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问什么？”
“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不是章梓铭的？”
“……”
“不想说？那就去死吧。”屈英杰笑吟吟地伸出了手，握住了插在李雪峰小腹上的刀柄。
“等等！”李雪峰急忙向后退，重心失去了控制，颤颤巍巍地坐在了实木地板上。他的旁边是刘东方，直挺挺地躺着，似乎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一口热辣辣的带着浓浓腥气的液体涌上来，李雪峰立刻把它咽下去。他知道那是鲜血，是从他的肚子里窜上来的，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希望你能兑现诺言，把我送到医院抢救。”
“从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章梓铭的？”屈英杰重复着刚才的问话。
“半年前。”
“怎样知道的？”
“宁水乡派出所长向我报告，在美国读书的章梓铭回家了，还带着两个姑娘，其中的一个是苏小眺。”
“你相信了？”
“他们发来了照片。我和苏小眺打过交道，自然认出了
她。”
“后来呢？”
“我经过多方面确认，断定关押在山庄别墅里的人不是章梓铭，而是屈英杰。”
“然后呢？”
“因为大错已经铸成，为了逃避你父母的追究，我也只能将错就错了。”
“然后就想杀我灭口？”
“我也是无路可走，不得已而为之。不过你不能杀我。”
“为什么不能？最该死的就是你！”
“我死了不足惜，而你会再一次背上杀人的罪名，而且比上一次更加严重。上一次是过失杀人，而且找了章梓铭顶包；这一次如果当真杀了我，就是蓄意谋杀，而且还是杀警察，是万万逃不脱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立马送我到医院，一定要保住我的性命。”
“一定要保住你的性命？”屈英杰眨眨眼，先是冷哼几声，接着爆发出一阵狂笑，指着李雪峰的鼻子说：“我为什么要保住你的性命？是让你缓过气来再害我一次？”
“杀了我你也难逃一死，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哈哈哈哈！”屈英杰再一次狂笑起来：“李雪峰啊李雪峰，你终究还是一个糊涂虫！难道看不出来吗？今天的一切不都是我在背后操控的吗？想想看，刘东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你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如果不是孙晓燕的电话，你们会脚前脚后地走进这个房间？燕子，你来告诉这个至死不渝的傻瓜吧。”
身后没有声音。屈英杰转身看看，没有孙晓燕；又瞅瞅别处，空荡荡的房间除了他和李雪峰，没有任何人。
“还是我自己说吧，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事先算计好的，包括让你和刘东方在美人面前的生死决斗。你还是乖乖地认命吧。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向你捅刀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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