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北醒来的时候,除了丧里丧气的一片白以外,还有唐璜劈头盖脸的一顿说。
“季小北!你这么长时间跑哪儿去了!”
在她眼里,他的脾气有点不好,很暴躁,下意识的就往后挪了挪。
丁丁一边哭,一边指责,全都是唐璜造的孽。
唐璜没有解释,事实如此,他能说什么。
他看看她包着的头,看看脸上的纱布,脸上苍白的比纱布好不了多少。
气势下去了大半……
可是她居然怕他,看到他往后缩脖子。
不过一个月没见,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莫川就那么走进来,一把把他推开,大发雷霆。
“你别在这里发神经!给我滚!”
唐璜有点讶然,他们都知道她的消息,唯独他不知道。
而他们摆明了也不想告诉他,要不然怎么可能一个月都没信儿,次次无功而返。
他想上前看看季小北,却被莫川一手撑开了他俩的距离。
“你们已经离婚了,你别再来骚扰她了!”
这话说的很实在,他蹦着高儿的离了婚,原本是不应该再来打扰她。
他其实只想看看她怎么样,确定她好好的就行了。
他随手一拨,拨开了莫川的手,对他的态度很生气,他们是离婚了,那他莫川又算个什么身份。
“你是想打一架?”
“你是谁啊……”
原本紧张的气氛,被季小北一句话打乱。
唐璜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直直的看向她。
“她怎么了?”
他其实上次就发现不对,但是被她三言两语插混过去。
可是现在看来,这问题严重到,她已经不认识他了……
莫川很烦躁,手就揣在兜里并不打算说话。
丁丁的眼眶就那么红了。
“她怎么了还跟你有关系吗。”
唐璜今天第二次听到这种话,暴躁的想打人,他上前一步拉住小北的手。
“你们不说?那我把她带走,照样知道!”
小北被她的样子吓到,下意识的往后退,结果腾空,猛的从床上栽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丁丁赶紧去扶她起来,看她怎么样。
然后唐璜就听到了一声无奈的低吼。
“她得了脑癌,记忆力退化,忘了所有的事情!满意了?”
然后世界安静。
他笑了,脑癌这种要命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在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身上,除非……
然后他猛然想起。
小北的妈妈是因为什么去世的?
他的情绪波涛汹涌,面上却一片风平浪静。
实在是做不出别的反应,他刚才一定是聋了。
他跑了出去,留下一句,我不信。
不信什么?不信她有病,还是不信她会死?
忘了所有事情,也忘了他。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从医院跑出来后就开始在酒吧醉生梦死,他不去想季小北,不去想那个要命的病,可是越这样想的就越多。
越不想想,那些事就像带尖儿的小刀往他脑袋里钻。
季小北,季小北。
你是要我不得安生。
他没想过,过去的那些年他不同样让小北不得安生吗。
发小儿说,季小北喜欢你丫那么多年,你拿人家当兄弟,傻逼都知道她喜欢你啊。
可他连傻逼都不如。
他原本是想光明正大的跟她过日子,所以才会在她问他,能不能要她一次的时候情动。
他想处理好白小蝶的事情再重新开始的。
白小蝶的孩子,他那时候想着要真不是他的,等她生下来给他一笔钱让她把孩子拉扯大,他甚至有点期望真不是他的。
结果她流产了。
再也不能证明了,没有希望了。
他要为自己的承诺负责,要照顾白小蝶一辈子,所以只能离婚。
可是,他后悔了。
他不想再当个傻逼,也不想背负什么狗屁责任。
那么他想补偿她,还来得及吗?
几天后再见,季小北已经忘记了这个人。
深秋的中午,太阳很好。
到处的树叶黄的黄,枯的枯,毫无生气。
他看见小北的时候,她正坐在排椅上晒太阳,闭着眼睛舒服的要睡着。
再睁眼,一张大脸就这么出现在她面前,吓得她差点从长椅上弹开。
“你干吗……”
他觉得,如果不是她得了这种病,那么肯定是记恨他不愿意见他的吧。
很难忘记,从民政局领了离婚证后,她是怎么样隐忍的表情。
他看着她满脸防备的样子,笑了半天,然后说。
“不干!”
小北满脸通红,骂了句流氓。
他就那么坐在小北旁边,她往一边挪了挪,他就往那边靠一靠。
气的小北跳脚。
“这么长的椅子,你就非得跟我挤吗?”
他点点头,郑重其事的说。
“是!”
她无奈,起身走开。
他跟着她,像个无赖,嘴里叼着根烟,痞里痞气的挂着笑。
“美女,你长得像一个人。”
她冷哼一下。
“难不成我长得会像一个狗吗?”
他愣,又笑。
这样的小北有点像小时候的样子,可爱单纯。
“你这样犯规,我说你长得像一个人,你应该问长得像谁。”
小北冷笑着走开,她为什么要配合他这么无聊的游戏。
他突然拉住她,她刚要开口骂,却对上一双泛红的眼睛。
然后烦躁的摆摆手,不与他一般见识。
“那我长得像谁?”
他红着眼,嘴角舒展,摸了摸她的头发,一把把她拉进怀里,紧紧的箍住。
“像被我气走的心上人。”
她气结,一把推开他,这人多半脑子有病,撩妹儿现在还是这么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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