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岐牙子创造的机械流法则秘纹图，包罗万象，怕是给我上万年的时间我都研究不透，可是我也不需要研究透彻整幅机械流法则秘纹图，只需要参悟其中的空间法则秘纹即可。”
段辰暗道：“我感觉我的虚空之道瓶颈要想突破，关键就在这空间法则秘纹上。”
心中如此想着，段辰便开始一直盯着那机械流秘纹图观看……
一直盯着秘纹图上的空间法则秘纹……
全部精力只用来参悟这一道秘纹……
仅仅只参悟一整幅机械流秘纹图中的一道空间法则秘纹，并且段辰本身在虚空之道上的成就也颇高，能隐隐明白岐牙子为何会将空间法则之纹改成这样。
至少在参悟空间法则秘纹时，段辰还是勉强能看得懂一些的。
而这勉强能看懂的一小部分，和他过去参悟符文、参悟其他道纹以及观看空间法则之纹的种种感悟发生碰撞，顿时又有大量的灵光从脑海中涌现。
“试试看能不能画出这空间法则秘纹。”
段辰一念，指间顿时有灵光汇聚，在虚空中飞快勾勒出一道道光痕，尝试临摹那机械流秘纹图上的空间法则秘纹。
只是成果让他颇受打击，有些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味道，或者说形似神不似。
看起来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可其实什么也不是，缺少了那种天然的道韵。
又尝试临摹了数百次，但依旧还是感觉不对后，段辰不由皱着眉头停了下来，陷入了沉思。
“虽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可这烂笔头也不是什么都能写出来的，我和那岐牙子境界差太多，强行临摹他留下的法则秘纹反而容易误入歧途，徒费光阴。”段辰心中暗道：“还是按照我自己的理解来画吧。”
什么是空间法则，段辰现在还一窍不通，但他参悟虚空之道，钻研各种道纹，如今又见识了那岐牙子创造的空间法则秘纹，对虚空之道也有一番属于自己的见解。
于是他开始以虚空为画纸，以指间为画笔，开始将自己对于虚空之道的理解一点点绘画下来。
什么是虚空？
在段辰看来，虚空以点为基，以线为骨，无数点线汇聚成面，方才铸就了虚空的浩瀚无垠。
这里的点，指的是空间节点，而线，指的便是空间法则之纹。
这一刻，段辰按照自己的想法肆意绘画着，不去考虑什么像不像之类的问题，只是把心中所想，所感，所悟透过指间全部画出来，只感觉到心中无比的畅快。
“对，就是这样，对于虚空之道，对于空间法则之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我先将自己的理解和感悟绘画出来，再来对照比较，这样就能知道我和那岐牙子对空间法则之纹的理解差在哪里了。”
段辰越画越感觉到得心应手，同时在整个绘画的过程中，他也感觉到了自己和岐牙子的差距。
这差距就好比一个刚入门的画师和一个画道宗师的差距。
同样一个主题，如果让一个刚入门的画师来绘画，可能费时费力画了许多内容，都不如人家一个画道宗师寥寥数笔来得妙不可言。
现在段辰绘画虚空之图，绘画自己心中对虚空之道的理解和感悟，再和岐牙子留下的空间法则秘纹一比，就有这种类似的感觉。
虽然从画作的大小上来看，他所绘画的虚空之图要更大，内容也更为的繁杂，有空间节点，有虚空波动，有各种各样的虚空元素，可是这些内容全部加起来，还不如岐牙子留下的那道空间法则秘纹。
非要用一句话来概括的话，那就是没有灵性，没有那种天然道韵。
“这就是差距啊。”
段辰意识到自己和岐牙子的差距，可并不感到气馁，而是一面参悟岐牙子留下的那道空间法则秘纹，一面继续绘画着属于自己的虚空之道。
……
上古战场，魔神会设立于永恒之塔的分会内，有炼虚境大能在这里负责处理情报。
“速速请巫妖圣君推衍出那段辰的下落。”一道漆黑魔影开口吩咐道。
“是。”
手下人立刻去联系那位巫妖圣君。
巫妖圣君，乃是魔神会中一位实力极其可怕的存在，且地位尊崇，哪怕是天魔族族长也指使不动，最多也就是偶尔请他帮帮忙，推算一些事情。
像这次他们虽然猜测段辰就在永恒之塔内闯荡，可消息准不准确，谁也不知道。
而且就算消息准确，可永恒之塔内部广袤无垠，就算知道段辰在里面闯荡，可要想找到他也无异于是大海捞针，更别说永恒之塔内危机重重，稍有不慎，恐怕人还没找到，自身便遇险陨落了。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请巫妖圣君推算一番较为保险。
很快，推算结果出来了。
“启禀大人，巫妖圣君大人说了，因为永恒之塔隔绝因果的关系，他只能算出那段辰就在永恒之塔内，至于具体在永恒之塔何处，他算不出来。”手下人恭声禀报道。
“哼，什么算不出来，我看他只是不想付出太大的代价罢了。”漆黑魔影微微皱眉。
巫妖圣君在魔神会的地位确实很特殊，他虽然心中不满，但最多也只是嘴上抱怨几句，倒是不敢过多的指责。
毕竟不管是实力还是地位，他可都是远不如巫妖圣君的。
“算了，先不查那段辰了，查一查黑冥妖圣。”沉吟片刻后，漆黑魔影随即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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