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的既然不想,我也没法勉强。
但时局动荡,百姓流离失所,天下群雄招兵买马,就等着老皇帝驾崩,新帝地位不稳时,裂土封疆。
内忧外患,刀兵之祸天天都在上演。何处是张天师梦想的田园生活?”
张天师默而不答,像是要睡着了一般。
田曼激不起他报效的心,惋惜的叹了口气,“既然张天师无法为百姓谋福祉,那这身本事也不可带到西戎去。
想必张天师不愿舍弃故地,所以去雷州故城隐居吧。
我安排车马,近期送张天师离开。”
田曼温和的说完,起身抱拳,态度要多好有多好。
可办的事情,损到骨子里去了。
张天师眉毛和胡子都颤动了一阵,知道田曼打算让他自生自灭。
万一他人没了,田曼还能因为尊重执拗老人,而孝名加身。
何时,一个姑娘家家的有了这等深沉的心思?
张天师看向恭候门口的张子源一眼,那一眼,深邃又复杂。
张子源蹭了下鼻子,看向张天师,却看两人正在欢聊。
方才那是错觉吧,领主好慢哦,不看着的话,又要跑出去玩。
关键时刻找不到人,全城都会乱套。
他身为领主身边最受器重的人,自然被赋以了这样的职责。
看着领主,并没有额外的工资可以拿,却可以认识很多大人物。前途的黄金路,天天都在更更远更亮呢。
他看着前途时,孰不自已经被张天师看着了他。
田曼刻意的跟张天师聊了很久,希望张子源可以无聊的走开,去更衣也行呀。
她好想出去放松一下。
朔风城,出现了一个奇女子,名为王剪,喜好漂亮的小哥哥。
好几家公子被骚扰了,找不到人。
男人的艳-遇,只在小圈子里传播,不至于沦为市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因一个大族的公子的不甘心,全城都知道在找王剪。
田曼很是无语,要不风头过去再出现好了。
背负着领主的身份,果然还是很有道德压力。
非要待到哪天无事一身轻,她怕生命值不够,毕竟到现在也没找到那种蛊。
张天师有,但是怎会给。
左安之也有,但是怎会给她。
庄妍的话,不甚靠谱,而且已经去找谢京江复仇的样子。
烦恼,总在意识到求而不得之后发生。
“城主,你有没有发现,你起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啊。”张子源看她又在伤春悲秋,好不留情的将她往书案的位置扯。
“我不去,我要是愿意做还请你做什么。”田曼胳膊一抖,就摆脱了张子源的钳制,一个绕身到了他后边,
“我请客,咋们出去玩,就一小会儿也行呀。”
张子源无语的背着田曼:遇到一个神经病老板怎么办?
在线等,急!
“你出去就不会回来了,我都是叫你很多遍,威胁说告诉李喜,你才回来的。”
张子源站着不动,没有在门口与书房两者中做选择。
他就想有朝一日,田曼能浪子回头。
一个女孩子这么轻-浮,是要被社会暴打教育的。
——(二)——
“子源,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跟个老和尚一样了~”
田曼蹭他的脸,被习惯的避开了,田曼又笑道,
“你该不会内分-泌有问题吧?
十几岁的骚年,正是犯罪的年纪。你这么干净,我表示很担心。”
张子源实在不想跟田曼这样子,被撞见,他的名声就全完了。
真正有品行的正人君子,是不会跟女子过多接触的。
就像那个在满城找王剪的公子,平时清高的很,如今看来也不过一个空有虚名的人。
他张子源可是个正人君子。
货真价实。
田曼更加担心他了,看起来很有问题。
可她的专业也不是青少年心理,只能干看着罢了。
对于身边侍奉的人,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当弟弟在养着。
走了一条走廊的距离,张子源看着明思堂的牌子站住了脚,“下来了。”
田曼瞧着那两扇庄严肃穆,由如大雄宝殿的门,本能的不想进去,
落地,转身,
“你去看看吧,我还有事情,告辞。”
“站住。”张子源一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幽森森道,
“领主大人,现在漠城二十一座城池,六百万民众,可都指着你养呢。
你懒一点,百姓就多受一点苦。
你忍心看到生灵涂炭么?你忍心让那些对你抱有无限希望的百姓,失望么?”
田曼眉头一横,眼珠子转向张子源,一张厌世脸,
“我忍心。”
“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张子源以为田曼被掉包了,再看还是那么讨人厌的一个人,一点没变。
闻言,田曼呵呵一笑,
“你以前又不认识我,知道我什么样子?
要不是为了不教坏交小朋友。。”
田曼惆怅得顿了一下,不打算接着说,道了一声,
“你留下看家。”
张子源觉得肩膀上的手有千斤重,而田曼这压抑许久得到释放的表情,多么像街头打架的混混头子。
不可以!
领主是那种人的话,这个秘密不可以被第三个人知道!
会让百姓死亡的自行了断的。
“你不准再在别人面前这样了,”张子源抓住肩上那只手的手腕,清秀的眼睛瞪着田曼。
此刻,张子源意外的有男子气概。
“让百姓知道你是个废物,大家就有危险。”一秒拉跨。
田曼面无表情,挥手打掉张子源的爪子。
到底谁的废物啊,给他那么多机会找小姐姐学习,一次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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