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大妈去管,说明两家又吵了起来,这种事儿在京城这上千条的胡同巷里屡见不鲜,每天都会发生。
回到家,一见面儿苏桂兰就训了骆涛几句。
“你这是吃饱了才回来的?”接过骆涛买回来的早餐。
“老佛爷,那敢啊我,我就是不吃也不敢耽误您老人家的饭点。
您看,这是您老要的油饼和驴打滚儿,我可都给您老买来了。”骆涛嬉皮笑脸,指了指袋子里的早点。
苏桂兰见自己吩咐的事都给办了,也没什么说的。
骆涛又道:“之所以慢小丫头一步,是在胡同口遇到了刘大妈就和她多聊了几句。”
这时一家人都坐好了,准备用餐。
“哦?她个大主任还有闲时间和你聊天。”老娘苏桂兰说这话就是出于生气了。
现在社会风气一改,街道社区当年临时组建的小脚侦缉队的作用就显得小了些,现在虽没被解散,也就剩发挥余热了。
她们也就闲了下来,这群老太太可不能太闲,由于现在还没有广场舞。
这一闲她们不是去后海,地坛这些不要钱的地方练气功(现在的公园要门票),那就是坐在胡同的大槐树下嗑着瓜子扯闲篇。
这扯闲篇有时候就会出现比较,这一比较吧,她就容易不服气。
一不服气,她们就会拌几句嘴,她们又都是街道里有头有脸的,服软那是不可能的,就这么红着脸。
对于她们老姐妹之间的事情,骆涛是没本事去处理,要是自作多情做了,她们可能还会齐声来一句:“你哪只眼看见我们姐俩儿红脸了。”
这就是一辈人,一辈子的相处之道。
骆涛也不好接她的话说,“妈,我和您说今儿我碰到刘大妈,您猜我看到了什么?”
咝溜!
骆涛抱着碗先来了一口白嫩的大米粥。
苏桂兰嚼着油饼,对此兴趣缺缺道:“她除了一整天拿个红本本,走东家去西家的记,她还能干什么?”
“妈,那您就有点小看我刘大妈了,今儿人家穿的忒时髦,上身穿一西装,不过没打领带。”
“哟,是吗?这又闹的哪一出?”苏桂兰撕着油饼喂小丫头,话里有点看热闹的嫌疑。
骆涛劈哩叭啦说了一遍前因后果,……“说是京城各大用人单位,现在不论工种阶级都穿西装。”
“这不是瞎搞嘛!这饭刚吃饱才几天啊就追求这些了,穿西装那能甩干膀子干活。”苏桂兰无情的打击道。
“上面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我看这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再说了咱们都退休了,这事跟我们又没有太大的关系。”骆少逸吃好饭,拿手帕擦了擦嘴,才开口进入饭后茶话会。
“我不就是在家说说嘛,……就老刘那身段穿西装可是够难为她的。”
这鼎食之家也难免会有些大俗特俗的东西。
子曰:烂泥扶不上墙也,这就是俗圈杰出的代表。
几日之后京城的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穿西装的师傅们。
三月底到四月下旬,骆涛就一直在各大会议里浸泡。
会议那是一个接着一个,每次就举个手,就这样骆涛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变大了。
要不是时不时来几句朦胧诗给予快速洗涤,骆涛这身躯体绝对会被会议恶魔给掠了去。
朦胧诗出现的很早,但兴盛之期也就是这几年,特别是这两年大环境的宽松,朦胧诗人一个又一个走到了前台,他们被文艺青年追捧着,头顶也戴着一顶又一顶的桂冠。
今年初容先生被美联邦的《幸福》杂志评选全球50位最引人注目的企业家,随后国内媒体大肆渲染了“企业家”这三个字,顺道又把国内第一个自称自己是企业家的骆涛夸了一遍。
刚开完了全部会议,正处于疲惫的骆涛,又不得不抽出时间来应对这件意料之外的事。
4月,骆涛第一次在全国的大报上看到了关于川省正在养鹌鹑的刘家兄弟的消息。
……
天气转暖,家里的老太太就喜欢带着小丫头出去转转,今儿回来一进门把菜篮子一放,就跟未出门的骆涛唠叨了几句,“这钱可是越印越大,但也是越印不禁花,就这鸡蛋。”
她拿出来一个对着太阳,“这一斤又上涨了二毛钱,涨价就算了,现在还不给照,柜台那姑娘儿一副爱要的不要劲,看着就来气。”
苏桂兰说照鸡蛋这是老规矩,计划市场的时候,去供销店买鸡蛋,有一个专门照鸡蛋的工具。
上面有几排鸡蛋形状大小的圆形眼儿,这是分大小用的。
下面有灯照着,这是为了分辨鸡蛋好坏。
改革开放之初,我们国家实行价格双轨制,由于这两年经济较发展,这个经济规则已经渐渐不能承担国内快速发展起来的经济市场。
最近开会就在讨论这个事,物价要不要再一次调整。
这让骆涛没想到的是这上面还没动手,下面就已经开始干了。
对于物价调整这事,骆涛做为重生者他是知道88年物价闯关失败。
就算知道结果。
骆涛也不会对此发什么声音,主要是因为他不懂,自然不会跟着瞎裹乱。
月底的时候发行了第四套人民钱,面额也由原来的大团结,变成了由老大老二老九组合的图案1980版的50元。
至于一百的面额那要到1988年才会发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