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见你就笑,因为我已爱上你……
门开,龙子非静然望着飞香,那眸光让飞香不由得一凛,转身时,她下意识的惊叫出声,“啊……”
“闭嘴,告诉我,那个人是不是扎尔伊?”或者是北辰,总之,他很想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他拎着她的衣领,就象是在拎着一只小鸡一样,“纳兰飞香,说,那个人是不是扎尔伊?”
飞香一双澄澈的眸子望着他,难道昨晚上那个所谓的‘刺客’是扎尔伊龙子非已经知道了吗?
不可能的。
倘若知道,他此刻也就不会这般的问自己了。
可他居然就提起了扎尔伊。
稳了稳心绪,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看出自己心中的慌张,于是,她低声道:“扎尔伊是谁?”
抓着她衣领的手指越来越紧,紧得让她甚至有些透不过气来,他还未回答,她就受不了的说道:“放……放开我。”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上辈子欠了他的,所以他才要这么狠的对她。
瞧着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才发现他的手指居然使出了全力,缓缓的松开,他冷声道:“晚上有宴席,你要参加。”
“宴席?皇上,你是不是说错了?”她不明白,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奴,是连宫女都不如的卑微的小宫奴,可龙子非居然说今晚上要她去参加晚宴,她一定是听错了。
“没错,就是你,一会儿给朕好好的梳洗打扮一下,朕可不想你丢朕的脸。”他的手已经从她的衣领上移开了,可此刻,他距离她还是那般的近,嗅着她的呼吸,还有她身上那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奇异的幽香,突然间,她又一次的带给了他那份奇异的感觉,似乎她真的就是阿香一样。
心,突的一跳。
他找寻了许久也没有找到的阿香,难道……
可一切,什么也不能确定。
想到扎尔伊坚持的请求,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瞧他皱眉的样子,她淡然道:“皇上,飞香不想去。”
“朕也不想你去丢脸,可这是北冷国太子的请求,朕已经应了,就不能反悔。”
“北冷国的太子就是你所说的扎尔伊吗?”原来,扎尔伊是一个太子,而且,龙子非对这个北冷国的太子似乎是有些忌惮的。
“是。来人,带纳兰飞香去沐浴更衣。”龙子非不想多说,现在,不是他追究她刚刚唱的那首歌中所指的男人到底是谁的时候,晚上的晚宴要紧。
不过,过了晚宴,他一定要逼问出她口中所唱的那首歌是为谁而唱。
那歌曲的曲调与歌词都是他从来也没有听说过的。
望着龙子非转身离去的背影,飞香还是不能相信她一夜之间的变化。
从净房到这华阳宫,而此刻,她竟然是要准备出席晚间的晚宴。
扎尔伊,他就象是她的天使一样,给了她数不尽的希望。
许过他,会随他离开。
于是,他来接她离开了。
可龙子非,会放过她吗?
飘渺着雾气的香汤中,一瓣瓣的花瓣浮荡着,就象是她的心怎么也无法平复下来。
这是她所熟悉的香汤室。
那一日,她的第一次就是在这里沐浴之后而失去的。
而那个要了她身子的男人,却是恨她的。
恨她,却要了他。
迷乱的回想着那些过往,一切,都让她无所适从。
“纳兰飞香,好了。”她现在的身份尴尬的让宫女也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她了。
于是,便只好叫了她的名字。
她再不是皇上的嫔妃,她也没有任何的封号,可叫她宫奴,却又是那般的可笑。
有谁见一个宫奴要去参加晚宴的吗?
轻轻的起身,踏到那温润的玉石地板上时,她的身子才有了踏实的感觉。
水,于她,感受的是太多的不真实。
无声的立于一面齐人高的铜镜前,她看着宫女一件件的为她穿上宫装。
那是一袭紫色的长裙,外罩同色的开衫,内里也是一件同色的抹胸,这是她喜欢的颜色,也衬着她的肌肤更加的雪白。
镜子里的她,一身的紫,如墨的发如瀑布般的垂落在纤背上,衬着她就仿佛是梦一般的清盈飘渺。
帷幄间,有人影飘然而来,那人影就斜洒在眼前的地面上。
此时,正一寸一寸的向她而来。
她看到了,却听不到脚步声。
那个人,只能是龙子非,除了他,这房间里再没有人会有这样的本事。
人影,已站在他的身后。
镜子里,突兀的就是她与他合在一起的两张容颜,就仿佛是一张翻新的老照片一般让人总是想看了又看。
飞香静静的站着,他突然间的出现让她的心一慌。
早就习惯了他的气息,可自从她失~申的那一夜开始,每一次见他,都让她有如惊弓之鸟,总是怕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如果,他不恨她……
如果,他还是那一次那救过她的恩人……
那他与她现在……
可什么都是如果。
他好看的就站在她的身侧,默望着她良久,才突然间说道:“真丑。”
展颜回首,她轻轻笑,“皇上,你是说我吗?”
“朕难道是说自己不成?”看着她从容的一点也不慌张的转身,他微微的有些不自在。
她的丑,缘于她额头上的那一印,可那一印,却是他的杰作。
那一日,北辰的话警醒了他。
那一日,独坐在茹香的悬棺前,他让思念成毒,也慢慢卸下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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