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处房舍扭头便看到一家的门真开着,院子里头一男一女脱得精光正做那苟且之事,见慕容昭过来那女子叫的声音更大。
“哪里来的郎君,进来啊……”
如瑾见状,上前一脚就把大咧咧开着的门踢上,冷声道:“伤风败俗!”
慕容昭没有言语,只是嘴角勾了一下,带着他们往村落深处走去。如瑾倒是稀奇,本以为黑市只是个市集,可这般看来,竟好似一个小镇。
“铁拐可在?”
“哪个狗东西来了!”
一个粗声粗气的男人赤裸着上身走了出来,抬眼就看到如瑾,一双铜铃似的的眼睛就钉在她的身上,他的一条裤腿高高挽起露出铁管,可走起路来丝毫没有异样。
慕容昭手腕一转就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侧身将如瑾挡住。
“再看,我便将你的眼睛挖出来!”
“呦,昭卫大人来了,您这是做什么,我不看了不看了!”
那人缩了缩脖子将一旁的衣裳拎起来胡乱穿在身上,沉声问了一句,想了想又问道:“找什么人?”
“他。”
慕容昭将画像扔给铁拐,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体。”
铁拐看了眼画像,沉声道:“刚进来的,一个人,往后头的荆棘丛去了,你们穿过那个大场子一直往前,在崖壁上有一排黑色的石屋,他一来就直奔那去了。”
“一个人?”
“嗯,一个人来的,不知是谁接引”
慕容昭“嗯”了一声,就将手中的一包银子都扔给那铁拐,“莫要同他人提起。”
“是是,草民定守口如瓶。”他
嘿嘿笑了一声便回了屋子,一会功夫女人的呻吟声便传来。
如瑾皱眉快步退了出来,朝远处看了一眼,随处可见那酒鬼、妓女不管不顾在大街上胡闹起来,还有那杀人的,一言不合便厮打起来,三两下一个活人就被剁成了几大块,疯狗一拥而上便叼走了。
“官府为何不管?”
慕容昭侧头对上她的眼眸,淡声道:“任何东西都有其存在的理由,不是官府不管,而是管不了,坏人杀不尽,坏事也没有准确的标准,黑市藏污纳垢,却也将这些东西都束缚住。”
刘衡风闻言点点头,说道:“那边就是大场,是整个市集最热闹的区域,小心些。”
如瑾点点头,紧紧跟在慕容昭的身后,前头不知道是在做什么,乌烟瘴气,烟雾缭绕,中间拢着一大堆火,周围站着许多人。如瑾皱眉从怀里拿出瓷瓶吃了一粒解闷的丸药,又递给刘衡风。
“这烟雾有致幻之效,大人若是信得过如瑾,便吃一粒吧。”
刘衡风接过扔到嘴里便嚼着咽下,如瑾又递给慕容昭,“不必。”
虽有些许失望,但还是打起精神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火堆旁似乎在祭祀什么,摆了长长的木案,上头供奉着食物。周边的人就好似疯了一样,又跳又笑,还有人往火上洒酒,如瑾他们贴着一边往前走,试图避开闹市往。
可是,就在他们走到那丈高的火堆旁时,忽然有人尖利的喊了一声,一股浓烟便将整个上空笼罩,如瑾闻到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应该是有人被扔到了火中。
“大人?”
只是这么一顿,她回身一看,身侧的慕容昭和刘衡风已走出一截,她伸手想要抓住慕容昭,刚摸到他的衣袖就被侧面扑来的人重重撞了一下,摔倒在地。
“慕容昭!”
她喊了一声,可是周围那些声音太大,把她的喊声压的一丝不剩,她眯着眼在烟雾里搜索好似看到前面一人的背影很熟悉便连忙爬起来追了上去。
前面的人一直不停,如瑾便追着他出了那个大场,在一片荆棘丛后看到一排石屋。
她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这是有人将她给引出来了。
怎么办?对方有备而来,不知何时便将慕容昭他们被引开,她逃也逃不出去,倒要看看逃犯想做什么!正思索,左边“噗通”如一声巨响,如瑾跃上高墙便看到一个黑色人影踩断一根树枝跃了下去。
“什么人!站住!”如瑾大喝一声,那人转头看了她一眼,往后头跑去。
这一眼,她便认出画像上的那人,是那个被通缉的狱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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