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瑾连忙跟上，左右看了看不见路空空，便问道：“空空为何不在？”
“大约是去锦玉山庄偷东西了。”
“啊？去那里偷什么？”
坊主面色淡淡道：“锦玉山庄囊尽天下奇宝，庄内奇门遁甲更是精妙，如今金庄主在天牢，那庄子也被查封，消息一出便引得各路人马潜入其内寻宝。”
“金玉堂那精明算计的性子能留下什么好东西！”
坊主提步上了石阶，无所谓道：“由她去吧，反正她拿回来的破铜烂铁我都寻了一个院子扔进去了。”
如瑾嘴角抽了抽，价值无双的珍宝在他眼中竟是破铜烂铁！
默默地跟在后头，便听着坊主问道：“你走时从账房支一些银钱，锦衣坊被封，官府俸禄又少，你们几个没有旁的进项，日子拮据。”
“多谢坊主。”
“不必。”
坊主冷淡的摆了下手，拐进一处僻静的小院，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寒气，如瑾搓了搓手臂跟着坊主进了正中那间屋子。
空荡荡的屋里就搁着一具尸身，旁侧是几盆冰块。
如瑾走过去掀开麻布，陈富贵那灰白的脸便露出来，是他。
只是双颊深陷，皮肤黝黑粗糙，比最后一次见面时消瘦了许多。如瑾闭着眼深吸了口气，抽出银筷上前仔细探查了一遍。
只是，他两个时辰前才死去，也就是说，“他到洛阳城时还活着？”
坊主立在门口闻言点点头道：“是，他是进了洛阳城咽气的，不然从苏州将尸身运回来早就腐烂。”
“他在苏州？”
“坊内高手一路跟着假冒天师的那人南下，寻到这陈富贵时，他已身受重伤，日夜兼程的将他送回来，只是……伤势太重。”
如瑾仔细的看着陈富贵尸身上的伤口，眉心越来越紧。
“他身上的伤大大小小不下百处，新伤旧伤前后相隔有六七年，你们看这一刀，是环首刀的直刃，还有这几处是短弩所伤。陈富贵……这些年或许一直在被人追杀。”
坊主说道：“此人曾经因为闯入知府家中偷盗，被悬赏缉拿。”
“偷盗？”
“嗯，遗失之物并未细说，但是悬赏金额为百金。”
这么高的赏金！
这家伙偷了什么东西？
随后坊主点了点木台旁侧的案台，“那是陈富贵交给你的书信。”
“交给我？”
“你看了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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