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不好了,我在医院呢!爸爸情况不好,现在正在抢救呢!”声音里满是惊慌。
与此同时,周成也不顾何云寒不让打扰的命令,推门而入:“少爷,太太让您马上去医院呢!”
薛树桥病危?何云寒冷冷的皱了皱眉头。
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今日他有多恨肖斯菡,多恨那顶绿帽子,听见这个消息,第一个出现在他脑海里的,竟然还是肖斯菡那哭的楚楚可怜的小脸。
“马上备车。”
十五分钟后,何云寒一道笔挺的身影出现在了医院。
18楼,重症监护室的门外,何淑舫无助的趴在透明玻璃上,乱糟糟的头发下,一双深陷的眼窝满是泪水。
方少青安静的扶着婆婆,亦是不住的往里面张望。
里面,无数医生与护士正在与死神做着搏斗,远远的便能感受到里面气氛的紧张。
何云寒黑色的皮鞋一步步走近,直到快要接近那扇门的时候,他才注意到,远远的走廊尽头,一个瘦削纤细的身影茫然的站在那里。
茫然身影的旁边,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正在轻声哄着她:“好孩子,想过去看一眼,就过去看一眼吧!不要将一切苦都憋在心里……”
看见那瘦削纤细的身影,何云寒的眉毛皱的更紧,下意识的就要走过去,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云寒,你可来了!”
方少青的声音也让悲痛里的何淑舫有了些许的动作,然而那布满血丝的眼睛也只轻轻一抬,很快就又垂下去,眼里的泪水无穷无尽流下来:“云寒,你帮妈妈想一个办法,好不好?妈妈不想以后一个人生活……”
何淑舫的哭声太过凄厉,发自内心的悲伤像是一条小蛇,钻入何云寒的心,纵使他与母亲有再多的隔阂,再铁石心肠,此时也不由得有些变色。
明明这几天肖斯菡来到了A市,他的心情很好,病情也稳定了许多,为什么会突然就这样呢?
“是不是你又反对那一半继承权的事情?”何云寒锐利的眼睛看向了方少青。
“不,我没有!”方少青被他渗人的眼神看的有些害怕,却坚持对视着他的眼睛回答,当面不同意的话,连何淑舫都不会给她好脸色了,她现在才不会那么蠢了!
何云寒的眼睛里闪出一抹不信任,顶不住媒体的压力,他早晨匆匆过来看一眼薛树桥,从那渴求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对十月份捐助的期待,对女儿原谅他的期待,他怎么会这么容易病危?
何淑舫感受到何云寒对方少青如炬的目光,眼睛闪现着怨毒:“今天的确不关少青的事情,是肖斯菡非要拒绝树桥的好意,他才着急的!都是她,都是她!”
随着何淑舫的目光看去,肖斯菡的身子明显的颤了颤,却倔强的依旧挺立在那里。
方少青心中隐隐含笑,面上却假装劝阻:“妈,斯菡也不想的,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些事还是不要这么大声的说了。”
“呵呵,树桥都这样了,我为什么不要说了?都是她的出现,才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妈,斯菡说话就是直,其实她也不想的……”
“她不想,她不想为什么一句一句都顶着来?她不想为什么一句一句都在戳树桥的心?”
“妈,您先不要着急,医生正在抢救呢!”
婆媳两个你一言我一语,肖斯菡着冷冷的站在那里,什么也没有说,然而,那满眼打转的眼泪分明诉说着她的悲伤。
“肖斯菡,我们的生活被你破坏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满意了么?”何淑舫眼里的的怨毒越来越浓重,恨不得撕碎了肖斯菡。
由业香却再听不下去了:“薛太太,对于薛先生的病危,谁也不想这样的,您凭什么将这大的责任推到一个孩子身上?”
“她还是孩子么?她现在已经成了孩子的母亲!”何淑舫嘲讽的看着由业香。
何淑舫想起今天早晨,薛树桥看见网上新闻时候的表情,她就更加讨厌肖斯菡,她花了那么大力气才安抚好了丈夫,却被才进门说了几句话的肖斯菡又给气着了!
她的丈夫,谁也不可以这样对待她的丈夫!
如果,她的丈夫一会儿真的出什么事情,她绝对不会原谅肖斯菡,更不会将那一半继承权给她!不会!
正在她心思一团糟的时候,重症监护室的门倏地打开了,一个满头大汗的医生走出来:“好了,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
闻言,何淑舫闪电一样冲进去,趴在薛树桥的床边就是涕泪交零。
“树桥,你吓死我了,你再也不要这么吓我了,好么?”
医生与护士渐渐都退了出去,只有何淑舫和方少青守在床边,何云寒远远的站在门口向里看,却并不进去。
由业香轻轻的劝着肖斯菡:“孩子,咱们也进去看一眼,好不?”
肖斯菡却是一直站在原地,就像没有听见这个喜讯一样,只有一颗滚烫泪水自腮边深深滑落。
他恨得深入骨髓的父亲,如果真的因为与自己生气而死了,她也不会原谅自己,不会……
“斯菡,你快进来!”方少青出来招呼肖斯菡,想必是薛树桥想要见她。
“孩子,快去啊!快去!”由业香一边极力的劝着,一边半推半拽的。
在经过何云寒身边的时候,感受到他冷凝如冰的眼光,肖斯菡迅速加快脚步,逃离一样躲开那两道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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