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和李云飞今天围着首都大剧院考察了一天，晚上五点多钟才会集袁明回到住处。三人围桌而坐，林夕道：“我的想法是把下水道那条路也封锁了，断了他们从那里偷袭的念头。”
李云飞：“如果把下水道也封锁了，那他们可就连一条能接近大剧院的路都没有了，那他们还会来吗？”
林夕：“来是肯定会来的，今天我们已经把消息全面散布出去了，蒋介石和毛人凤会从各种渠道得到这个消息，毛人凤肯定会命令杨森不惜一切代价采取行动。”
李云飞：“你这么有把握？”
林夕点头，“我对毛人凤有把握，当初他把那些人留给我的时候就交待的非常清楚，他并没有做长期打算，让我不计后果不计代价地尽快搞几次大行动，尽快做出一些成绩，影响越大越好。国民党败退台湾，所有机构都要做重新调整，所以他现在急于捞取政治资本为自己谋求更好的将来，这次文艺汇演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他一定会命令杨森不惜一切代价采取行动。”
李云飞：“那杨森会怎么办？”
林夕：“杨森会原话传达毛人凤的指令，但他指挥不了这种行动，所以难猜的是秦汉文一伙，虽然那些家伙都是亡命徒，但他们不会拿鸡蛋碰石头，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袁明：“那我们戒备的这么森严，连下水道都给封锁了，他们连一点机会都没有，还会来吗？”
林夕：“毛人凤下令，他们是必须要有所行动的，问题只在于他们是全力以赴还是只虚晃一枪做做样子。几百名领导前去观看演出，如果我们不戒备森严，那就是最大的破绽，那他们就会明白这是一个陷阱，可能连虚晃一枪都不做了，就算我们故意疏忽了下水道，他们最多也只会派十个八个人前来偷袭，而我们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只消灭一小股敌人，而是要将他们全都一网打尽。”
李云飞：“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断了他们小股偷袭的念头，逼他们倾巢出动与我们硬拚？”
林夕点头，“对！今天考察完首都大剧院之后，我为他们想到了三个行动方案，第一个就是利用下水道搞偷袭，但这个对他们来说难度很大，而对我们来说，防范的难度也非常大，万一他们手里有炸药，在大剧院下边搞爆破怎么办？而且他们肯定不会来很多人，最多一个小队，这不是我们的目的。”
袁明和李云飞都点头，林夕又道：“另外两种方案就是搞地面行动，其一就是调集全部人马跟我们硬拚。”然后又对袁明道：“今天我注意到一个问题，虽然大剧院周围戒备森严，但警戒力量并不强，如果有一百个敌人从正面向大门发起攻击，你根本就挡不住，肯定会让他们冲到里面。”
袁明：“现在只是汇演的准备阶段，里面又没有首长，当然不会布置很多人，可到了演出的时候，肯定会大大加强警戒力量，他们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林夕点头，“对，所以他们还会有第二个方案，如果你布置的警戒力量非常强大，那他们就会虚晃一枪，开几枪之后就会迅速撤离，算是对杨森和毛人凤有个交待，所以刚才我说，他们来是肯定会来的，就怕他们根本就没想硬拚，只来几个人做做样子。”
电话响了，林夕忙去接听，待他接完电话，凝着眉坐回桌边，李云飞问：“出什么事儿了？”
林夕：“张月自首了，供出了曾有志，还有他剧团里的一组特务，包括她和孙祈福之间的联络，以及她甩尾巴的那个杂货铺。”
李云飞：“这些事情都是我们已经掌握的，你怀疑她是假自首？”
林夕摇下头，“除了这些，她还供出现在是文华接管了我以前的工作，那伙武装特务还有毒气弹现在都在文华的掌控之中。”
李云飞不禁惊讶道：“毒气弹也在她手里？”
林夕：“苏书记是这么说的，她已经让宁静把张月带回这里了，一会儿就到，详情让我直接问张月。”
李云飞：“张月是杨森身边的人，她来自首，我从直觉上就感到其中有诈。”
林夕：“所以苏书记才把她送到这里，想让我们考察她。”
李云飞：“你对她多少还了解一些，你认为她会是真自首吗？”
林夕：“不好说，这个女孩儿非常聪明，各项素质都远在文华之上，所以真自首假自首都很有可能。通常来说，越是聪明人，意志越不坚定，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说的就是这种人，所以她来自首并不违背常理，另外，她知道我们对她了如指掌，只要她还在南京，就肯定会被我们抓到的，所以她现在来自首也是一种很聪明的做法。不过杨森也会想到这一点，所以安排她来假自首也是非常有可能的。”李云飞点头，林夕又道：“不过最终还是要看她能帮我们解决多少实质性的问题，如果她能帮我们抓到杨森，你还能说她是假自首吗？”
时间不大，宁静和李营带张月回来了，几个人一进屋，林夕便故作惊讶，起身道：“张月？！”
张月甜甜一笑，道：“林长官，我弃暗投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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