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军摇头拒绝道：
“真不行，马上新片就要上映了，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估计今天晚上，我整宿都得跟院线那边谈合作的事情了。”
虽然被秦天军拒绝了，但是看着秦天军离去的帅气背影，柳书凝却心跳的厉害。
因为太忙了，所以不能留下来。
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等他不忙的时候，他就可以留下来了？！
回到酒店。
秦天军便开始了业务交谈。
其实跟院线那边的谈判，秦天军已经进行了好几天了。
可是这个过程，却比秦天军想象的要艰难万分。
虽然院线的代表，表示他们给秦天军的《疯狂的石头》排片，肯定没有问题。
毕竟开电影院，不就是为了放电影，好从中赚取利润吗？
但院线代表愿意给出的排片，实在少的可怜！
就这么说吧，国产恐怖片，是个观众都很懂。
因为不能有鬼出现，所以在这种巨大的限制之下，国产恐怖片已经成了“烂片”的代言词。
我想看的是鬼神之说的玄学，结果你最终给我强行安利一波科学？还踏马的强行告诉我：封建迷信要不得？！
所以甭管国产恐怖片，前期宣传做的再怎么好，票房百分之百扑街。
但跟秦天军投资的《疯狂的石头》，同档期里面，有一个三无恐怖片。
也就是：无大腕，无名导，无资金的一部低廉成本恐怖片，它的排片，居然跟《疯狂的石头》不相上下？！
要知道。
电影院的排片，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一部电影票房的上限。
就好比一个电影院，十个影厅。
可它一天十个影厅加起来，只给《疯狂的石头》五次播放的场次。
现在人的时间都很宝贵，好不容易来一趟电影院，即便再怎么喜欢《疯狂的石头》，但一看最近的异常，还得几个小时，甚至是大半夜以后，顿时便没了兴趣。
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前有导演，为了让更多人看到自己拍的电影，迫不得已，以下跪的方式，恳求院线给他的电影，多排一点场次。
虽然秦天军不会下跪，但毕竟有求于人，只能厚着脸皮说道：
“袁总，给个面子吧。我要求真不高，你把我的排练率，往上调7个点，我就已经非常感谢你了。”
院线方的代表袁鹤声，敷衍的笑着说道：
“老弟啊，真不是哥不给你面子。你这电影我们内部讨论过，实在不适合市场需求。更何况，你这事情办的，让我们好几个部门，都很没面子呀~”
袁鹤声前面说的，其实都是废话。
什么市场不市场。
他们要是真的懂市场，那还能长年累月的推送烂片？
真正导致《疯狂的石头》，排片率非常低的原因，其实是秦天军省去了好几个环节。
秦天军没有找发行方合作，发行方没有赚到宣发费和代理费。
这就导致，所有电影院老板，没有收到发行方给的红包，以及相应的电影院内广告宣传费！
这部成本只有三千万的低成本电影，在这几方看来，那是必定会扑街的。
所以要是前面不吃饱了，谁有那个闲工夫，给这么一个赔钱货，提高排片场次？
有这个时间，多放几场，有小鲜肉主演的电影他不香吗？
反正只要放小鲜肉的电影，总会有脑残粉，来进行买单。一部无聊至极的烂片，小鲜肉的粉丝们，能十刷，二十刷！
即便秦天军已经明确告诉对方，自己投资的这部电影，黄渤占有很重要的戏份。以及徐峥也在里面，有着非常出色的表演。
但袁鹤声完全不为所动，并且不停暗示秦天军，要按照规矩办事，别仗着自己最近红的不行，就认为自己可以破坏整个市场。
秦天军最后问道：
“真的没得谈了吗？”
袁鹤声笑了笑，叹气道：
“老弟，听人劝吃饱饭。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再怎么厉害，也还没到达，那种能够忤逆市场秩序的程度。”
“所以你还是听哥的，乖乖找个发行方，把流程走一下，该交的钱交一交。那我们分分钟，就能把你的排片率，提升最少20个点！”
20个点的排片率提升，固然吸引人。
但是秦天军深知，一旦答应了对方，那这20个点的增加，所赚取的利润，还不够喂饱这么多张多出来的嘴！
明明是秦天军带着这些人赚取，大家一起合作共赢。
但是在这些统治电影市场多年的老家伙们眼里，不管好片烂片，都得先让他们吃一口。等他们吃饱了，才会施舍一般怜悯你。
别的导演，或许能受得了这份委屈，但是秦天军受不了！
所以秦天军都懒得在搭理，趾高气昂的袁鹤声，直接将其电话挂断了。
半个多小时后，留下人处理韩雨诺的事情，宁浩便提前赶回来了。
宁浩回来，是为了再次确认，自己的心肝宝贝没有受到损伤。
但是秦天军却将其叫到了自己的临时办公室，也就是总统套房的客厅里。
两人坐在沙发上，秦天军言简意赅的说道：
“浩哥，我跟袁鹤声谈崩了。”
傻眼了的宁浩，一时间无法消化这个坏消息，目瞪口呆的看着秦天军，不敢相信的问道：
“怎么会这样呢？”
秦天军说完其中过程后，宁浩顿时笑容苦涩的劝道：
“秦总，就像袁鹤声那个混蛋说的，这是‘规矩’。咱想让电影被更多人看到，就得按照他们的规矩来办。”
秦天军突然问道：
“你知道《疯人院之夜》吧？”
宁浩点头说道：
“知道，不就是那部宣传封面，都是抄袭别人的超级烂片吗？”
秦天军说道：
“它跟我们同期上映，排片率跟我们一样。”
“去踏马的规矩！”
感觉受到奇耻大辱的宁浩，站起来怒骂道：
“三岁小孩用脚，都能拍不出来的烂片，居然跟咱们《疯狂的石头》一样的排片率，这踏马也太羞辱我了吧！！秦总你就说，你想怎么办吧，我听你的！”
不止秦天军受不了这份委屈，作为“孩子”亲爹的宁浩，更加受不了这份委屈。
已经想好两条路的秦天军，对宁浩说道：
“现在我们还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条路很简单，袁鹤声他们是所有大型院线的联合，那我们就去找小型院线，肯定能获得更多支持。”
不用看宁浩脸色，秦天军都知道这条路其实挺烂的。
因为小型院线的规模摆在那儿，他们就是给的排片率很高，但其实最多也就跟袁鹤声他们此刻给出的资源，相差无几，甚至还少一些。
随后，秦天军又说出了第二条，更加疯狂的路：
“或者我们直接抛弃传统的院线模式，改为线上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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