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真是个好天,天空像就要滴落的蓝色水滴般,澈蓝澈蓝的,温柔的阳光美丽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如果我是画家,我就要把它们都画下来。可惜我的绘画烂得一塌糊涂,只能把花草养护好点,去映衬它们咯。
我现在就已经提着一大桶的花匠工具,来到了白家的花园里。
咦,前面怎么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双腿健美有力,背脊修长结实,金色的发丝与阳光纠葛,跩跩的气质蔓延四面八方……哈,不是白银希还有谁!
他蹲在花园里偷偷摸摸地干吗?
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我本能地躲到了一个不易被他察觉的暗处。
啊啊啊,看清楚了,他用筷子将一条条的虫子从一个盒子里夹出来,放进了一盆盆的花里!
我认识那些虫子,是对花草非常有害的害虫,我养护花草时就经常会除出这样的虫子!
那个家伙,他边放虫还边阴恻恻地笑着自言自语:
“嘿嘿,舒亚馨死女人,这么大的虫子,吓死你!如果吓不死你,也让你光除虫就除个半死!
“哈哈,这么厉害的害虫,绝对会害惨花草的啦,到时候就诬蔑舒亚馨当花匠不称职!
“啊哈哈哈哈,那个死女人,活该她被我整哇,谁叫她吐我泡泡糖,谁叫她一开始给我的印象就不好,谁叫她长着一张让我讨厌的脸呢!唉呀,想想我和她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真的是噩梦啊,噩梦!”
汗,原来白银希这么讨厌我啊,不过想想也合情合理,我给他的第一印象确实很恶劣,又是吐他泡泡糖又是死命地逃跑最后还狠狠摔在了他身上,他这辈子可能没见过比我更恶劣的女人了吧?
哈哈,讨厌我就好啊,正好我也讨厌你,这样我们俩就绝对不可能有一天会结婚,那个小连翘花之梦就绝对不会应验,哈哈哈……
白银希同学,看在你哥哥露笛的份上,你放虫我不计较,不过,你也放得够多了吧,该适可而止啊,你不心疼你们家这些花我还心疼呢,OK,是我该站出来的时候了。
“咳,咳咳……”我站出来,走过去,装模作样地咳嗽,提醒他有人来了。
白银希一听到咳嗽声,就赶紧惊慌失措地把筷子扔进虫盒、盖好了它,然后把盒子藏到了身后。
“呵呵,是你啊,舒馨亚……哦,不,舒馨馨……好像也不对……哎哟,行了,这鬼名字真拗口!死女人,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白银希尽量装作镇定地跟我说话,可是我看到他藏在身后的两只手臂都在抖啊抖。而且,把我名字都念错了。
“呵呵,是啊,今天来得比较早哦,因为数学老师病了所以只上了五节课。你呢?你为什么也回来得这么早?好像比我更早耶。”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顺着他的话笑眯眯地打哈哈。
“啊?那个……哦,我翘课啦,我下午都没去上课,我经常翘课啦,我不喜欢读书嘛……等等!我干吗要告诉你这些?你没资格问我这些啦,死女人!”
“可是你都已经告诉我了……”
白银希的俊脸一红,很不耐烦地打断了我:
“行了!我知道了!不用你再提醒我了!”
“哦。那你现在在这里干吗?你为什么会跑到花园里来呢?”我装作一脸迷茫地故意问他。
“啊啊啊,这个啊……这个……”白银希的舌头突然打结起来,额头开始冒汗:
“我……我、我是来检查一下你的花匠工作进行得怎么样,看看你把花草养护得怎么样!我是你的老板,我有这个资格!”他说到最后刻意地把头抬得很高,扮起了老板的样子。
“切,检查个鬼啊!”我在心里暗骂,不过,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我并不打算戳穿他,于是,笑眯眯地回敬:
“哦,那您请检查吧,我开始工作咯。”
“死丫头,我先去喝点水,待会过来检查!”白银希说着就溜得没影了。
但是他回来得也非常闪电,手上已经空空的没有虫盒了,哈哈,他实际是去放虫盒了吧。我并没拆穿他,只是很努力很认真地为花草除虫……
乖乖,他放进去的虫子可真是不少哇,明明昨天我就把害虫都清除干净了的。
白银希背着手站在旁边盯着我看,一副监工盯场的样子。
“啊啊啊!好大好大的一条虫子哦,长得好恐怖好恐怖哦!”白银希突然指着花盆里他刚放的一条虫装模作样地大叫,还故意做出惊吓的表情看着我。
呵呵,是想看我被虫子吓到的糗样吗?不好意思,要让你失望了。
我边神色自若地浅笑,边用专杀害虫的药剂朝虫子身上一喷,那条虫就立即呜呼哀哉下了地狱!
白银希睁大了眼睛,还跟我演戏:
“我好怕怕哦,你不怕吗?”
“呵呵,不怕啊,你看,它已经死咯。”我猛地将害虫尸体夹到他睁大的漂亮眼睛前面,他吓得赶紧往后退了一大步。
“哈哈,原来你是真怕啊。”我忍不住笑。
他被我的话气晕了,嗖地跳起来,气势汹汹地大声说:
“谁说我真怕啦,我白银希什么都不怕,刚刚说‘我好怕怕哦’是骗你的!我连龙我都不怕,我还会怕条虫子?不信你看,我能够空手将活的虫子抓起来——”他说着真的就伸出他修长白皙、俊美精致的手去花盆里抓了条活蹦乱跳的虫子,得意洋洋地冲我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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