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不杀你，我让你活着，再多受几日折磨。”
“你是……舍不得本王死吗？唔。”
才说了那话，百里修文就疼得闷哼。
灵儿的麻醉针毫不客气地扎在他的腿上，推药水也没有半点温柔，疼得百里修文拳头捏得死紧。
“现在知道我是不是舍不得你死了吧？”灵儿用行动来反问。
“你狠！”百里修文隐忍着不在灵儿面前丢脸。
“忍着，别动！”灵儿毫无表情地嘱咐。
要开始做手术了，她把手术需要用的工具都再清点一遍，确认没有错误之后，才给百里修文的右腿消毒。
做出了这样的举动，她方然发现百里修文的腿居然修长而笔直，且肌肤白皙而滑嫩，与别的男人相比，干干净净的，很是养眼。
瞄了几眼，她不仅想独孤玄玉的双腿也是这样吗？她好像没有仔细的去研究过。
收敛了心神，她终于开始行动。
……
那厢，独孤玄玉休息够了之后，就按灵儿说的去打扫别的洞府。
几乎每个洞府都一样，没有灰尘，也没有蜘蛛网，他用里面的铜盆去小溪边打水来，使劲的往洞府里面泼，那就叫打扫了。
不过，长这么大，他从来没干过打扫卫生的活，能够想到用水来冲洗，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那些有尸骨的洞府，他则把尸骨收敛起来，用火化。
忙乎了几个时辰，他唯一的收获是在尸骨的指骨上收取了五枚黑漆漆的戒指。
不是他喜欢那些戒指，而是想到灵儿的空间戒指，他才顺手牵羊地摘了下来。
那些尸骨已是死了多年，反正也用不上了，他即便拿了，也无所谓。
瞧着那些洞府都算干净了，他不禁想去给灵儿邀功。
闲暇下来，他才发现灵儿竟然已经去看望百里修文好几个时辰了。
丢下手中的铜盆，他朝百里修文居住的洞府走去。
心中隐隐地有火气，他可不希望灵儿和百里修文呆那么长的时间。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他跨进洞府，会看到那样的一幕……
只见灵儿跪坐在百里修文的身边，俯下身去，抱着百里修文的腿……吻。
从他的角度去看，的确是在吻。
而此时的百里修文裸露着身体，只着亵裤的地方……撑起了帐篷。
目睹此景，他被刺激得吼了出来：“灵儿，你在干什么？”
“……”灵儿侧身对着他，闻言，身体一僵，终于顿住了她那诡异的动作。
但她撑起身来，却是没有任何转过头来看他的举动。
他气恼得磨牙，灵儿压根就不在乎他的感受。
“你究竟在干什么？”
他走过去，刚想继续斥责，瞧见灵儿嘴上的血，所有的话语就都吞咽了下去。
“灵儿，你怎么啦？你在干什么？”
只一瞬，他就放轻了语气，变得关心起来。
“……”灵儿慢慢地回过神，看看自己血红的手，又用手背去抹自己的嘴巴，一次又一次。
“我怎么啦？我这是怎么啦？玄玉，天啦！我到底干了什么呀？”
她喃喃自语，骇然得双手发颤，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血染红了她的手背，可她总觉得有擦不完的血。
三人中，百里修文最为淡定。
他脸色惨白地看着灵儿，明明有意识，却是始终都没有任何阻止的言语。
他腿上的血还在流，所幸断了的筋骨让灵儿接上了。
约莫估计会像灵儿说的那样，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
慌乱之中，灵儿看见他腿上的伤口，颤抖地把血液擦掉，并笨拙地给他上药，再包扎起来。
所有的动作显示，她的情绪完全不正常。
“怎么回事？我这是怎么啦？”
看不见百里修文腿上的血，她体内的某种冲动才湮灭了下去。
没法接受，她来不及收拾手术用的工具，便奔出洞去。
“灵儿……”独孤玄玉在后面追。
……
小溪边，灵儿蹲在那里，不住地掬水清洗。
她的动作一遍又一遍地持续，好似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独孤玄玉从后面上来，看不下去地捉住她的手。
“灵儿，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本王？”
感觉到灵儿手上的颤抖，他心疼地将灵儿拥在怀中。
“……”灵儿神情呆滞，脑中闪现的还是刚才的一幕幕。
给百里修文接好了筋骨，欲包扎之时，看到那伤口中流出的血液，鬼使神差地，她俯下身去，把那些血液吸食下去。
一点理智告诉她，她不能那么做，可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自鼻子流血之后，她就一直晕乎乎的，还隐隐地感觉头疼。
很奇怪，吸了百里修文的血，她的头疼就得到了改善，甚至于头晕的状况也消失了。
但那毕竟是人血，所以她无法接受自己的所作所为。
“灵儿，没事了，你别害怕。”
独孤玄玉安抚着她，感觉到她的身体不那么颤抖了，才轻轻松开她。
“玄玉。”灵儿与他四目相对，悲伤地噘起嘴巴，想哭。
独孤玄玉将她额角垂落的秀发拢到耳后，又安慰，“真没事了，你别害怕。”
“我，我竟然……吸他的血。”灵儿垂下眼帘，情绪低落。
“本王看到了，你不用解释。”
独孤玄玉尽量地安抚，了解了灵儿的所作所为，他没有埋怨，唯有担忧。
忽然想起灵儿扎针之事，他捧着灵儿的脸颊，凤眸望进灵儿的眼中。
“灵儿，你告诉本王，你是不是又头疼了？龙大夫说过每隔五天就得扎一次针，第三次扎针，咱们错过了，一个疗程没有做完，是不是后果更为严重啊？”
“……”灵儿无法回答他，没有现代的那些医疗器具来照头部CT，她也不知道她的病情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独孤玄玉心疼起来，“灵儿，你昨天骗本王了，对不对？是本王失误了，从溪中洗了澡，本王就发现你脸色苍白，都怪本王，竟然忽略了。”
“我没事。”灵儿不想让他担心。
“你昨天也说你没事，可是……”独孤玄玉担忧之后，又盯着灵儿，“你现在告诉本王，你还头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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