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后面,几个鬼同时一愣:“什么意思?”
树后面安静如鸡。
春晓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玉壶疯狂的翻着书翁记录:“没有,没有记载!这里面,关于安倍晴明的记载很含糊,很多东西都没透漏!”
“里面有没有关于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的记载?”童磨问。
“有!”玉壶赶紧翻过去。
“他们什么时候离开安倍晴明的?为什么离开?”童磨低声道,“在那个时间段,有没有关于神罚的记载?”
“你察觉到了什么?”猗窝座问。
“那个人,恐怕真的是安倍晴明······”童磨严肃的说,“我当教主的时候,是研究过一些关于神明的事情的,天意这种说法······恐怕指的是高天原。”
“找到了!”玉壶惊呼,“在酒吞童子离开安倍晴明之前,安倍晴明传闻被高天原封印了记忆!在这期间,京都四野的夜晚失去了庇佑,之后,安倍晴明在宇都宫身着巫女服饰跳了祭祀舞,方才挽回了高天原的庇佑,再然后······大量大妖怪和神明式神,离开了安倍晴明!”
“对上了!”童磨脸色发青,“遥远的故人和当年的旧事,已经对上两条了。”
“外面那个,果然是安倍晴明!”猗窝座咬着牙说。
“该死的木原······他不过是被安倍晴明利用,帮他做了躯壳!”玉壶疯狂的翻着记录着各种秘密的书本,“”
“我们······为何要遭遇这样的悲惨灾难啊······”半天狗呜咽着说。
“撤退!告诉无惨大人!”玉壶立刻说。
“怎么撤?他在那边盯着呢!”童磨问。
“你继续忽悠他,”玉壶麻利的把手上的书本塞进壶里,“我先报告无惨大人去了!”
“等等,玉壶,别逼我吃了你!”童磨危险的笑着。
“你还是先考虑如何把安倍晴明干掉吧。”猗窝座站起来,“我撤退了。”
“你们都······”童磨目瞪口呆。
“为无惨大人分忧,我们要守卫无惨大人!”玉壶和猗窝座达成共识。
“你们别逼我······”童磨咬牙切齿。
“太过分了!”半天狗怒道。
“等等,什么声音?”玉壶回头去看他们来时的通道。
“你别转移······”半天狗怒道。
“等等,确实有······”童磨结结巴巴的说。
正在四鬼争吵的时候,不远处的通道确实传来了声音,那是一连串的脚步声,就像人在奔跑。
四鬼眼睁睁看着他们来时的通道里,一个六只眼睛的剑士,一副即将奔入战场的模样,腰挎长刀奔跑出来。
“黑死牟阁下······”童磨眼睁睁看着六眼剑士直接越过他们,向那位阴阳师冲过去。
“与其原地畏缩,不如一战,以确定高下!”黑死牟发出了他们从未听闻过的厉喝。
春晓在外面心满意足的等着,等着前面的拦路虎自动为自己让开一条通道,谁知,通道还未让开,他先听到了一声厉鬼野兽一般的怒嚎。
然后,他眼前一花,只看到了一个高大的影子,如箭一般,从树林之中窜出,像在飞一样,直向自己冲过来。
黑死牟刀已出鞘,刀尖直指春晓,六只眼睛杀气腾腾,全部锁定了春晓。
黑光闪过,长刀直向春晓头上劈过去。
一片黑红色的血迹飚向半空,刺耳的尖利嚎叫几乎震破在场的人的耳膜。
黑死牟的刀砍向轮椅上的人,但阴阳师身后那位穿着小袖的蒙面侍女挡在了前面,黑死牟的刀砍在了“侍女”身上······
一瞬间,刺耳尖利的嗥叫震耳欲聋,“侍女”脸上的枯叶黄纱巾从头上掉了下来,化作几片枫叶徐徐落地。落叶之后,露出了一张红光满布的凶戾的眼睛,一脸灰黑色的长毛,张开的尖嘴中獠牙横生,细长的舌头在口中剧烈颤动。
那是一只庞大的老鼠人立而起,披着满身落叶化成的衣物,做侍女状,从离散的落叶中伸出爪子抓向黑死牟的脸。
“妖怪!”黑死牟身后的四鬼异口同声的喊道。
遥远的故人。
当年的旧事。
以及,与妖为伍。
三个条件,全都对上了!
“黑死牟,快撤!那是安倍晴明!”玉壶在后面呼喊道。
半天狗和童磨撒腿就逃走了。
猗窝座还在远处犹豫徘徊。
挡在春晓前方的老鼠几乎被砍成了两半,身上的小袖和纱巾都变成了满地的落叶,老鼠扭动身子,拖着几乎被刨开的身躯窜进了一旁的草丛里。
“尔乃何人!”黑死牟咆哮道。
春晓撑开结界,然后召唤式神。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春晓咒语念了一半,然后就拐到了一边,“神降术!谨请天照大御神神使降临!”
这个咒语当然是编的!
但,黑死牟阁下,你以为他北山春晓什么都没准备就来抄木原的老家了吗?
春晓趁机把自己的当初做好的一大堆晴天娃娃掏出来扔了出去,然后激活了它们!
数十个小小的太阳悬挂在了空中,黑死牟全身都笼罩在了小太阳的照射下,全身都冒起了烟!
在无数小太阳的照射下,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旋转着出现了,她身穿雪白的巫女服侍,但不是常见的红色衣裙,而是金色的繁复刺绣构成的华丽太阳纹,这纹路遍布女子的裙摆,领口和袖口都有着金色太阳火的图腾,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黄金的日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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