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不知大人有何指教。”
“本官还以为你有话要问。”
如瑾定定的看着他，吸了口气，压低声音道：“柳氏昨夜去见过你对吗？”
“是。”
“她肩上的指印也是你的。”
“是。”
慕容昭的神情太过坦然，如瑾问完反倒是疑惑更甚。
柳氏肩上的指痕极重，很显然慕容昭下了狠手，差一点就能将她的肩骨捏碎，柳氏到底说了什么，惹得慕容昭勃然大怒？
但，慕容昭也不可能是凶手，他定不会去侵犯柳氏，这一点，如瑾还是相信他的。
见她沉默不语，慕容昭眉心皱起，淡声道：“你怀疑我是凶手？”
“当然不会，大人不是那种人。”
“哪种人？”
哪种人？如瑾倒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支吾了一会儿，说道：“大人杀人绝不会使用这般下作的手法，今日她若是被一刀毙命，倒像是大人手笔。”
慕容昭听罢淡笑了一声，说道：“柳氏确实来寻过我，只不过是在寻你之前。”
如瑾闻言斟酌道：“请恕如瑾冒昧，先前我看那柳氏对大人很是倾慕，颇有几分情根深种的模样，对我很是怨恨。我怀疑她处处看不惯我，是因为你我二人的传闻而不是我与武殿下的那些谣传。”
“或许吧。”
如瑾被噎了一下，抿抿唇又询问道：“敢问，柳氏来寻大人是为何事？”
“家族的事，你不用管。你只需知道我没工夫杀她便可。”
如瑾不禁腹诽，等在此处又什么都瞒着，一句“你不用管”便将她打发，可他又那般理所应当。
于是一边往前走一边随口闲谈，说道：“东宫势力复杂，所有的下人都不是东宫的忠臣，不知道是何人塞进来的眼线。好些下人都不把殿下放在眼里，玩弄他的侍妾，也有可能。而柳氏年纪轻轻住在这毫无出头之日的大殿内，也会心有不甘满心寂寞，一来二去……”
“你怀疑东宫护卫？”
“是，他们对东宫又熟，身上又有功夫，来去都很容易。”
慕容昭闻言摇了摇头，说道：“先回你院落休息。”
如瑾见他不愿多说，便点点头准备离去，忽然她瞥了一眼院墙，停下脚步。
“怎么？”
“是人血。”说完快步走了过去，在墙壁上看到几滴血渍，伸手捻了捻。
“除了柳氏还能有谁？这痕迹……”她蹲身沿着血迹一直寻到柳氏院落一处墙角，她又捻着血迹闻了闻，说道：“有人翻墙而出的时候蹭在墙上的，大人可沿着此处查看。”
慕容昭看了她一眼，淡声道：“已经派人去查了。”
如瑾楞了一下，脸色微红，敢情慕容昭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有说。
她顺了顺头发干笑了一声，朝前走去，慕容昭一直跟在她身后，临到碧云阁门口时，他忽然开口道：“你屋中可有吃食？”
如瑾呐呐的点了点头，就看着慕容昭大步走了进来，倒是没去正屋，而是进了侧厢的书房。
“大人辛苦，这是暮草自己做的点心，你若不嫌弃便吃些吧。”
慕容昭点点头拿起一块桂花糕便专心的吃起来，他吃的很快，却不显得粗俗，一盘点心下肚，又喝了一杯热茶才抬头看了她一眼。
“在宫中不要吃别人送的食物，也不要随意送他人东西。”
如瑾看着空盘，心下了然，他是告诫她不要给人抓了把柄，也不要被人害了。
心中感激，又欠身为慕容昭添了一碗茶，温声道：“多谢大人提点。”
“嗯。”
她看着垂眉喝茶的慕容昭，还是忍不住打听道：“柳氏和大人有何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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