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渐离
世上什么事都是熟能生巧,哪怕是新手上路的情人。
所以,即使他们之间的第一次确实不愉快,但白久既然已经决定“让对方得偿所愿一遭”,之后就没有再刻意刁难,而是真真正正去学着怎么让对方舒服点儿。
于是做到第三四次的时候,张尺素仰着头,听到自己控制不住的、活像猫叫似的呻-吟声,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世上的话本艳-史要写巫山云雨,朝朝暮暮,原来这是真的让人食髓知味,情难自已。跟喜欢的人整天耳鬓厮磨被翻红浪,他还修什么仙啊,他动都不想动……
而且他特别喜欢白久亲他,只要感觉到对方的嘴唇和舌头贴上来,张尺素就忍不住脸红,身体里都跟着敏-感了几分。
但可惜,白久把他身上都舔遍了,就是不肯亲他的嘴。
为什么啊?张尺素迷迷糊糊地想,戏文里两个人相爱,不是都从亲嘴儿开始的吗?
这个问题他想不明白,白久也不会给他解答。
发-情的第一天第二天都还算顺利地过去了,但张尺素被累得够呛,某次做到一半就没意识了,白久只能短暂地退出对方的身体,检查一下张尺素是不是还能撑得住。
按理说,张尺素修行了这么久,辟谷是没问题,身子骨也应该扛得住折腾,但……经不住是初经人事,而且相对于发-情期长达七八天的龙来说,人类的承受能力真的有点渣渣。白久在族里接受的关于发-情期的常识,实在不包括“对方被做晕了怎么办”,大长老可能也没想过,他们的年轻龙君,不动心则已,动心就是找了个麻烦的。
想了想,白久伸出手,自手心凝聚出了一团明光,随即咬破手指,挤了滴血进去,那光和血珠碰到一起,迅速就凝结成了一枚小小圆圆的粉红色珠子,被白久捏住,塞进了张尺素的嘴里。
神族灵力,龙血,混在一起实在比世上任何灵丹妙药都要管用。
眼见少年人虽然没醒,但脸色明显好了些,白久扶着对方的腿,没忍住又把自己缓缓压进了那具身体里,又低头去吻咬对方的脖子。
他自己都没想到,经过这两日,他就算不动,也恨不得时时埋在对方身体里,否则就觉得没着没落的,焦躁,不安。整个人的占有欲都飙到了全新的高度,张尺素身上的那些印子简直看不得。
这算是发-情期带来的副作用吗?
但他还是很心理作用地避开了接吻,毕竟在他接受到的教育里来看,都是要结契成为伴侣的才会接吻,唇齿相依,口唾相濡,这事儿显得挺神圣。
他和张尺素这样,只是为了进阶,嗯,进阶。
其实除了疼得要死的第一次,张尺素对这两天过得还是挺满意的。
山洞里也不知日夜,他只能模模糊糊地觉得好像已经好久了,其实没觉得饿,就是实打实地累,且虚脱——刚经历这种事就没完没了地做,换谁也扛不住啊。
过程中其实他还是有觉得舒服的,只是,再舒服再销魂的事,次数多了也受不了。后来舒服就变成疼了,火辣辣的,腿一直张着,也酸得要抽筋,偏偏白久不肯停,张尺素没招了,只能眼巴巴地求:“那你亲亲我好不好。”
白久明显僵了一下。
哪怕状态迷离,张尺素也感觉到那种不愿意的情绪了,顿时就有点委屈:啊,我都让你这样那样了,疼也认了,累也忍了,你怎么连亲亲我这种小事都不肯?于是他没肯让步,又问了一遍:“亲亲我好不好?你还……从没有亲过我。”
白久沉默了一会儿,到底是退让了,低头贴近了他的嘴唇。
张尺素立刻就满意了,伸手抱住了白久的脖子,主动伸出了舌头,甚至配合地把腿敞得更开了些。
这下就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后面几天,张尺素逮到空就要亲他,除非是后-入式够不着,但凡能够到,就好像他嘴上有糖似的,又舔又亲又咬。
白久简直有种错觉,他们如胶似漆,可以骨血结契,天长地久。
这些缠绵、天真、带着爱意的亲吻,在成年礼之后会不会变成一种折磨和酷刑,白久不知道,他只是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算了,就这样吧。
张尺素要,那就给他,反正就算不给他,以后……也不会有旁人了。
“阿素,你怎么出剑都没力气?”祁所雅皱着眉,“这些天跑哪儿去了,没休息好?”
“……额……我就是有点走神。”张尺素收了剑,嘿嘿笑了声,“师兄,我休息一会儿再教吧,你说师父闭关要到什么时候?”
“也许十天半月,也许三年五载,谁知道呢。”祁所雅盯着张尺素系得严实实的衣领,不解道,“天儿见热了,你怎么反而穿那么高的领子了?”
“我最近……嗯有点儿畏寒。”衣领子下面全是痕迹,张尺素哪儿敢露出来,可想起白久又觉得高兴,只好垂下眼抿嘴乐,“没事,师兄不要担心。”
祁所雅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好作罢,正好阿苍来找他,便叮嘱了让张尺素回去好好休息,带着小徒弟先走了。
张尺素见左右无人,才一脸苦大仇深地拿剑支住地,揉了揉腰。
那天他醒来就在深潭边的树底下了,衣衫整齐,白久不在,喊也不理,要不是到处青紫的痕迹和酸疼发软的身子佐证这几天的鬼混不是做梦,张尺素真当自己做春-梦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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