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二十一）商量
季节已到了三九了，天越来越冷。天阴沉沉的好像在下雪。麻雀成群地在院前屋后飞来飞去。马路上的行人比以前少多了。路上除了学生和上班族，其他人都很少上路。
曹医生像往常一样开车去诊所上班。由于天气不好，气温降低，那部分“专业户”又回到了诊所“上班”了。除了这部分固定客户外，诊所里又多了一群小朋友。他们大多是伤风、咳嗽。有些稍重些，有转肺炎，脑炎可能的。曹医生怕耽误治疗，一般让他们去镇医院去就诊。
天气变化导致了病人增多，所以诊所又忙碌起来了。早晨曹医生和老高负责诊病，小芹负责挂水。小黄也跟在小芹后面帮忙。
曹医生人在诊所上班，脑子里却想着什么时候能到学校去。可手里的活挺多，走不开，所以曹医生心里很烦。
这时候来了一个抱孩子的中年男子，进了诊室。子大约是三十几岁。一脸胡子，进门就急吼吼的问：“医生呢，快来帮我看一下，我的孩子鱼骨头卡在嗓子里了。”
曹医生没好气地说：“在这儿呢，我这么大个人坐在这儿没看见呀。”
“哟，医生，怎么这个态度呀？”中年男子说。
“态度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快说。”曹医生不耐烦地说。。
小芹在隔壁听见曹医生声音很高，探过头来看了看，只见曹医生一脸怒容，连忙跑了过问：“怎么啦，曹医生？”
“没什么。”曹医生说。
小芹转过脸看见那个男子还想说什么就说：“好啦，不要说啦。是不是孩子有病呀，快看病，省得耽误了，有什么比看病还重要呀？”
中年男子看了一下曹医生，又看了看小芹。还想说什么。曹医生说：“你是来看病的还是干嘛的，来看病的就快说，哪儿不舒服。不是来看病的话就请便 。我还有事，好吗？”
看得出来，中年男子强忍怒气，抱着孩子坐了下来，说：“你给看看，我儿子吃早饭时不小心，鱼刺卡在嗓子里了。痛得直叫。喝了醋也没用。”
“喝醋有屁用呀，醋呈酸性，可使鱼刺软化，但是必须将鱼刺浸泡在醋中较长时间才能软化。实际上喝下去的醋在口腔停留数秒钟就要下咽，与刺入咽喉的鱼刺接触时间较短，根本不可能将鱼刺软化。有些人不懂装懂，还用饭团往下吞，想将鱼刺吞下，这种蠢办法最不可取，害处最大。本来鱼刺扎在其表层黏膜上，强力吞咽饭团的压力会使鱼刺扎得更深，引起局部黏膜肿胀、出血或合并感染。挺危险的。”曹医生说。
“哦，还真是，你给看看，我刚才就用这个笨办法了。怪不得孩子比先前还叫得厉害了。”中年男子急忙说 。
曹医生让中年男了把孩子抱到 手术椅上，让小孩子抬起头，说：“来说a.,”小孩子挺配合，张开嘴，说了一声“a”。曹医生没看清，于是又让他说一遍。
这回看清了，有一根鱼刺紧贴在小孩子的舌根处。于是曹医生拿出手术镊子，一只手压住小孩子的舌头，右手用镊子伸进去把那根鱼刺给拔了出来，刚才拔好，小孩子哇地一声吐了出来，溅到了曹医生的白大褂上。
“哦，真对不起，”中年男子一脸愧疚的说。
“没关系。”曹医生转过脸问小孩子：“还痛吗？”
小孩子摇了摇头说：“谢谢你，不痛了。”
“小朋友真乖。比你爸有礼貌多了。”边说边走到水池边用湿布将孩子吐的东西擦干净了。转头对中年男子说：“好了，去后边食堂向张师傅弄口水给孩子喝一下，看看还痛不痛，如不痛的话到隔壁付一下钱。就可以走啦。”
看着中年男子走出去的背影，曹医生若有所思：刚才是自己不对呀，人家是病人，怎么能对病人发脾气呢。唉，真是的。这几天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呀。
正想着，小芹走了进来，把地上收拾了一 下，抬头看了曹医生一眼，欲言又止。转身想走。
曹医生已看出了小芹想说什么，于是说：“哎，等会儿，小丫头是不是想说什么呀？怎么不说啦？”
小芹停 下来，看着曹医生说：“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段时间你有些喜怒无常。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没有呀。”曹医生说 ，“你看我像有什么心思吗？挺好的呀。”
“说不清，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小芹边神情异样地说边走了出去。
“别走呀，等会儿和我一起去学校好吗？那边再收拾一下，我们就可以开张了。”曹医生对小芹说。
“今天我就不去了，你一个人去吧，让欧阳校长请几个学生打扫一下就行了，其他也没什么做了。你说呢？”小芹说。
“嗯 ，说的也是，噢 ，我去请穆老师帮我出一下黑板报，你帮我再整理点内容，我昨天就给她带了本《人体寄生虫学》书。你再找些冬天觉病的注意点与护理方面的知识。下午我给她带去。也好让黑板报内容丰富些。”曹医生对小芹说。
“噢，好的，马上来。”小芹说完就走了。
处理好手头的病人，已是中午时分 了，饭后曹医生让大家都来到了他的诊室。
曹医生说：“各位呀，学校那边已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准备下周就让那边开张起来，你们说好吗？”
老高说：“嗯 ，好是好，我看那，按照老百姓的习俗，也得弄点鞭炮什么的放一下，你说呢？”
小黄说：“就是，搞热闹些，让周围 的人也知道一下，不要到时候那边的人还朝这边跑。”
“小芹，你说呢？”曹医生问小芹。
“我没意见。你们说怎么办好就怎么办，我年纪轻，不懂。”小芹说。
“那好吧，就这样定了。至于具体日期，你们看是不是请个人算 一下呀？”曹医生笑着说。
“嗯 ，要的， 要的，也是个大事。”我帮你请人算一下，我家旁边的那位先生听说算得挺灵验的。”高医生说。
“那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曹医生说。“我下午还得去一下学校，请穆老师帮我出一期黑板报。噢，小芹，让你准备的资料有了吗？”
“准备好了，在这儿呢 ，”小芹说着就把资料递给了曹医生。
曹医生看了看资料，放进了随身带的包里。
中午休息了一会儿，看看诊所里没什么情况，曹医生就和老高说了一下，开车去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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