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阿紫,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吧,今晚,这里可能会发生什么。”我盘膝坐在床头,“总得养足精神。”
阿紫也点了点头,我们两个人就分别靠在床头两端闭目养神了。
合眼之前,我忽然想到,为什么沈世超不让阿紫这群人离开土楼呢?这群人总得有父母家人,就算全是孤儿,也不能被沈世超拴在这幢巨大的土楼之中。
再次看着阿紫,她已经闭上了眼睛,身上穿着和这里所有下人仆役一样的服装,灰扑扑的,看起来非常旧。
我眯着眼,目光停在她的左手手腕上,那里带着一根红绳编织的手镯,上面还穿着六枚铜钱,看起来倒是颇为精致。
有一枚铜钱比较明显,我隐约看到上面写着“棋祥”两字,这应该是现存非常稀有的一种清朝铜钱,因为这中“棋祥通宝”不似同期的“十帝钱”,仅仅存在六十多天就被回收,所以非常稀少珍贵。
这个小姑娘……怎么会有呢。
不知不觉困意袭来。
等我睁开眼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看起来是油灯灭了,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周围安静的吓人。
摸黑走到桌前点燃油灯,微弱的光线瞬间将房间照亮,可当我回头,却发现阿紫不见了。
来回打量这间不大不小的房间也都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举着油灯走到门口侧耳倾听,外面的风雪声似乎小了很多,尝试着推开门却又忽然想起沈世超说今晚不能离开自己的房间。
可阿紫不是说他们是要留在这里看守我们的吗?又怎么会突然消失?
想了想,我又重新回去多套了一件外套,将打火机揣好,这屋里没有什么武器,只有一些粗细不一的麻绳,想着我还是拿了一卷塞进口袋,这才推开了门。
土楼外也是一片漆黑,而且十分地寂静,除了漱漱落下的雪声其他的声响之外什么都没有。土楼的结构复杂,我不知道我要是现在离开还能不能走回来,因为这里的房间每一间从门外看都是一模一样的,中间虽然还有一些低矮的建筑可以当作参照物,但现在实在是太黑了。
想着我就顺手扯断了一截麻绳挤在了门前的栏杆上。
我记得这里有宵禁,所以隔绝的门栏晚上都会锁死,然而当我走到靠近楼梯的那扇铁门前却是一愣,今晚,这门没有锁。
借着着煤油灯的光我去检查那不知道为什么被丢在地上的锁。
果然这锁有被人撬开的痕迹,于是我又检查了一下这附近的几扇拦门的锁,有一些是被撬开,但还有一些很明显是根本就没锁。
但我检查的这些已经打开过的门很明显,穿过这些门并不能下楼,而是只能上楼。
通往楼下的锁本锁死了,而且还上了两道锁。
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骂这个上锁的人脑子不大好使,这种方式在土楼里是没有用的,二层和一层完全可以直接出去而不通过这扇门,他做这些根本就是白费力气。
这种几乎粗糙的暗示,不过是为了让发现这锁的人意识到是楼上发生了什么。
看着那些青色的大锁,我忽然有些好奇,之前遇到顾容川的那晚,我在土楼的顶层看到了一群奇怪的人影。
我记得那些盗墓世家的人也住在高层,那些黑影难道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迄今为止我对于出现在这座沈家土楼的人的具体成分还是不太清楚,但我能肯定的是,沈家一定有他们的隐秘,而那些奇怪的盗墓家族的人也各自有各自的秘密。
说不定楼上的那些黑影就跟沈家有什么关系。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上去看看的时候,在这幢巨大的土楼里哪个角落,传来一声类似锁链敲击地面非常清脆的声音。
紧接着一声又一声锁链在地上拖拽的响声。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低头吹灭油灯,侧耳倾听。
响声还算清晰,判断方向离我并不远,那声音非常低沉,就像是什么东西拖拽的声音,有些刺耳。
我的体能和承受力已经比以前好了很多,虽然恐惧,但还是能够思考现在我需要去做什么。
不能呆在原地,那东西不管是什么,人还是其他的我都不能让他发现我在这里,这巨大的圆形土楼错综复杂,我想逃开那家伙并不难。
只要上楼。
于是我不再犹豫立刻摸索着墙壁沿着楼梯朝上,逐渐习惯黑暗的眼睛已经勉强能看清一些事物,跌跌撞撞地上楼,果然三楼没有锁,于是继续向上。
土楼共五层,四层的锁样式明显有了变化,我再次侧耳去听,那锁链的声音远了许多,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打量四周,这一层的房屋样式稍稍有了变化,看起来已经是有些地位的人住的地方。
此时非常的安静,一片漆黑,不知道宋臣他住在哪一间。
转过身想去看一下通往五层的锁有没有开,我将打火机点着,可回头却是一愣。
没有五层,到了这里就被堵死了,只是一面青色石墙,没有向上的楼梯。
可那晚我明明看到这土楼有五层,而且那些恐怖的人影就围在最高的那一层。
伸手在石墙上摸索,石墙的颜色有些发青,但有一些地方泛着不规则的像是青苔一样的紫色印记,摸上去非常粗糙。
正面石墙大约两米多高,虽然乍一看和周围的石墙一模一样,但如果仔细观察,就扔能发现这面墙应该是后来加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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