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汝青挑了挑眉，拿着酒瓶起身坐到顾惟身边。
“怎么？心情不好？”
顾惟没说话，又喝了几口，一瓶酒就见了底。
眼看着顾惟又要开第二瓶，李汝青赶紧拉住他。
“哥，你省着点喝。”
顾惟轻踹了他一脚。
“一瓶酒，至于嘛？”
李汝青看着他喝酒跟喝水一样，肉疼地抱住自己的酒瓶子。
“怎么不至于，我现在穷死了。”
“这顿我请。”
“好嘞哥，服务员，再上两瓶ox，全场消费由顾公子买单。”
包厢里的人起着哄，顾惟也没说什么，连着灌了两瓶酒才停下。
李汝青坐回沙发上，手肘捅了捅顾惟的胳膊。
“说说呗，怎么回事？”
顾惟把玩着打火机，火焰明明灭灭，在指尖旋转着。
“见到一个跟白枳长得挺像的人。”
李汝青笑出声来，对着酒瓶喝了一口，包厢晦暗的灯光落在眼睛里，流光溢彩。
“不是我说，一个女人，至于这么放不下吗？”
顾惟喝酒喝得有些急，胃里有些难受，倒了杯热水抿了一口，声音飘忽。
“怎么放不下？要是放不下我会去找那么多女人吗？”
李汝青觉得自己有些醉了，晃晃悠悠起身。
“你这话骗骗别人也就算了，我才不信呢，不说了，我去放个水。”
“快点滚。”
顾惟点了根烟，长呼了一口气，烟雾升腾，看不太清楚。
李汝青放下酒瓶，摇摇晃晃走出去。
放了水出厕所，洗了个手，随意甩了甩水。
“你瞎啊？”
男女洗手间相邻，洗手台在外面，是共用的。
莫轻仪刚出来就被甩了一身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李汝青被吼了一下也有些懵，转头一看。
“哪来的小屁孩？毛都没长齐就来这种地方玩？”
李汝青是真的有些醉了，撑着洗手台才能站稳，眼神迷离。
“老子是你爹。”
莫轻仪推开李汝青，打算洗手，李汝青本来就站不太稳，一下子被推倒在地。
“青哥！”
莫轻仪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推，刚想把他扶起来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了。
南意接到电话时已经是半夜了，今天睡觉前又忘了开静音。
南意被吵醒，有些不耐烦。
“什么事？”
“南意，我，我那个啥，打架，进局子了。”
南意冷着脸推开门的时候，莫轻仪和几个男人面对面坐着，莫轻仪脸上没什么伤口，倒是为首的那个男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南意，你来了。”
莫轻仪小跑着到南意身边，委屈巴巴地恶人先告状。
李汝青被打了一顿酒醒了不少，听莫轻仪这么颠倒黑白，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
“顾惟，你听听她说的是人话吗？”
李汝青拉了拉顾惟的袖子，想让他评个理，结果看到自家兄弟的目光一直盯着刚进来的那个女人。
顺着看过去，李汝青更不可置信了，看看南意，又看看顾惟。
“她啊？”
顾惟垂了垂眸。
“靠，顾惟，我说你不至于吧？”
顾惟瞥了李汝青一眼，李汝青捂着嘴不说话了。
南意大概能理清事情经过了，李汝青那些兄弟看到他被推了一大跟头，仗着人多想吓吓莫轻仪，没想到人小姑娘脾气更燥，二话不说揪着李汝青开打，专挑脸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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