出来后见刘衡风疾步从她的理事房出来连忙喊住他。
“你怎的去了寺卿大人那里？”
“问了问阿葵的事，当日是她送了消息给我，随后我和大人去了青龙帮码头，再入宫城，之后一连串事都被人算计在内。所以，我想问阿葵追查消息事有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刘衡风点点头，侧头看了书房一眼，拉着如瑾的手臂往验尸房那边走，待进了院中寻了个隐蔽处后说道：“如瑾，你是个聪明人，很多事都应该想的清楚并且早有准备。我要说的事，希望你冷静下来听完。”
如瑾垂眼看着地面，攥紧手指，用力的吞咽了一下，哑声道：“内卫寻到师父了，是吗？”
“嗯，在城外山中一处破庙里。”
“身边可有旁人？”
刘衡风摇了摇头。
“他……还活着么？”
“只留下一封书信，上头对自己罪行供认不讳。”
如瑾见他眼神躲闪便知道师父定然出了事，她万万没想到师父谋划这么久竟会自尽……
身子一软便顺着石柱滑倒，其实她早该想到的，师父如今只有将自己暴露并担下所有罪责才能护住身后的人。”
这个人大家心照不宣，刘衡风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那一位远居房州不理朝政多年，可依旧有那么多人给他效力。可武旭一直住在东宫却时刻被圣上和武家人忌惮着没过一天安生日子，手低下能用的只有那几个死忠手下。这一比高下立见，我估摸着那位一下来，庐陵王定然会闯出来争权。”
“师父说自己欠了别人的情，必须去还，现如今他自杀谢罪，圣上还会再查么？”
“圣意难测，天师即便认罪，圣上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炸的那可是明堂！哎，我就怕到时候连你也得被连累，不过，有我们这些人为你求情，应该也不会……”
如瑾点点头并未惊讶，“这我早就想过，师父做这事，我自然难逃干系。
刘衡风叹息一声，门外有人敲门，如瑾起身开门一看竟是宫中大监。
依旧是先前远赴饶州带着圣旨赏赐她的那位内监，如瑾回头看了刘衡风一眼，他看到来人时也吓了一跳，连忙问：“圣上传召袁仵作？”
“正是。”
“大监可知是何事？”
那大监应是私下与大理寺和内卫关系不错，看了周围一眼说道：“袁天师谋划炸毁明堂，此罪重大，牵扯颇多，袁仵作乃是其亲传徒弟，圣上少不得要询问几句。”
既然是皇帝要问，他们自然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如瑾朝刘衡风微微颔首，跟着大监进了宫。
殿内只有上官婉儿在女帝身侧，待她进去后女帝边将所有人都屏退，又招如瑾到近前，扶着她的手臂往后殿走去。
那是一排排的书架子，墙壁上挂着画，一股子书香气。
女帝沉默良久后，出声道：“知朕为何寻你过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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