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算是被调戏了吗？
“你！”倾城显然气极了，她以为君袭会恼火，可却无论如何都不会料到他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君袭心情十分好，这是他在人间活了十多年最开心的时候了。
“这里的环境很适合你养伤，没有人会来打扰你，所以你可以安心住下。”
倾城不说话，自顾自生着闷气。
君袭看着这样的她，脸上的表情霎时间变得柔和。他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她了？这样真实的她，会使小性子的她。
时光仿佛一下子退回到了三百年前，那时的倾城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崇拜与敬仰的。那时候的她也偶尔会使使小性子，会生他的气，可从来都是她先服软讨好他，因为在他的字典里没有服软这个词。她不理他，他也不理她，到底还是她先忍不住。
她是个矛盾的姑娘，不喜欢安静却又向往着安静的生活。
那时候总是她去讨好他，那时候的她最害怕的事就是他不理她。只要他稍微对她冷漠一点她都能在第一时间感觉到，然后小心翼翼的亲近与讨好，不管有没认错都会用忏悔的眼神看着他，直到他心软。
直到此刻君袭才发现，以前他们相处的模式原来是这样的，他们之间总是她在主动。
眸光一闪，君袭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颊，那白绫格外的刺眼，那是他的错。
那时候的他为了让她远离神魔两界的战争把她骗去了冥界取彼岸花，那花极是难求，他以为她取不到，本来他的目的也不在彼岸花上，只是为了把她支走而已。
可他没有想到她为了取到彼岸花竟然付出了那么多，那只眼睛便是她和冥王的交易。
思及至此，君袭的眼神变得更加柔软，看向倾城的眼神中布满了疼惜与宠溺，他的语气也是格外的温柔：“你受了伤，那剑上沾了毒，以后每到月圆之时就会发作，我会想办法帮你解毒根治。”
话虽这么说，君袭也知道这毒并不是关键，关键是她注定会这样，从取到彼岸花的那一瞬开始。
因果循环，前世的她种了什么因，今世便会得什么果。
这一切，还是因为他。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当初那个错误的决定，以至于把她推得越来越远。
“什么毒？”倾城抚上胸口，问道。
“是寒毒。”君袭没有打算隐瞒倾城，如实回答道。
倾城淡漠的点了点头，“我是不是应该说没死掉就是万幸？”她有些怅然若失，“为什么要救我呢？顺其自然不是更好吗？老天都想让我死。”
先是周允，后是这一群武功高超的黑衣人，究竟是谁如此恨她非要把她置于死地不可呢？
君袭目光一冷，眼底分明是涌起了一股杀意，他抿了抿唇，开口道：“不可胡说，你能活下来才是顺应天命。”君袭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说出顺应天命这种话。
微微苦笑，君袭想，这大概就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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