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灯是备用灯,灯光远远比不上原配,也探不到水底,在原地又犹豫了一阵,还是决定去发射信号弹的地方,说不定晚晴已经在赶去的路上了。
我见悬崖陡峭,探不到底,用登山绳打了个扣,套在栈道石柱上,悬索而下。
当务之急是确定晚晴的安全,其他事则可以慢慢来。
经过落地时间,可以推算出从被困石室到水潭平面的高度,去除因为恐惧而感到的延长假象时间,最后的计算结果大约在十二米左右。
具体在什么位置还得重新找,先把晚晴体内的尸毒解除,再想办法解救甲子推一行人不迟,反正空气不限量,有肉吃有水喝。
不过话说回来,晚晴在中毒的情况下,从那麽高的地方摔下去,还有行动能力,也是出乎意料。
我东一头西一头想着,脚下不自觉加快了速度,没下滑一段距离,石壁就逐渐潮湿起来,悬崖上的栈道边,仍旧长着尸树,姿态虽然同样千奇百怪,不过没有先前那般密集。
我用手电扫了扫下方,没有任何发现,打了几个灯光暗语,也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我想了想,自己还真是个猪脑子,假如那人真是晚晴,就算收到了灯光信号又如何?别人手里又没灯,总不能扯着嗓子吼,无故引来泽西恶魔和万千尸灵,如果那人不是晚晴,也容易解释,信号弹都能用来当光源,情况肯定不比晚晴好。
我胡思想着,脚底突然一滑,凌空飞出七八米,保险扣发挥作用,绳子也在一瞬间绷直。
只是到达临界点以后,又猛然向着石墙撞了回来,我在空中翻过身,将后背垫在身后。
可即便是有包裹阻挡,不过这股大力却不小,直撞得浑身一颤,身上的骨头都快散架似的,与登山绳在一条直线上的几棵尸树被绳子切断的“肢体”劈头盖脸砸了下来。
我硬着头皮,用双手护住脑袋,在历经一通狂轰滥炸后,总算清静了,我忍着痛向下又放了二十来米,绳子到底了。
我举着手电筒一看,下方七八米处便就有一个凸起的平台,这个距离,总不能直接跳下去,我左右摆动绳子,妄想找到一条古栈道,只是时运不济,古栈道没有发现,倒是发现了一个深邃的洞口。
我想了想,决定冒险进去,毕竟刚刚在放绳的过程中,也发现了几个类似的洞口,指不定彼此连通。
我取出兵工铲,折叠成镐,看着左右摆动荡了过去,到了洞口,瞬间风力立减。
我心想洞里潜伏着尸灵和泽西恶魔,保险扣没必要完全卸下,一不对劲还能逃命。
我走到通道尽头,没了出路,不过尽头的石墙,如同被砌合一样,不断有潺潺流水自缝隙中流淌出来,那一块平整的石墙中心,挂着一道碗口大的青铜链条。
我见没有出路,只好向回走,只是走出几步,后知后觉想起了什么,抽出工兵铲铲开地上的碎石,发现地上有一道碗口粗细的锁链,因为绷得笔直,已经被大力勒进了石头里。
我站在洞边往外看,却看见那一道碗口粗细的链条如同吊着某个重物,直直地延伸向深谷最深处。
而那锁链延伸的最终方位,似乎就是信号弹传来的地方,我犹豫了一下,穿戴好手套、护肘,防寒面罩,将保险扣锁在铁链上,就沿着青铜锁链下滑。
往下走越是寒冷,水雾也浓密起来,向下滑出二十多米后,竟然看不清周边情形,如同穿梭在云雾中,偶尔刮起的阵阵寒风,让我手脚一片冰凉。
越往下走风力愈是渐小,不过链条上的绣却是渐渐多了起来,周遭却更是冰冷。
很快穿过那厚厚的一层云雾,终于能看清下面的场景,是一处巨大的地下湖泊,或者说是深峡!
深峡中心处是一颗半沉浮与水中的“陆地”,不过却是人造。
为何?
因为那是数百道这样的锁链共同托起的一块巨石!
这个画面让我在原地呆了半响,随后只有一个念头,古人一定疯了!花这麽大的功夫,浪费这麽多金属就为了搞一个水上乐园?
这和划几艘船到湖上固定起来搭建一个小窝有什么区别?
此时距离那块巨大的石头岛不远,只远远看见那锁链托起的石头上躺着一个人,呈现大字形,可却不是女人,更不是晚晴。
于是更加气急败坏,看着下面绿幽幽的水,更是深不见底,于是又恢复了几分冷静,这个水位一百个我也能被淹死。
于是小心翼翼沿着铁链下滑到“陆地”,踩着石头上的苔藓来到那人的身边。
由于对那人不了解,于是叫了两声,这才发现自己声音有些沙哑。
那人没有回应。
有些担心被人惦记,于是悄悄把伯莱塔压在袖中,看清楚那人之后,先是一愣,随后是后知后觉的恐惧。
那是一个死人,看起来已经被泡了三五天,身上只有衣物,没有任何装备,是一个白人。
诡异之处在于他手中握着一支信号枪,一个死去好几天的人,手中拿着信号枪!
刚刚的信号是他放的!?
这一瞬间有些细极思恐,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我一直以为这个躺着的人即便不是晚晴,也该是一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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