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装修
第二天一大早，曹医生就起床了，因为他要先到学校安排一下两间房子的装修。
初冬的早晨又是另一番景象，时常出现的雾使得初冬的早晨显得寒冷而神秘。枯叶在寒风中飘来飘去。路边除了一些樟木与冬青还保留着常有的绿色外，大多树上都已是光秃秃的了。偶尔出现的柿树上挂着的几个红通通的“树头红”。（一种常见的柿子。）给单调的初冬增添了一丝亮丽色彩。
天冷了，路上的行人都裹紧了身子，行色匆匆。汽车的优越性开始显现了，开摩托的人们都戴起了冬盔。穿了羽绒衫。远远望去鼓鼓囊囊的。
曹医生车开得很快，一会儿就来到了学校。到校门口时只见请的瓦匠师傅和小工已站在那儿等了。
曹医生连忙上去和他们打招呼。是他让早点来的。因为要等他的门移好后粉刷干了才能上涂料。
曹医生带着两人来到中间屋里，简单说了一下要求，让两位师傅把中间的门再开大些，因为曹医生后来认为单把门移到南边也不好看，就临时改变了原来的主意。对那个师傅说：“你就把中间的门再开大些，稍偏南一点儿。粉刷一下就行了，我明天让做铝合金的师傅中间做个大的推拉门，这样亮些。”
吩咐好了瓦匠师傅，看看油漆工还没来，就对那位师傅说：“你帮我看着点儿，等会儿油漆工来了后就让他刷其他的地方。这个门等过两天再说。我要到诊所去，那儿晚去了不行，这儿你们做，等会儿我和校长说一下，中午你们就在学校吃午饭，好吗？”
“行，你忙去吧。”瓦匠师傅很爽快的说。
吩咐完了瓦匠师傅，曹医生给校长打了个电话。请他安排一下工匠的午饭。
打完电话，曹医生骑上车向诊所开去。
初冬的天气的骤然变冷，诊所的生意也随之红火起来。像深秋时节柿树上的“树头红”。一些季节性的病变又开始折磨着人们。尤其是肺气肿病人，每到这个季节，他们都像熬刑。粗重的呼吸，仍然供应不了血液循环所需要的氧气。他们往往脸涨得通红。呼吸的困难使得他们度日如年。大多数为选择了卧床不起，严重的就得到诊所来靠医生“帮忙”维持了。所以每到这个季节，诊所里都有几个患肺气肿的病人，长时间的住在诊所，他们大问题没有，就是呼吸困难，家人不放心，所以像小孩子入托一样，每年都准时地来诊所报到。于时诊所那几张病床成了这几个病人的临时住所，他们也习惯了这种生活，和病友相处得很是融洽。相同的境遇使他们成了朋友。诊所里不时传来他们的说笑声。他们给诊所带来了生意的同时，也给往日冷清的诊所带来了生机。
除了这些“常客”外，诊所里来的最多的病人还是感冒，偶尔还有些胆结实患者。轻的来拿些药就走了，重的往往一脸痛苦，脸色憔悴。剧烈的疼痛扭曲了他们的神情。
曹医生把这些病人都处理好了之后，已是将的中午了。吃完饭，曹医生对高医生说：“老高呀，看来下午没什么事了，我到学校去一下，这儿你当心点儿。”
说完就开车到学校去了。
来到学校一看，两个瓦匠师傅已经把门弄好了，油漆工也已把一间屋子粉刷好了。屋子里变得亮堂了许多。
看看那儿也没什么要做的，曹医生就开车去了镇上，找到一间铝合金店。老板是以前的同学。曹医生和他说明了来意。老同学说得到学校去量一下尺寸。于是曹医生又和他一起来到了学校。
曹医生把大概的意思说了下，让他把朝南的卷闸门里面再装一上玻璃门，和中间两间的门一样，两边固定，中间两扇向两边推。另外，和传达室之间的门也改成铝合金的。装上锁，以后这扇门就不开了。两间房的窗子也要加上防盗窗。里面加一个窗帘盒，等会儿要挂窗帘。西边朝北的窗子上用个百页窗。
说好后，老同学按曹医生的意思，去量尺寸了。曹医生就站在那儿看他们做事。
瓦匠师傅的工作已基本完成了，曹医生走过去和瓦匠师傅说：“师傅呀，明天装门时还得麻烦你来一下。门装好后再粉刷一下。”师傅点了点头。说：“那我们今天就到这儿啦，明天等你老同学门装得差不多时打电话给我，我到时候来粉刷一下就搞定了。”
不一会儿，油漆师傅也做好了，就剩下刚那个刚砌好的门。曹医生对他说：“师傅，油漆还有吗？”
“还有一点儿，我看够了，”师傅说：“只是这几天都挺忙，看来这个门要等几天才行。”
“师傅，这们吧，你把油漆留下，剩下的那儿我们自己来做，你算一下，要多少钱，我这就跟你一下帐。”曹医生说。
结完了帐，油漆工走了。就剩下曹医生和他的同学了。
“好啦，老同学，今天晚了，你这点儿活明天就帮你做，来得及的话明天晚上来装，好吗？”老同学边说边从南门外走了进来。
“好啊，帮帮忙，这几天这块地方生病的人也比较多，早点弄好，也省得他们多跑路。你说是吧。”曹医生说。
“哈哈，骗谁哪，你思想有这么好，真的为病人着想？我看哪，你是想多赚点钱。”老同学笑着说。
“怎么这么高尚的事到你小子嘴里就变味了呢，你呀，还是改不了要说话的毛病，什么时候给你治治。”曹医生笑着说。
“我要做的事已做好了，要走了，怎么样，一起走吗？晚上到我那儿喝杯酒。咱俩聊聊。”老同学说。
“不啦，应该我请你才对呀，晚上我请你。”曹医生说。
“唉，咱俩谁跟谁呀，我晚上还有个阳台尺寸得量一下。人家也是这两天要封阳台。今天你来得巧，晚一步，我就走了。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来帮你个忙。换了别人说不定这点东西就回掉不做啦。”老同学说。
“还是老同学照顾我呀，那就谢谢啦。这样，你先走吧。我在这儿收拾一下。明天你来装时也快些，你说呢？”曹医生说。
“那好吧。我就先走啦。明天四五点钟来装。”说完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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