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蓉的母亲,按理来说跟她无关。
但田蓉是她,名义妹子田曼的名义妹子。
她这个假哥哥,给准备一个葬礼,没问题。
“领主,早啊。”
李喜带着一伙人就到了,看着包围过来的态势,田曼觉着有点不妙。
田曼没有动地方,李喜一伙人在近前停下脚步。
人皆穿戴着甲衣服,这是要叛变?
不带这么蠢的!
李喜走近两步,一言不发地看着田曼,眼里有光流转,难以言说的奇怪情绪。
他已从李缺哪里知道,田曼打算两天后出发。
现在左巍还没死透,难说她是否突然后悔,不管不顾跑去救人。
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左巍,说都不说一声,对左巍的感情,不用猜都知道。
当然,给夏林郡王的,因该是谋算中的一环。
但左巍是什么鬼啊,不费一点功夫,还比他多得一点。
田曼玩的一手好平衡,一点不担心他不满,这一点,真心气人。
她见过靖王后,转而选择相对好搞定的夏林郡王,如今靖王发兵直取漠城,帝王家的这两兄弟有旧怨,漠城只要‘帮助’夏林郡王,靖王难进分毫。
翁祖虽厉害,毕竟年事已高,看着靖王和郡王两争斗,身边一个难以瞬间消灭、且野心勃勃的邓公,还管着收复天启失地,一家人都很累。
他能过来插手新城,全族平摊了他该承担的压力。
漠城要,新城也不能放过。
管住脾气,不要意气用事,田曼现在还不算家人。
强调对她的感情,难得引起的被注意,要好好把握住。
族中长辈心心念念‘龙脊’,愁的茶饭不思。
田曼搞出来的东西,她因该有办法解决。。。
目的太强也不好,男的女的都不喜欢。
李喜的脑子,从未如此复杂的活动过,在他行动范围仅在新城附近,似乎二次发育了。
田曼似在下一盘大棋,八成不会留在城里。
沉默的李喜,比生气时更加危险的样子。
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田曼看了一圈他带来的人,自己居然被副手造反了,本来就打算把漠城留给他。
打算抢,也不虚。
反正都是坏人,谁没了这世界也不亏。
但愿别蠢到与她翻脸才是。
她估摸着,总的来说能赢,但前提是没有人智商下线。
李家这帮小子散的还行,聚众。。。
堪忧。
闲得慌,还蠢到造反,就该给他们每个人排零零七,忙到脚不沾地,以示尊重。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现在。
活着站着,死了闭嘴。
“李喜,你们这么早就没事做了么?”
“呃。。。”那么多事情还没开始呢,又打算给安排啥呀?
不。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喜哥,这是好机会,我万分确信,领主身边一个能人都没有。”
大清早,李随从外边蹦回来。
还带着好几斤的早餐,包子、粥、灌饼、肠粉等等,跟班的好几个人满载而归。
没长辈看着,就爱挥霍手里那两个铜板。
在院子里散了早餐,他带着几样李喜没吃过的小食进门。
进到堂里,李喜正好练完功,落座吃饭。
李随将买回来的小食,分别倒在碗盘里,摆的那叫一个好看。
摆好,就从怀里拿出一张油纸面上刀迹交错。
他把纸张放在桌上,推李喜面前,
“喜哥,我就说领主不可能真那么强,她要真一个能打我们一家子,我们还有何意义存在?”
不轻不重地抱怨了几句,
他指着油皮纸上的线,
“喜哥你看,这里到四方瞭望塔之间,全是兵,防备的跟个铁桶一样。”
“说重点。”
李喜抓起一个鸡蛋灌饼,不打算挺李随瞎叨叨。
李随蹭了一下鼻子,露出两排牙,
“喜哥,领主府这布防没问题,但用的人就很草率了,有人给他们下了禁言令,我一顿早饭就跟他们混熟了。
六个营,三年以上的兵不出五十个。”
“全是新兵?”
李喜俯身,指尖按在油皮纸上,仔细一处处看。
廖廖几刀的刻痕,仿佛无数士兵在其上浴血拼杀。
“荒唐!
要有人识破此计,派死士进去,她死定了。”
李喜一拳砸在桌上。
李随咽了一口唾沫,“喜哥,这是个好机会啊。
她个丫头片子根本不会奇门遁甲,露出这么大个破绽。
喜哥,你不是喜欢她么,咱们趁这个机软禁她。
你能架空的领主之位,咱们家也不用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我担心时间长了,她有什么后招,咱们动作得快点。”
李喜看着李随催促,一句话也没说。
李随见状就急了,最近的李喜跟换了个人似的,讲起君子礼仪来,那玩意婆婆妈妈的能干啥。
要李喜还是原先那做派,田曼她根本成不了一个问题。
李随在心里排腹一番,到底不能乱了家族秩序,对李喜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利。
就跟以前一样。
“喜哥,你想想咱们家族,田曼她把邓公派过去,她就没想留咱们李家。
你跟她谈感情没用,她能到今天这一步,要的绝不是感情。
咱们也不用跟她讲什么道义,这个空隙是咱们凭本事发现的。
做了这一票,新城就喜哥你说了算。”
李随极力煽动李喜。
李喜就到了田曼面前。
人和权,他都要,这个机会诱惑太大了。
田曼看李喜挡在面前,她才送在邓平安,城里就内乱。
让邓平安带走的兵,她准备方才带走北上,她一走,城里就完全交给李喜守护了。她没想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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