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之……”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夏维含泪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心中闷闷的。
回到灵儿的小院，她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夏维，你说了吗？”
灵儿坐靠在贵妃椅上，拿着一本医书看，见夏维进门，便把手中的书放下。
夏维难过地点头。
“那我二哥是什么反应？”灵儿迫不及待地追问。
夏维摇头，想起南宫煦之冷淡的态度，她一句话都不想说。
“他拒绝了？”灵儿猜测。
夏维想了想，还是摇头，“他说他忙，没空去想儿女之事。”
“这样啊！”这恐怕是二哥婉拒的借口，灵儿看着夏维情绪低落的模样，“夏维，你不要难过，兴许我二哥是真的很忙。”
夏维走上前来，坐在她旁边，缓缓地开口：“灵儿，你说我是不是喜欢错人了？”
“你……怎么想的？”灵儿问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引夏维伤心起来。
“我很奇怪，一直都很奇怪，你二哥他……为什么……”夏维想着措辞，“我们都是在京城长大的，多少也听过对方的事，我听说你二哥从来……他身边从来都没有过女人，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爱得太辛苦，她苦思下来，不禁怀疑南宫煦之会不会是对女人不感兴趣。
别的男人及冠之后都会有好几个通房丫头，可她从来就没在南宫煦之身上听说过这种事。
男人都是有需求的吧？南宫煦之如今二十五岁了，一点都不想，着实让人奇怪。
灵儿坐起身来，“难道，你怀疑我二哥是……同性恋？”
“同性恋？”夏维知道断袖或是龙阳癖，却是没听过“同性恋”这种说法。
“就是说，他喜欢男人啊！”
夏维愕然一下，“你也有这种感觉吗？”
“感觉？”灵儿呆了呆，傻笑，“恐怕，有可能吧。”
夏维难过得红了眼，“若是他……当真喜欢……男人的话，那他会喜欢谁呢？”
灵儿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大概，羽王爷那样的吧。”
她心下汗了一把，她当时还拿他两人开玩笑来着。
夏维沉吟着，“可是，他好像与玄王爷走得比较近。”
“玄王爷身边有拓跋商和无涯，那两人都挺阳刚，挺帅气的，指不定是那两个啊！”将南宫煦之和独孤玄玉扯在一起，灵儿潜意识地不答应。
她弯身拿过旁边的靴子，慢慢地穿上，“夏维，你不要多想，大不了你以后再试一次，实在不行的话，你就移情别恋呗！犯不着为了一棵树而放弃一片大好的森林。”
夏维看着她的举动，“你，这是想出门吗？”
“我得去找玄王爷啊，我看他理不理我，不理的话我也移情别恋，一棵歪脖子树而已，我为了他而放弃一片大好的森林，我岂不是划不来吗？”
“煦之说，他来了京城，我陪你去他的别院看看，兴许他还没回军营呢。”
夏维改了口之后，就不想再改回去了。
灵儿说得那么无所谓，她也想看看，在玄王爷的面前，灵儿能否做到真正的无所谓。
她去安排马车，然后按灵儿的要求把南宫采帮忙买的琴抱着，朝玄王爷的别院赶去。
看门的侍卫不认识灵儿，灵儿下车后，遭到了阻拦。
灵儿一恼火，拿出军中令牌。
那侍卫瞧见令牌，赶紧放行，还连连道歉。
他让另一人去给玄王爷通报，灵儿也不管他，径直在夏维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跨进大门。
有管家领路，不一瞬，她就来到了独孤玄玉的书房。
“夏维，你把琴给我，我自己进去就行。”
“你行吗？”夏维见她把包裹着的琴抱过去，担忧地问。
“没事。”灵儿让她和管家退下，自个去敲门。
那侍卫的脚程快，她敲门之时，独孤玄玉已是知道她的到来。
等了一阵，她没耐心地用力推开房门。
那力过大了，房门冷不防打开之后，又反弹回来。
她“咦”了一声，赶紧伸手挡着，才避免了碰伤。
抬眸看去，只见书案前，独孤玄玉着一身白衣，仙气逼人地坐着。
在他旁边，卓雅微微蹲身，手指放在他的手腕上。
把脉？
她一眼就瞧出了二人的举动，但不知为何，总觉得心底下不好受。
“王妃，你可真没礼貌。”
独孤玄玉转过眸，眸底光彩潋滟，难掩一抹邪肆的笑意。
灵儿一瘸一拐地过去，“礼貌这东西，得看人怎么解释，比如，敲门而不应，这算是礼貌？”
“王妃，玄王爷刚刚已经说‘进来’了。”卓雅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地帮玄王爷说话。
灵儿朝她翻了个白眼，“你既然在书房，不会去开门啊？”
她掏了掏耳朵，反应过来了，她听不见，难怪刚刚等了许久都不觉得房内有动静。
卓雅看了一眼玄王爷，不紧不慢地回：“卓雅在给玄王爷把脉，不宜被打扰，还望王妃体谅。”她故意看一眼门外，“王妃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吗？尘王爷没有跟你一起？”
被玄王爷误导，她一直以为灵儿是尘王爷的王妃。
“去去去，真烦人。”灵儿赶苍蝇似地，“尘王爷若是跟我来，那才叫古怪。”
独孤玄玉整理整理衣袖，“从来不见你在府内，你这是去哪鬼混了？”
灵儿没看到独孤玄玉说话，将琴往书案上一放，“看不出来，这玩意儿挺重。”
是挺重，她通常把东西往空间一放就了事了，还没体会过这种抱重物的感觉。
“你这是什么意思？”独孤玄玉又问。
灵儿仍然不答，而是朝卓雅道：“卓雅是吧？没事了，你就先出去吧，我有事儿找他。”
“……”卓雅更奇怪了，已婚女子跟别的男人不应该避嫌吗？
“你先下去吧。”独孤玄玉亲自开口。
“是。”卓雅嫉妒着出门去，末了还盯了灵儿几眼。
灵儿回头之际，刚好看到她那眼神，“切！什么眼神啊？给我把门关上。”
见卓雅怔愣，她又道：“二人空间啊，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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