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冷杰父亲濒临绝境,冷杰便要提审时,一位强势人物找到他。
方如山!
与冷杰父亲的苍老不同,方如山可谓意气风发,春风得意。
走进冷杰父亲家门,方如山老远便中气十足的打招呼:“老冷啊,还坐在家里呢?”
冷杰父亲眼里闪过一丝怨恨。方如山始作俑者。
此刻方如山到这来,难道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冷杰父亲对方如山实在没什么好感,不过终究压制下去。怎么说,冷杰的生死存亡都取决于方如山与柳如山的态度,冷杰父亲要想冷杰活,必须与方如山周旋。
于是冷杰父亲换上一副笑脸,打起精神来迎接方如山,他伸出手与方如山握一握,道:“方如山,你好。”
冷杰父亲觉得自己的笑容一定很僵硬。只见方如山点点头,双手背负,道:“唔!吃饭了没?”
“没有。”冷杰父亲摇摇头,请方如山坐下。
方如山点点头,坐下道:“怎么,还在为你儿子冷杰的事情发愁?”
冷杰父亲点点头。方如山眉头顿时皱起来:“我说老冷啊!孩子那是孩子的事情,但你整天这么茶饭不思的累坏了身子,就不应该了。毕竟,我们缺不了你这个顶梁柱!”方如山说得十分得体,一种关怀的态度跃然纸上。
冷杰父亲再点头,道:“方如山,我儿子的事情,有了定论?”
方如山眉毛皱得更紧了,只见方如山先是叹息一声,随即道:“冷杰父亲,实话告诉你,你儿子的事情,很有些不好办呐!毕竟你儿子犯了大错,而且在关押阶段也不配合调查。”
冷杰父亲便道:“方如山,你只管说,即便我儿子有天大的后果,我也承受得了!”
方如山敲着桌子,笑起来:“老冷啊!你可要有点心理准备。是这样的,我们几个老头碰头商量了一下,认为情况特别严重,这件事情一定要严肃对待。”
老冷不发言,等待方如山接着往下说。
方如山顿一顿,便道:“所以按照冷杰的行为,是要最高处罚!”
方如山故意加重语气,以达到威吓的目的。方如山明显看见冷杰父亲的身子震了一下,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反应。方如山的眉头越皱越紧,道:“冷杰父亲啊,你节哀。”
冷杰父亲叹息一声,站起来。他望着窗外,发现窗外的月亮很圆,这才惊觉已经快到中秋佳节。只不过如今冷杰在牢房中,一家人不知还有没机会团圆?
冷杰父亲转过头来,望着方如山,道:“方如山,你说吧!有什么方法可以不要我儿子的命,如果是我能做到的,我姓冷的一定去做,哪怕要我老命都行。”
方如山站起来,满脸严肃道:“冷杰父亲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秉公执法,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姑息一个坏人。”
说到此处,方如山话锋一转,道:“当然,倘若有立功行为,比如将功补过的话,我们在量刑上便要轻许多,甚至,是无罪释放,也是不无可能!”
冷杰父亲就点点头,他道:“那请你告诉我,冷杰要怎样立功?”
“不过立功的话,减刑是一定的。”方如山拍着胸膛担保:“至于怎么立功?我想立功的方式有很多种,就不要我细说吧?”
冷杰父亲却是摇头道:“冷某人真不了解,愿闻其详。”
方如山便有些焦急了,他没想到冷杰父亲是死脑筋,自己说到这份上了,还不开窍?方如山便道:“冷杰父亲啊,我说了,立功的方式有多种。比如说……如果你立功了,我们或许能网开一面,把这功劳记在冷杰头上,对不对?这对咱们来说,算是双赢的局面!”
冷杰父亲摇头:“我不明白,我是真不明白,我一个糟老头还能怎么立功?”
“难道叫我——”
冷杰父亲一直静静看着方如山,等方如山话落,才道:“说完了?”
方如山点点头:“说完了!”
冷杰父亲便道:“既然说我了,那我需要指出几点,可以吗?”
“你说。”
冷杰父亲沉默一会,开口道:“方如山,恐怕今天……我要让你失望了,我姓冷的一大把年纪,就出这么一个儿子。虽说我儿子现在身陷囹圄,生死难料,而且,我为我儿子担心,为他痛心,甚至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宁愿不要自己这条老命,换取我儿子的生命,哪怕换取他被轻判也行。”
顿了顿,声音猛的一冷:
“不过,你要我干坏事我宁愿死!”
这番话,冷杰父亲说得并不重,却是掷地有声,不容驳斥。
更代表了冷杰父亲的决心。
方如山脸色当即大变,本微笑的脸也瞬阴沉下来。
方如山死死盯着冷杰父亲道:“你可想好了,你的独子啊!他死了,你们冷家便要绝后。”
“冷家绝后,愧对先人的是我,不是你。我宁愿冷家绝后,也绝不会选择那条路。”
“好!好!姓冷的,算你能耐。你最好做些心理准备吧!”
方如山认为与冷杰父亲再说下去也没意思,丢下硬邦邦的话,便离开了。
等于说,冷杰父亲亲手把救出冷杰的最后一道门也关上了。
方如山离开时,冷杰父亲一直坚强脸色不变。等方如山走后,冷杰父亲缓缓回过头,拿起冷杰的照片来看,一行老泪,从冷杰父亲的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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