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齐被拉出来,好似马上要娶进门的媳妇被人抢走了一般难受。
“老井,你干什么?绿薇姑娘马上就要答应嫁给我了。”
井岩诧异道:“你是傻子吗?不请媒人,直接跟姑娘提亲,人家没骂你就不错了。”
东方齐愣了一下,恍然庆幸:“还好我还没跟绿薇姑娘言说,你说的对,我得带媒人来。”
“你还没跟人提,说什么人家要嫁给你?”井岩没好气的说:“你可别做梦了,先借我二百两银子。”
东方齐一边掏银票,一边埋怨:“就为了二百两银子,你就搅和了我的好事,毁我后半辈子的幸福,老井,你可当真是个狐朋狗友。”
井岩对他的话毫不在意,让他求亲记得先找人探姑娘口风,知道对方有意再上门试探,不然直接了当的就说,对姑娘名声也不好。
东方齐一边汲取经验,一边问他借银子作甚。
井岩便苦了脸:“前几天郡主跟王爷为了转移百姓的注意力,在县衙门前的街上洒了二百两银子的铜钱,郡主说这是为了救我,银子得我出。”
东方齐听了这话,诧异非常。
他也是没想到,堂堂郡主跟王爷,竟然能真的张嘴要这二百两银子。
这么直白,这么坦率。
“郡主真是好性格,直白坦率,比一般扭扭捏捏,口是心非的姑娘好多了。”东方齐如此夸赞道,觉得郡主果然是跟一般女子不同。
井岩无语问苍天:“你对郡主的崇拜也真是坦率直白,不过这银子是王爷要的,王爷说是为了救我出钱出力,所以银子该我出。”
东方齐立刻换了个嘴脸:“王爷一个大男人,真是小气,睚眦必报。”
井岩:“……我先回去了。”
要是被王爷听见,不知作何感想。
不过看那位大人物的性格,恐怕不会在乎东方齐怎么议论他,反而更在意别人怎么说郡主。
两人回去后,井岩把银票给了姬钟离,他也坦然收下,一点视金钱如粪土的样子都没有。
井岩反倒觉得他这般很好。
几人吃过饭,都在等打包带走的食盒,这时候舒彤才问出疑惑。
“你们之前不是说井大人在进刑世杰房间的时候,遇到了匪徒袭击吗?怎么审完案子也没说那些匪徒的事?”
姜婴宁解释道:“因为这些事不能让百姓知晓,若是知道商河县有这种连县令都敢杀害的匪徒在,必然会引得民心惶惶。”
其他几人都点头,赞同她的观点。
舒彤笑道:“这做官还真是难,不光要查明真相,还要学会考虑方方面面。”
姜婴宁说:“我没做过,也不知道其中的门道,不过,我想着以大看小,世间万事万物总有些相似的规律可遵循。
做官做将军还有看管一整个大宅,都是跟人打交道,总有些相通的道理,若是家中出事,大嫂应该也会瞒住一些不能告诉下人的事吧?”
舒彤思索片刻,跟着点头。
“没错,之前祖母便是这般教我的,之前在寨子里,长老们总说我性格冲动,容易惹祸,要我多思多想,那时候我还不懂,这段时间倒是明白了很多。”
姜婴宁笑道:“其实大嫂性格坦率,这很好啊?不知多少人羡慕大嫂的性子呢。”
她们两人说着话,其他人就坐在一边喝茶。
舒彤看看姬钟离,笑道:“有些人可是最喜欢你的性子,我看不管你是什么性子,恐怕他都喜欢,对吧,摄政王?”
突然被提到,姬钟离也是跟着点头:“嗯。”
东方齐跟井岩就都跟着笑起来。
姬钟离说:“幕后之人一定也知道了审案结果,也知道我们抓了李氏跟邢士莲,恐怕今晚会来,我已让人准备好,不管是抓还是杀,都不可能让他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姜婴宁玩味的问:“你说混二是会派人救他们还是直接灭口呢?”
姬钟离直白的说:“如果是我,直接杀了更简单。”
井岩脸色变了变,小心的看他一眼。
而东方齐却是问道:“之前不是说李氏被人指使吗?怎么又多出来一个邢士莲?如果他们是一伙的,为什么李氏不直接嫁给邢士莲呢?”
他说着,还看看井岩,安慰道:“幸好你没跟她成亲。”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井岩瞪他一眼,转头不想搭理他了。
姬钟离说:“根据调查所得,李家一家都有问题,最有问题的应该就是李氏,而邢家的人一开始没问题,是成亲后才被李氏策反。
大概李氏觉得策反一个刑世杰无用,便把生意做得更好人面也更广的邢士莲也策反了。”
说到这里,他还看了看井岩。
井岩被看得心虚,摸摸鼻子,小声解释:“所以,当年李氏想过嫁给下官,不是因为看中下官才能,而是想游说下官?”
姬钟离很直白的说是,眼神中满是你就是那个倒霉蛋的意味。
姜婴宁看他难过,安慰道:“是李氏的问题,井大人你人好做官也好,一定能找到个合适的女子共结连理,别灰心,世上好女子多的是。”
井岩苦笑道:“那就多谢郡主吉言了。”
他想到已经死了的刑世杰,觉得可惜:“刑世杰既然是他们的人,为什么他们还要杀了他呢?只为了陷害我,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对这一点,姬钟离说:“大概就跟他们招认的一样,刑世杰并不知道李氏跟邢士莲私通一事,知道后便起了争执,至于怎会利用这件事来陷害你,也就只有李氏跟邢士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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