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什么?如果自己真是她家族的人,为什么DNA报告没有验出来?
如果不是绿瑚的家人,那么自己会不会是绿瑚家族的朋友的亲人?自己的血缘亲人和绿瑚的家族到底是什么关系?
清风吹进阁楼,一片桂香弥漫。
“啧,烦!”
春晓踢开被子,大躺在床垫上,忽然想起,自己要洗的衣服还在饭岛家后院水龙头下放着。
真烦,但还是拿回来吧,明天饭岛太太或许会因为这个说他。
春晓在床垫上打了个滚儿,蹭到了边沿,伸出小腿,转动脚踝在地上勾了几下,把拖鞋勾在脚上,又用脚后跟在地板上蹭了蹭,险些把拖鞋蹭掉了。
“麻烦啊······”
又躺了一会儿,他才用胳膊撑起上半身坐起来。
一声细碎的笑声响起,旖旎而鲜艳,带着酥酥的咽喉音。
就像他在聚满群妖的客厅门口听见的一样!
春晓从床垫上一跃而起,猛然回身,看到本来空无一人的阁楼窗户上爬着一个女人。
那是一个穿着深红露肩衣物的女人,盘着漆黑的头发,柔弱无骨的胳膊攀在窗台上撑着脑袋,看起来非常魅惑。
但这无法让人心动。
她趴在三楼上,外面应当没什么垫脚的地方。
“饭岛律在楼下。”春晓说。
“我知道啊,但有那个青岚守着他,妾身实在无能为力。”女妖落落大方的说。
“那你······”春晓后退了一步。
“仔细闻闻,你的味道比蜗牛的子孙更加香甜呢!”女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能请妾身吃顿饭吗?”
“恐怕不行!”春晓拔腿就向楼梯口跑去。
这是一个阁楼,楼梯口是一个方形的空洞,下面是延伸到二楼走廊尽头的梯子,然后是延伸到室外的楼梯。
这并不是一个容易逃跑的路线。
春晓刚刚靠近楼梯口,就被飞扑而来的女妖截住了,女妖一把抓向春晓,暴涨的指甲像五把刀子一样刺进他背部。
春晓感到后背一阵剧烈刺痛,他缩下身子贴近地面,借着这一下躲开了指甲继续深入,但却被女妖的尾巴直接撞上,整个人飞过楼梯口上方跌进一个一人多高的旧柜子里。
陈旧的柜子被春晓一撞,顿时四分五裂,里面的衣服和换洗床单盖在了春晓身上,还有木头被撞碎之后的碎屑,也扎进了肉里。
春晓惨叫起来。
“闭嘴!”女妖在空中盘旋着,她美丽的上半身下是一条黑色的蟒蛇的躯体。
“混蛋!混蛋!”春晓暴怒的吼着,从衣柜里爬了出来,手在杂物里一阵摸索,握住了一个尖锐的物体。
女妖再次扑了过来:“别耽误时间了,我们赶紧开饭吧!”
春晓眼睛紧紧盯着女妖,矮下身子,在她扑过来的时候突然暴起,直向她扑去,手中尖锐物体脱手而出,插入了女妖张开的嘴巴里,一时间腥臭的血液飞溅出来,女妖发出呼痛的尖叫。
春晓再次被蛇妖尾巴扫中,又掉进了刚才已经成了废墟的衣柜里。
春晓顾不上浑身刺痛,在杂物中翻捡能当武器的东西,然而除了柜子的木板,就只剩下了一个卷轴。
警察局还给他的证物。
卷起来好歹能当做棍子吧!
春晓只能拿起卷轴,胳膊上的血液顺着手腕流进手心,把卷轴染得通红。
“该死的!该死的!”女妖终于掏出了深入咽喉的尖锐物体,原来是柜子上的三角铁销被撞下来了,“我要把你撕成碎片!”
“咱们看看谁撕谁吧,欧巴桑!”春晓握着卷轴站起来,两腿略分开,上半身前倾,胳膊收紧在身侧,一手握着卷轴,就像握着某种可以穿刺的武器。
女妖陡然就觉得,这个姿势仿佛非常的标准。
关于什么的标准?
女妖冷笑一声,把自己的疑惑扔掉,粗壮的尾部横扫而来,一路将家具碾碎,连墙壁都出现了裂纹。
“欧巴桑!你这样破坏房东的东西,我赔不起啊!”
春晓怒吼着在狭小的空间里奔跑,几步交换,就靠近了女妖,手中卷轴像一把匕首或者刺刀一样,在靠近女妖正面的时候,狠狠地刺了出去。
“别妄想了!”女妖咆哮了,咽喉上突然出现了一层厚实的鳞片。
卷轴正好刺在了鳞片上,就如同刺在钢板上一样,整条手臂都震得发麻,卷轴脱手而出,打着转飞到了墙壁上,弹到了屋角。
女妖猛一低头一口咬在了春晓胳膊上,在春晓惨叫中,咬下了一小片肉。
“美味!究极的美味!”女妖舔舐着唇上的血液,“让我在多吃一点吧!”
蛇妖的尾巴得意的弹起,在游移中卷上了春晓的腿,将试图逃离的春晓拖回了屋子,长长的尾巴几下卷曲,就把他腰部一下都缠在了蛇躯之中。
“让妾身尝尝这美味的甜点吧!”蛇妖欢快的笑着,张大了嘴巴。
春晓距离她很近,近的能够闻到蛇妖嘴巴里可怕的腥臭,她巨嘴张开时,上下颚完全分离,咽喉扩张成了一个黑洞,腥臭的热风随着呼吸喷溅在春晓脸上。
“混蛋!”春晓惊恐的挣扎着,却被蛇躯缠绕不能动弹,双手在抽搐中,他脑海中突然闪现了一个画面。
那是一张白色的宣纸,青黑的毛笔在宣纸上落墨。
他的手指抽动了一下,身体越过大脑,在潜意识的指挥下屈指在蛇妖的躯体上画下了一个弯弯曲曲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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