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比如你能不能变成人？这样人首蛇身, 容易被抓走。”宋哲看了眼娇娇光洁无暇的后背，又很绅士地转开了脸。
娇娇摇着尾巴，绕在了那大树上，一张脸茫然无知, “人首蛇身？那是什么？我们部落里, 大家都是这样的，要不就是蛇形，要不就是现在的样子。你说的人，是变成你这样吗？”
她蹙起两道细眉，有些不开心道：“这样多丑啊！都没有好看的尾巴！”
宋哲：……
“不好意思啊, 我的两条腿丑到你了！”
娇娇螓首微晃, 万千青丝飘飘忽忽，“唔, 你看着比其他我看过的人要好看一些。你的身上有我们蛇神的气息, 你知道蛇神吗？”
宋哲微笑以对, “不, 我不知道, 我是个人, 正宗的。”
娇娇气馁，蛇尾一松，整个身子从树下摇摆着下来, 站在了宋哲的面前, 突然伸出蛇信子试探了一下。
顾晏深看着两人不过几尺的距离, 假笑着靠近，“有什么问题吗？”
娇娇收回蛇信子，白腻的脸上露出些许不解，“可是你身上的气息就像是蛇神身上的气息一样。难道你是蛇神转世吗？”
蛇神是不可能是蛇神了的！
但是听娇娇这么一说，宋哲突然想起自己身上的混沌灵气，难道她说的气息是混沌灵气的气息？
他试探性地问道：“你知道蛇神是什么样的吗？它有什么技能？”
娇娇骄傲地抬起头，如数家珍，“蛇神是我们部落的守护神，据说万年前，我们部落要被猛虎部落打败，是蛇神出现，拯救了部落，我们才能继续存活。从此以后，我们部落每任首领都会去祭拜蛇神，祈求战争胜利，部落永存。”
万年前啊！洪荒时期吗？
宋哲想问娇娇她们那边是什么时间，但是娇娇她们的记录时间的方式显然跟宋哲这边的不一样，宋哲听了也有些茫然。
算是兽人时期吗？
存在教科书里的最多是山顶洞人时期，有兽人的存在吗？
正史中没有这个存在，但是不断有人在寻求这个发现。
顾晏深插话道：“猛虎部落也跟你们一样，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老虎的身体吗？”他还特地拿出手机，翻出了一张人首马身的照片给娇娇看。
娇娇好奇地盯着顾晏深的手机，她很聪明，已经知道了，像宋哲这样两只脚走路的东西，叫做人。
“这个是野马部落，他们跟猛虎部落一样讨厌。”娇娇皱皱鼻子，一点都不喜欢他们。就是因为他们，父亲才会一直要去打仗。
宋哲跟顾晏深对视一眼，基本明白了，在娇娇的那个时代，约莫着可以叫做兽人时代，那个时代的生物基本上就是半人半兽的样子。
让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总是果着个上半身也不好，虽然娇娇的头发够长够多，足以挡住不该露出的地方。
如果娇娇能变成人，宋哲也不介意，问题是，她不能，就算给了衣服，对方还有条巨长的蛇尾巴隐藏不了。不过想到对方变成小青蛇的技能，宋哲觉得也不用太担心。
蛇尾轻轻地拍打着地面，娇娇看着那些照片，双眼圆睁，突然道：“你们是我们的后人吗？”
娇娇恍惚间想起，她很久以前听她父亲说过，野马部落出现了一个怪物，对方成年后，不是变成四条腿，然而只有两条腿，连马的象征也没有了。
野马部落因此还恐慌了一段时间，以为是神对部落的惩罚。直接处死了那个怪马。
他们部落的人也认为这是神的处罚，唯独父亲私下告诉她，或许在未来的几万年后，他们的后代就会变成这样。
父亲告诉她，那个叫脚，那种生物叫做人。
被掩埋才角落的记忆，在看到那一张张慢慢进化的图片时，重新出现在了娇娇的脑海之中。
原来这就是父亲说的人，原来这就是父亲说的万年之后。
果然不愧是她的父亲，就是那么聪明。
想到这里，娇娇不禁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而宋哲跟顾晏深听到她的问话时，均在彼此眼中发现了这是什么鬼的情绪。
“不不不，应该不是吧！按照书本上说的，我们应该是原始类灵长动物进化而来的。”宋哲说这话都有些不确定，因为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之中。
“原始类灵长动物？”娇娇不解地甩甩尾巴，“那是什么？”
顾晏深解释道：“就是猿猴之类的动物。”
娇娇恍然大悟，“哦啊，是猿猴部落。”说完，她皱起眉头，“居然是猿猴部落的后人，那我们部落的后人呢？”
宋哲：“……消——消失在历史长河了？”
娇娇迷茫脸：“什么？”
顾晏深轻咳一声，面不改色地忽悠，“可能也变成我们这个样子了吧！毕竟你看你也挺像人的。几万年的发展，说不准各个部落的后代都进化成我们人了。”
娇娇弯了弯眼睛，觉得顾晏深说的很有道理。
就在这时，宋哲听到了一些动静，像是有人来了。他忙道：“你能变回蛇的样子吗？有人来了，你这样，很容易被人当做妖怪。”
娇娇不知道妖怪是什么，但是想到野马部落那个被处死的人，娇娇很快就懂了，因为不同，所以必是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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