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她!”鲤伴高呼道。
“或许对您而言,那确实只是一次兴致而来的偶遇吧,”花散里朝颜哭泣着说,“但是对我而言,在那个绝望的夜晚,您敲响我的房门,带我参与了那次由人主演的妖怪夜宴,让我看清了人世间的虚妄假象,使我从绝望中获得了新生,夜晚的大人啊,我真的非常想念你啊!”
“你别造谣啊!”鲤伴气急败坏。
“渣渣。”加州清光在后面小声嘀咕。
现场很多妖怪的听力都是非常好的,于是众妖脸色愈加古怪了。
滑瓢干咳了几声,道:“让客人站在院子里可不是待客之道,请随老夫入室内一叙吧。”
在奴良宅的待客茶室里,春晓、书翁和花散里朝颜,以及奴良父子一起坐在待客室里,隔着一张不小的茶盘,花散里幽怨的看着对面的鲤伴,鲤伴脸都是黑的,滑瓢则完全是严肃的。
“能请问一下,这位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滑瓢问。
春晓和书翁面面相觑,春晓无奈的回答:“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在遇到她的时候,她就在到处寻找失散的爱人,我只知道她找她的爱人找了数百年,痴心一片,但关于她的爱人,我一无所知。”
“爱人?”滑瓢看向了花散里朝颜,“你确定你的爱人我家这位不成器的小子吗?”
“大人,”花散里朝颜用最端庄贤淑的姿态向她心里的未来公公盈盈一拜,“那位我心目中最英伟睿智的男人啊,他的面貌刻印在我的心里,从来不曾淡忘过,毕竟我以前乃至后来都未曾见过这般令人倾心的男人了。”
鲤伴的脸色跟被人泼了墨一样的黑。
茶室外面,飘荡着窸窸窣窣的低语,这是奴良宅特有的低语声,是无数的浮游小妖在窥视茶室的情况并把八卦到处传播着。
这间茶室的隔壁,是另一间待客休息的茶室,专门用来让陪同人员等待隔壁贵宾的,刀剑男士们被招待在这里休息,陪客的是奴良组的几位干部:一只眼入道、木鱼达摩、牛鬼,以及雪女雪丽和毛倡妓。
“请喝茶。”木鱼达摩客气的说。
“多谢。”刀剑男士们低头道谢。
“不好意思啊,”坐在木鱼达摩身边的一只眼入道略有些着急的问,“能问一下吗?贵人家里那位女妖年方几何?何处人士?婚配了吗?”
“一只眼!”雪丽怒道。
“我就问问!”一只眼入道说。
其余刀剑男士都把目光投向了鹤丸国永,鹤丸国永用小指挠了挠脸颊,说:“她生于平安时代,一直在找她爱人,未曾婚配。”
“嗯嗯,是个痴情的女子啊!”一只眼入道窃喜的对木鱼达摩说。
木鱼达摩不可置否。
“一只眼!”毛倡妓怒气冲冲,“你们也太······你们这样,把二代目夫人放在什么地方?”
“奴良组需要一个继承人,这都多少年了?她要是能生下儿女,我们也不至于如此着急!”一只眼入道说,“雪丽、纪乃,你们难道希望奴良组就此绝后不成?”
“你······”雪女和毛倡妓气急败坏,看向了牛鬼:“牛鬼,你也说一句啊!”
牛鬼半闭着眼睛:“我尊重鲤伴的想法,无论他怎么做,我都支持他。”
“这就对了!”一只眼入道高兴的凑过去拍了一下牛鬼的后背,然后被牛鬼的眼神吓退了,嘿嘿笑着回到了自己位子上坐下。
“你们这样,对得起乙女为这个家族的付出吗?”雪丽眼中含泪。
“我们没说要她让出二代目夫人的位子,”木鱼达摩说,“她永远是奴良组的二代目夫人。”
“但小鲤鱼可以娶一个二房夫人,看这位姑娘数百年的痴情,想必也不会介意的。”一只眼入道说。
木鱼达摩眼神投向鹤丸国永。
那目光就像有实体似的,鹤丸国永又想挠挠脸颊了:“我们不干涉她的想法和做法。”
“甚好。”木鱼达摩满意的点头,“生于平安能活到现在,是个有能力的大妖,旁观言行举止风雅有余,进退有度,还对鲤伴一片痴情,这是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亲事。”
深知花散里朝颜人前人后两张面貌,连说话用词都是两种风格,鹤丸国永嘴角抽了抽,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的神情。
“门外顾问······”雪女更愤怒了。
“雪丽,你身为奴良组的大干部,要以奴良组的利益为优先,不要让私交影响了集体的利益!”木鱼达摩严厉的说,“此后你可以加倍的对二代目夫人好,但不能阻止奴良组迎来继承人!”
雪女和毛倡妓握住了对方的手,心急如焚的对视了一眼。
鹤丸国永用眼角飘了一下算盘珠子拨的叮当响的各位妖怪,心知花散里朝颜绝不会当什么见鬼的二房,于是淡定喝茶,不管他们的争论了。
隔壁贵宾茶室里,奴良鲤伴还在为自己的清白面红耳赤的抗争:“我确实不认识你啊,说破了天我也绝对没见过你!”
“夜晚的大人啊······”
“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
“因为大人不肯告诉我啊!”
“都几百年了,谁知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忘不了的就是大人的容颜!”花散里朝颜大声喊道,“还有您的发型!”
“什么?”
“您的发型太有个性了!世界上绝不会有第二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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