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道长,你不要害我们呀。中了血咒的人,入不得轮回,灵魂在身体里永世受折磨。解脱不得呀。”
“蛊惑军心,我也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田曼心意以决,催促亲卫活捉活人傀。身上没有热气的活人傀儡,就像一个烧焦的木棍,力气大,但还在能控制的范围内。
能强行捕捉。
田曼对此很有信心,萧南山很急,但无法违抗军令。
眼看第二个猎物就要到手了,逃跑的人又杀了回来,目标直指那些绳子,一刀砍断八九根,来不及收力的亲卫,齐刷刷跌坐下去,半扇缺口被打开。
那人落地挥剑,亲卫又推去多半,失去制约的活人傀挣脱了最后三根绳索,漆黑的眼看向田曼,长大口咆哮一声。
没有逃跑,大步冲向田曼。
那人,持剑杀向田曼。
田曼昏昏胀胀地眯起眼,伸手扶了下脑子。王二出现,会有引笛的感觉,而活人傀没有。
那么,秋君的方向是。。。
田曼未动,身边的亲卫乱刀砍杀两人。
铁剑砍在活人傀身上,两厘米的口子,不见血冒出。活人傀咆哮着,听起来很疼。
王二几名亲卫轮番进攻,蹦跶了没几下,就被亲卫卸了剑,绑了个结实。
“打晕了回城看押。”
田曼看向萧南山,接着命令,“若有谁胆敢放人,剥除军籍,审判关押终身起步。”
亲卫们纷纷表忠心,萧南山喉结上下滚了几下,露出一个比哭还为难的笑,
“是。”
“你带人去唤阿姐回城,亲卫队跟我走。”
田曼一连抓了三个货,都不是想抓的秋君本人,已经很暴躁了。
没人敢触她霉头,整队后分三队,一队押人回城,两队跟田曼走。
火把展向荒野。
秋君兀自在风雪中伫立,衣袂飘飘。
亲卫发现那不是一截枯木,而是个人的时候,秋君伸手将兜帽推到了后背,露出一张极冷的脸。
在田曼看来,未免有些太年轻些。
“你就是左丘秋君?”隔着二十几步,风声那么大,田曼也不指望她能回声。
亲卫包围了过去,行进到左丘秋君前十来步,带头包围的亲卫,被绊倒。
尸体从雪堆里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密密麻麻的许多。
衣甲破烂,血肉模糊。
震慑力满分,至于战斗力,就一个感染还能看。
田曼冷笑了一声,也没说招降的话,拔出剑。
“头儿,咱们被包围了!”
四面林立着行尸,秋君的身影渐渐被覆盖。
田曼撇嘴,眼睛冷静的看着身前的行尸:动作僵硬,武器冻透,杀伤力不高。
就拿这些出来,真是不把人放在眼里。
“拿下哪个女人,活的死的我都要。”
风雪大,田曼的命令发出,身边的亲卫还要复述好即便,队伍才能都听到。
她可没打算等,发完令,举剑砍杀行尸。
亲卫们看到她的动作,就来帮她,一行人一个方向,很快砍杀出来一个口子。
缺口还越来越大。
秋君一脸惊讶:遇上了个不怕事的。
“左丘秋君。”
田曼嘴角一勾,伸手往前一挥。
亲卫张开布兜子向秋君而去,动作是慢了些,但胜在不会肢体接触。
秋君气的脸抽抽,
“田曼,你当我是什么,竟敢以此羞辱我。”
“我想请你回去喝茶,你可愿往?”
“滚!”
田曼蹭了下鼻子,“那不就结了。打晕了带走。”
“就凭你。”秋君轻笑一声,挥动骨杖,铃声脆响,似乎是铃声,更像是马蜂群的声音。
这个季节怎么会有马蜂,出来也给第一时间冻死了。
田曼摇摇头,方才那一瞬,眼角似乎瞥见铺天盖地的马蜂群,可回神便是漫天冷雾,把月亮都给盖住了,毛毛的,看的人心里也发毛。
秋君掏出一把匕首刺向田曼,下一秒,手腕就被捉住了,田曼看着她,眼里满是讥笑。
“怎会对你没用?”秋君大惊。
田曼瞥眼身边,两边都没人了,亲卫蜷缩在雪地里哀嚎,捂着脸抱着头。
眼看一点战斗力都没有了。
田曼手上紧了几分,“你这能力挺有意思,解开否?”
秋君咬牙狞笑道,“你去死,我就放过他们。”
“那不成。”
田曼温和的笑了下,一拳打向秋君喉咙,秋君下意识拿杖挡,哪知道是个虚招。
“秋君。”田曼趁她脑子空白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秋君一愣神,眼里半分疑惑,田曼皱眉,松开她的手腕。
刚松开,又抓住,猛地往下一扯。
秋君瞪着眼,对上田曼半眯的眼睛。
“你也是巫师?”秋君呼出一口大气,面色凝重。
“完全不受心理暗示,身体本能你也克服的差不多了,拿什么练出来的?”
田曼似乎闻到血腥味,来自受害者的恐惧,在秋君身边围绕。
秋君扯出一丝笑意,“是巫的话,你本事不差。”
“呵,你没练体术吧?”比起秋君勉强的笑,田曼笑的纯粹的多。
看到这张笑脸,秋君鼻梁上的疤痕在发烫,气的眼睛都红了。
田曼一下拍掉她拿出的笛子,抓住她的衣领,给她背后来了几下重的。完全不想留活口。
秋君嘴角溢出血丝,昏死在了田曼怀里。
满地打滚的亲卫,渐渐回神。
翌日。天气不是很好。
萧南山心情沉重,拿出半个月军饷,买了香烛纸钱,在关押活人傀的铁笼子外,蹲下来烧,嘴里念念有词。
一阵旋风把纸灰卷了起来,撒的他满脸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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