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酱问你,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跟踪我们!”沙耶加是能听得懂一点中文的,这时候也立刻后退了两步。
张朋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什么是AIME?”
“美国奥林匹克数学邀请赛。”
“我为什么要参加奥林匹克邀请赛?我高中一直都是奥数班啊,随便在国内就能参加的还非要跑来美国参加干嘛?”张朋歪着脑袋问我。
“我.....”我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突然我的怀疑变得好不成立。
“但我那天明明就看到你了….”我很没底气的说,其实我也不确定当时看到的是不是张朋,毕竟当他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也不能完全肯定当初的人影就是他。
男孩子到这个年龄段都会突然神奇的高速发育,长出喉结,嗓音变低,开始有胡须,连身高也会蹭蹭的往上涨。
眼前的张朋,比初中时起码高了半个头,骨架也比当时大了一点。
“汪酱,你那天看到的就是他吗,对不对?”沙耶加在一边问我。
“我,我….”我也不太能确定。
“旺旺,你手上拿着我的护照,你可以看一眼签证页,”张朋举手投降:“我的入境日期就是今天,刚刚过的海关。”
我翻开机票下面夹着的护照,VISA那一页确实是新盖的章,墨迹还没干,入境日期就是今天。
“哎呀,小汪,要是想老夫就早说嘛~”张朋把手搭在我的头上:“让老夫看看你长高了没?”
“再摸我咬你!”我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我说了,我们是一样的人,所以我们有心电感应,”张朋笑嘻嘻的说:“这个世界再大,无论到哪里我们都会碰头,就像你能在这么多人的机场大厅发现我一样,我也能在地球的任何一个角落感应到你——这是什么?是猿粪啊!所以你赶紧帮老夫跟问讯台的黑大妈大战三百回合吧!”
我被他的调皮话逗得一阵苦笑,刚想上去帮他换票,一只手从后面拽住我。
“借一步说话。”是达尔文。
“他是谁?”达尔文一直把我拉到候机大厅外面才松手。
刚下完一场大雨,一阵风吹过来我打了个哆嗦。
“我...我以前的初中同学。”我咽了口口水,很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的朋友。”
“他要去堪萨斯?”
“….嗯。”
“所以你以前中国的好朋友,突然跨国出现、不早不晚跟你相遇在候机大厅,并且和你要去的地方一模一样?”达尔文哼了一声:“你经过了这么多事,还相信巧合?”
“但是....他的护照上写的是今天入境的…我们中国吧办签证不能很频繁….”我自己都不知道在给自己找什么借口。
“你去过荒原客栈,我觉得我不需要说太多你也能懂,”达尔文转过身:“护照可以是假的,签证可以是假的,连人都能是假的。”
“中国的护照防伪技术多达数十种,比钞票还复杂,很难伪造的......”
我担心的看了看达尔文,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他有点偏执了,虽然章鱼人扮成他哥哥对他打击很大,但是这个世界上章鱼人的概率真的不可能这么高。
“你是不是觉得因为吉米的事,我已经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怀疑论者?这个世界上的巧合还是比阴谋多?”他突然转过头盯着我的眼睛。
“我TM没这么想啊!”我下意识地说。你TM有读心术啊!
“那你怎么想?”
“我....张朋他是我朋友,”我瘪了瘪嘴:“他是第一个把我当朋友的人。”
我心里一阵难过,想起出国前那个在细雨里拍我肩膀的张朋。
他是我离开学校之前,最后一个对我笑的人。
“我们为什么要去堪萨斯?”达尔文的话几乎和机场外面的温度一样。
“因为我们要找M啊!”我条件反射地回答。
“你希望找到她吗?”
“当然希望啊!”
达尔文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往候机大厅走去。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
虽然我心里有一百个不乐意,但我还是在他身后喃喃地保证:
“我不会让张朋跟着我们的,我会谨慎的。”
机场的自动趟门拉开,里面的暖气顿时把寒冷吹散了,我抬起头,远处的张朋在向我招手。
我忍不住朝他挥挥手。
“你不应该对所有人善良,”达尔文突然转过头对我说:“对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
“如果对方是烂鸡鸡,你也会这样说吗?”我心里一阵不舒服。
“愚蠢。”
达尔文没有再理我,而是走向了安检。
张朋的票果然换成了和我们一样清晨起飞的航班,事实证明除了达尔文心眼多,我们全是缺心眼。在不到5小时的候机时间里,张朋已经迅速跟烂鸡鸡和沙耶加打成了一片。
“你去看了纽约那个FreeWoman吗?”张朋虽然口语讲得结结巴巴,但一点都不怯场。
胖子呆了一秒,立刻明白了张朋在讲什么:“哈哈哈哈老兄,那个叫StatueofLiberty(自由女神)啦!看她可不是Free(免费)的哦!”
“哈哈哈哈原来叫StatueofLiberty呀!那你去看了没?”张朋一边笑一边拿小本本记下来。
“当然啦!我还带了星条旗去合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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