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砾:“……”
垃圾经纪人!关键时刻居然甩手不干。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威胁道,“等着,我回去就向老总申请,换掉经纪人。”
如果是以前,孙越一定会被他威胁到乖乖就范,现在他不怕了。
“换就换吧!”筷子戳起一颗红烧狮子头,在空中晃了晃,孙越目光虔诚地看着宫小白,“我手底下还有一个艺人呢,不怕没饭吃。你说是吧,小白?”
宫小白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放心吧老孙,我不会让你丢饭碗的!”
白砾气得别过脸,他这是众叛亲离了啊。
包厢里充满笑声,闹作一团,没人注意到霍玫瑰的脸一点点冷下去,算算时间应该到了,她要想办法支开宫小白,不能让她继续在这里。
到目前为止,事情比她计划中的顺利。
她其实是在赌,赌凤皇不会时时刻刻窥探她的一切,赌墨长辞还像当初一样蠢,轻易就喝下她端给她的东西。
“宫小白,我们单独谈谈吧?关于贺兰瑨的事。”
霍玫瑰跟别人换了位置,坐在了宫小白的右侧,她在她耳边低声说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话。
宫小白微微一愣。
贺兰瑨?她不认识叫贺兰瑨的人。
恍惚了三秒钟,宫小白反应过来她说的应该是有关过去的人和事。
那是段她不曾拥有的记忆。
宫小白揉了揉额头,头有点晕,可能最近几天连轴拍戏,刚才又跟大家疯得太厉害,陡然放松下来有些不适应。
她一直想从霍玫瑰这里试探打听,想借此了解更多过去的事,想搞清楚霍玫瑰与自己的关系。
事与愿违。
剧组拍戏时间安排紧,除了对戏,她没有跟霍玫瑰单独相处的时间。拍戏之余,她要么钻研医术,要么陪伴宫邪,实在没时间没耐心跟她周旋。
眼下时机正好。
“好啊。”宫小白扭头看着她,答应了。
其他人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八卦,宫小白抽了两张纸巾擦嘴,起身挪开椅子,跟戴安娜说自己去趟洗手间。
不多时,霍玫瑰也出去了。
白砾心里不安,始终注意着两人,见他们一前一后地出了包厢,心里打鼓似的急促跳动。
他终于忍受不住,蹭地一下站起来。
“阿砾,能给我签个名吗?以后恐怕都没机会一起拍戏了。”
同剧组的一个小配角拿着笔和本子走到他面前,一脸娇羞崇拜地望着他,递出本子的时候激动得手抖。
她在剧中只有七八集的戏份,白砾连她名字都没记住,想要拒绝,无奈在场的人都看着他们俩。
他无奈接过笔,在本子上签下龙飞凤舞的两个字,几乎看不出是他的名字。
——
霍玫瑰和宫小白在电梯门口相遇。
这里是十八楼,侧边的操作盘显示电梯正在上行,两人静静等着,谁也没有多说话。霍玫瑰余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宫小白手撑着墙壁,眼睛微微眯着,打了个哈欠。
她在饮料里放了加强版的安眠药,宫小白能撑到现在已经算她厉害了。
霍玫瑰勾起红唇。
她晓得墨长辞的能力,自然不会用普通的安眠药对付她。
她相信,包厢里此刻已经睡倒了一大片。
“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那个男人。”霍玫瑰翘起唇角,溢出冷冷的笑,“墨长辞,那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霍玫瑰到现在还不知道宫小白失去记忆的事,她只当她是拥有完整记忆的墨长辞。
宫小白眯了眯眼,眼皮子越来越沉重,她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我做什么了?”
“你嫁给了宫邪!”霍玫瑰吼道。
良久,她勾唇笑起来,“其实想想,你嫁给他也好,可惜贺兰瑨看不见。他要是知道自己心心念念护着的人转身嫁给了别的男人,估计会……”
她声音低了下去,余下的话不再说了。
宫小白侧目看着她,霍玫瑰提起“贺兰瑨”三个字时,眼神简直如水的温柔,哪里像平时那个故作妖媚的女人!
“叮。”
电梯门打开了。
宫小白踉跄了一下,眼前一黑,身子猛地朝前栽倒,撞进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张皓哭笑不得地捂住额头,“太太迎接宫总的方式真特别,一上来就投怀送抱,当我不存在。”
宫小白倒进了宫邪怀里。
他在顶楼的一间包厢里应酬,知道他们剧组在十八楼聚餐,刚结束饭局就过来找她了。
令人意外的是,电梯门一打开,这丫头就扑到他怀里。
这么热情?
“宫小白,好好站着。”
他站在轿厢里,她站在轿厢外,她扑到他怀里的姿势更好挡住了电梯门,导致两扇门迟迟无法闭合。
站在一旁的霍玫瑰脸色大变,身子僵硬不能动了。
宫邪!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霍玫瑰全身的血液冻结,从头顶到脚后跟都是冰凉的,偏偏后背不停地冒汗,手心也是,汗液不断渗出表皮。
“宫小白?”没听到回应,宫邪又唤了一声。
发现事情不对,他冷眸一凝,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将她稍稍推离自己。
宫小白栽到他怀里的时候似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手指下意识攥住了他的袖子。哪怕他推开她,她的手还是紧抓住他袖口不松开。
这也是为什么宫邪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异样。
宫小白没了倚靠的东西,身子往下软,宫邪及时抱住了她。
张皓也发现了事情不对劲,“爷,太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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