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很是不满:“哀家早看出齐妃没有半分做母妃的心思,不过利用皇子保住自己后宫地位,八皇子顽皮,她便听之任之。最让哀家生气是教皇子骂人,若将来一人为君,一人为臣,传出此事,皇家颜面何存!竟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事!”
看来都知道八皇子骂英哥儿野种是大人教的。
至于这个过错,谁养谁承担。
齐淑妃为此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在景阳宫来回踱步,趁宫里午休时间,把齐佑请来商量对策。
齐佑昨天通宵达旦喝酒玩乐,吃完午饭眯盹,睡得正香,被景阳宫的宫人请走。
他呵欠连天,瘫坐在宫椅上,极不耐烦盯着齐淑妃:“又什么事!”
齐淑妃叫人端来上好祁红,亲自送到齐佑手边,讨好笑道:“三哥,这是前些时皇上赏的,您尝尝。”
齐佑半信半疑揭盖看了眼,又闻了闻,茶香高醇,鲜甜清嫩,茶汤红艳明亮,倒是极品中的佳品。
他装模作样摆谱品一口,心里赞叹不已,语气比刚才缓和几分:“说吧,这次又是什么麻烦?大中午把我从都察院找来。”
齐淑妃把八皇子摔伤的前前后后详述一遍,临了问:“三哥,如今太后对我很不满,搞不好会带走孩子,我该怎么办?”
“你能怎么办?!”齐佑听完整件事,一个劲骂她蠢,“父亲不吭声,是在其位不便多说,你好歹演戏演全套,装也装得像一点,训斥几句怕太后吃了你!”
齐淑妃瞠目结舌:“我,我,我想快点拿到不利兰僖嫔的证据。”
“问题你拿到了吗!”齐佑一抬手,呯啷一声,茶盅掉地上,摔碎,清亮茶汤溅得到处都是。
齐淑妃吓得眨眨眼,没敢多一句话。
齐佑原本倦意浓浓,被心中一股无名火彻底冲醒。
“难怪叔父不喜欢你!”他晃晃食指,毫无顾忌开骂,“愚不可及!简直愚不可及!早知道你是这种货色,叔父就是饿死你们娘俩也不会抬进齐家,丢人现眼的东西!”
齐淑妃别别嘴,满心委屈,敢怒不敢言。
齐佑接着骂:“就你个猪脑子,金絮其外败絮其中,别说皇上对你兴趣缺缺,你连一个优伶都不如!”
齐淑妃被骂得难受,小声辩驳:“我,我哪知道八皇子小小年纪,胆子大如天。”
“他是皇子,胆子不大,难道被你压着啊!”她一顶嘴,齐佑火更大,“上次被你连累,害我佥都御史没了,你再多犯几次蠢,我就准备从都察院卷铺盖走人!”
提起升迁取消一事,齐淑妃偃旗息鼓,乖乖闭嘴。
齐佑把一肚子火气骂完,骂到自己口干舌燥,才作罢:“叫人沏茶!没眼力劲的东西!”
齐淑妃赶紧要宫女沏茶去。
“三哥,您骂也骂了,先消消气,如今妹妹接下来该如何,您好歹给个主意。”
齐佑喝了两口茶,摆摆手,气消一半:“依我看,八皇子这条路从一开始急于求成,未必有好结果,但值得一赌。”
齐淑妃小心翼翼问:“三哥的意思,妹妹赌输了。”
齐佑毫不掩饰道:“你啊,输得一败涂地。”
齐淑妃神色堪忧:“大伯会怪我吗?”
齐佑给她一个显而易见的神情,答非所问:“我爹什么时候指望过你?”
齐淑妃垂眸不语。
“行了,八皇子的事,你也不用往心里去。”齐佑给一个不算安慰的安慰,“我爹只要在太傅这个位置上一天,别说八皇子,任何皇子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齐淑妃听出话里话:“三哥有别的意思?”
齐佑想起什么,话锋一转,问得直白:“我问你,你是不是把你嫂子身边丫鬟芸香弄死了?”
齐淑妃一愣,芸香死了有一阵子,怎么今天突然提起那个死丫头。
见她不说话,齐佑心里明白几分,嫌恶啧一声:“所以说你们这些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她是最好的人证,你弄死她做什么?解气?”
齐淑妃这次真觉得自己委屈:“一个下贱奴婢,难不成叫她面圣?”
“她好歹是张底牌啊。”齐佑简直觉得没法跟齐淑妃交流下去,觉得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口水,“我倒有一个一石二鸟的办法,但这次保证你得听我的,别擅自做主。”
齐淑妃连连点头,问:“如何一石二鸟,什么办法?”
齐佑思量片刻,手指点点矮几,示意对方近一点:“眼下太后怪你,是不是你的错,你都百口莫辩,干脆将计就计,把这事推到温四头上。”
齐淑妃怔了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三哥,你要我把整件事摊到三嫂头上?”
齐佑点点头,低声道:“没错。”
齐淑妃觉得天方夜谭:“太后会信吗?”
“太后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只是给你解决办法。”
“那一石二鸟,另一鸟呢?”
齐佑又骂她蠢:“你跟太后说温家不好,我们正好摆脱这段联姻,休了温四,我另娶,这次找个门当户对,对你,对我,对齐家有益无害。”
话听起来不无道理,但手段太不地道。
齐淑妃思忖一会,心想当初是她跟太后提议促成温齐两家联姻,如今齐佑不满温四姑娘,要把人从齐家撵出去,她再去跟太后说温家不好,不是打自己脸吗?
“三哥就没别的办法吗?”她迟疑问。
齐佑回答斩钉截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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