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大辽皇宫,灯火辉煌。
皇帝耶律和亲自设宴款待百官,庆贺皇叔筹得军饷。
凤盈殿内,太后白冰冰坐在妆奁台前,绿柳为其插后最后一根凤钗。
铜镜中美人如玉,倾国倾城,一双凤目潋艳,令百花为之失色。
门口近身侍候的太大监德海声音响起。
“太后娘娘,左相府二小姐来了。”
白冰冰黛眉微挑,离宫宴开始还早着呢,白梦来做甚?
“宣吧。”
懒怠柔媚地应了声,她倚身美人榻上,绿柳近前,认真轻柔的为她套上护甲。
涂着艳红蔻丹的护甲一只只附上纤白玉手,她出声叮咛了句,“可小心细致些,别套错了。”
绿柳点头,“放心,全按娘娘吩咐。”
白梦莲步轻移,款款而来。
“梦儿见过姑母。”
“起来吧。”
白冰冰懒洋洋一抬手,凤目斜了眼前人一眼。
月白儒裙,外罩一身雾紫轻纱,胸前沟壑微现。粉唇墨黛,纯而不艳,冷而不傲。
倒真真是下足功夫,费尽心思。
“姑母玉手纤长雪嫩,乃大辽女子之最。真真是羡煞梦儿。”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深知自己今天打扮过于出众,压了姑母,白梦上来先嘴甜讨好。
果然,白冰冰原本冷着的脸上,有了分笑意。
她玉手点了点白梦琼鼻,“你这小嘴,最会夸人。”
“梦儿只是据实表露心事,绝无半分虚假。”
“嗯,哥哥向来不喜欢凑热闹,今儿来得倒是早。”
“父亲还未入宫,是梦儿有些时日未见姑母。故特意早来,陪姑母解解闷。”
“嗯,梦儿有心了。绿柳,赐坐。”
绿柳套好护甲,起身搬来矮凳,白梦靠着美人榻而坐,玉手为白冰冰轻捏小腿。
“姑母,梦儿听闻老太后娘娘想为摄政王选侧妃。此事不知道是真是假?”
凤目有那么一刹那的闪神,白冰冰轻嗯了声。
“容嬷嬷是宫中老人了,常年服侍凤鸣宫那位。这话怕是假不了。”
小脸染上红晕,白梦轻叹。“梦儿下月生辰,已是双十年华。”
“嗯,你的心本宫懂。这些年,本宫也常在皇叔面前多翻提示,便是凤鸣宫那位,本宫也厚着脸皮提过。耐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本宫白白被驳了面子,也无可奈何。”
白冰冰执起白梦玉手,说得一脸真挚。
白梦玉手翻转,紧握住白冰冰之手,咬唇道。
“姑母,此翻机会难得,梦儿不想再错过。”
她看了看绿柳,白冰冰淡笑。
“梦儿有话但说无妨,绿柳跟随本宫二十年,不必避讳。”
“姑母,梦儿日前偶然翻阅医书,得一奇方......”
.......
凤茜茜被芊芊软磨硬泡地从床上拉起来,梳洗打扮一通收拾后,被半扶半拖地弄上了轿撵。
施结界的反噬未过,她整个全身无力,动都不想动,又岂会想参加宫宴。
华夫人和华生刚到摄政王府,耶律哲带着凤茜茜正准备出门。华夫人听闻是参加宫宴,又见凤茜茜无精打彩,遂以诰命的身份,陪着她入了宫。
一行人入得举办宴会的芳华殿时,百官早已到齐。皇帝耶律和端坐殿中上首,老太后在左下首,太后在右下首。两边百官按品阶依次而坐。
凤茜茜浑身无力,整个人半依半靠着耶律哲缓缓而入。才刚进门,便擦觉身上收获无数X光线,探照灯般射来。莫名地打了个哆瑟,条件反射地往耶律哲怀里靠了靠。
额,真不是她故意拉仇恨,实在是迫不得已。
她是心不甘情不愿,一众女宾心里是羡慕妒嫉恨!只扮着耶律哲怀里搂的人是自已。
耶律哲半搂着凤茜茜行至皇帝面前行礼,之后坐在老太后下首。
老太后见两人如胶似膝般粘在一起,心里乐开了花。暗喜这宫宴办得太及时了,今晚定能推波助澜,一举成就一对佳偶。
耶律和举杯祝词,说着文绉绉的开场白,凤茜茜是一个都没听进去。
她斜椅着耶律哲,小声地指挥着他给自已夹菜。
“嗯,那个水晶鸡,白玉丸子,佛跳墙.......。”
耶律哲好笑又好气地看着她小嘴塞满,宠溺地给她擦了擦嘴角。
“慢点吃。别撑坏了。”
“撑不坏,今天你就算给我条牛,我都能吃进去。”
结界反噬要终止前,身体需要消耗的能量是平时的三倍。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今晚会特别好说话,任由耶律哲搂着她。只因~要借助他手夹菜。
坐在旁边的滇王妃,看半晌,终于忍不住朝着滇王送秋波。
“铭哥哥,我要吃白玉丸子。”
“嗯,吃吧。”
滇王柔了柔酸痛的胳膊,勉强打起精神应付。
昨晚被一顿暴凑,人都还没缓过来。
“铭哥哥,白玉丸子离得有点远。”
滇王妃撒娇,指了指摆在滇王面前的白玉丸子。
滇王应了声,随手把白玉丸子移到滇王妃面前。
“........。”
滇王妃咬牙,“铭哥哥,玉儿手有点软。”
“手软?昨晚打人咋没你见软?”
滇王生气,不自觉地怼了句。然后,脚下莫名挨了一脚。
“啊。”
一声惊叫,若得殿中正准备举杯和百官庆贺的耶律和停了下来。众人目光齐齐看来。
“二皇叔,可是有话说?”
滇王瞪了滇王妃一眼,这才站起来。
“并不是。只是被九弟妹的海量给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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