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王被秦王一句话气得脸黑如墨,却又无话反驳,甩袖就想走人。
人都来了,不出点血就想走。
耶律哲一把拉住滇王,一改刚刚的严肃,嬉皮笑脸道。
“二哥,今儿是来给弟弟捧场的吧。”
“......。”
滇王愣神,还没反应过来,秦王补刀。
“当然。二哥体恤九弟养兵之苦,特意来给九弟撑场子。他刚刚还遗憾没拍到战神一号茶王,为九弟添些军费。正准备下楼去挑上十万两的茶叶,好弥补一翻。”
“二哥如此慷慨体恤弟弟,弟弟感激不尽。来来来,弟弟亲自给你打包去。”
耶律哲拉着滇王就走,还不忘把秦王带上。
边走边用内力朝着楼下喊,“华生,快快准备价值十万两的上品战神一号,滇王和秦王各要一份。”
“......。”
喊声在风华楼中回荡,众宾客齐齐看向三人,华生机灵地接话。
“王爷豪爽,华生多谢了。”
秦王瞬间脸黑,没想到坑哥不成反被弟坑。
奈何又无法脱身,只好随着耶律哲下楼。
楼上看戏的凤茜茜捧腹大笑,没想到耶律哲会来这么一出。
论腹黑,谁也比不了这厮。
那秦王也是个妙人,瞧这一张嘴狠得,把个滇王气成什么样。
不过,这二嫂砸王府是什么梗?还一砸好些年?
忍不住问雪儿,“你二皇婶也喜欢砸王府?”
“嗯,全京城都知道二皇婶爱吃飞醋,稍有风吹草动,就闹得不得安生。偏生二皇叔风流,私下总爱惹些风流债,滇王府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是常事。可不就是砸王府么。”
“啊?”
凤茜茜听了懵比,堂堂一个王爷竟然是妻管炎,这耶律皇室真是有意思,满满都是奇葩。
而这滇王妃更不得了,在古代这男权社会,竟敢这样对待丈夫,而不被休?
“就这样,还没被休?那可真厉害。”
“舍得么?给二皇叔十个美女也不舍得休。”雪儿轻笑脆声道。
“为何?”
“因为滇王妃是靖安王的嫡孙女。靖安王是大辽唯一手握番兵的外姓王,手上养着六万将士镇守大辽与大燕边境雷州、定州,琼州三城,连皇上都要忌惮三分。”
在楼下吃饱喝足,凑够热闹的定北侯不知何时来到二人身边,出声为凤茜茜解释。
“这么厉害,那岂非相当于一个小诸侯。”凤茜茜窄舌。
“嗯,琼州易守难攻,当年本就是久攻不下,太祖皇帝才不得已对靖安王封王招安的。”
定北侯看着楼下三位王爷,目光深沉,闷声道,“滇王当年娶滇王妃,看中的就是靖安王手上这六万将士,讨好都来不及,又岂会休妻。”
一句话透着深意,看来皇家的水深不可测。
“当年,若非九皇叔摄政,皇兄皇位不保。”雪儿在耳边悄声道,“所以,九皇叔最好了,他是雪儿最最崇拜的英雄。”
“.......。”
So,当年滇王本想纂位来着?!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难怪少年皇帝对耶律哲百般顺从,唯其马首是瞻。
若没有耶律哲挺身而出领了兵权摄政,这两兄妹人头难保。
而耶律哲成了滇王的拦路虎,那岂非......
细思则恐,凤茜茜莫名地后背发凉,有种一脚入坑的感觉。
看吧,就说该跑路的,这摄政王妃哪有那么好做的。皇家的水哪有那么好趟。
M蛋,如此看来,非但要帮着养兵,还可能得帮着安邦。
凤茜茜抖得一逼,脚已湿,现在抽身跑路,还来得及么?
恼懊不已,忍不住伸手抚额,骂道:“坑爹的耶律哲。”
“怎么?怕了?后悔来京城了?”
人精定北侯戎马半生,岂能看不出凤茜茜脸色变化。
凤茜茜点头,“现在能走么?”
“走?走哪去?丫头,从你踏上上京之路就注定入了这趟浑水。你以为是谁买凶杀的你?”
“......谁?”是滇王还是秦王?
凤茜茜看着楼下同桌叹茶的三王,左右相和林寒之等众星拱月般围着。
“大辽漠北有胡族虎视眈眈,雷州有靖安王割据,西有大周暗中窥视,南有大燕蠢蠢欲动,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不被吞并长治久安,养兵乃重中之重,兵权更是不能旁落。”
“然而,大辽建国不过三十年,又连年有天灾,偶有战争,民耕商业都畜待发展,自是国库虚空,军饷紧缺。养兵谈何容易。”
“摄政王这些年为此费尽心神,已是强弩之末。如此形势之下,为保民生太平,最好的办法便是分兵而养。滇王在朝堂之上曾几次进谏,要摄政王分散兵权,各亲王共同养之,百官过半附议。”
“兵权分散,太危险了吧?要是哪个亲王......”
凤茜茜作为一个现代人,都知道不能分,这一分就是分国,耶律哲又岂会不知。
定北侯对着凤茜茜点头,哲儿果然没有看错,此女看着傻,实际心思比谁都聪慧。
“所以,分是不能分的,可百官逼宫,也不能正面驳斥。摄政王便借口南巡,去了江南。”
狡猾!腹黑!凤茜茜腹诽。
“可这和买凶杀我有什么关系?”
她才穿越过来,人都不识一个,就要被追杀,太冤了吧?
“当然有关系。我且问你,你上京是为什么?”
“为老太后抓妖治疾呀。”
“嗯,这就对了。胡族身处漠北之外,以游牧为主,族人多凶悍强壮。老太后本是胡族公主,几十年来一直对胡族照顾有加,物资不断。胡族重情义,曾声言有她在一天,便绝不会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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