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寒风夹雪的气氛里如今是冷冰到了低点。
方华睥睨着宋长洛于楚堂煜,一双幽黑见底的星眸不知在想着什么,只是马匹在前行的时候,君为止和白杨担忧的同声说道:“殿下…”
方华没回头只是举了一手,示意他们别多言,而自己来到宋长洛的前面。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悄悄的手握着剑,因为感觉到了风雨欲来风满楼。
可是方华没有任何语言行为,而是伸出了手道:“上来。”
冷冷的语句没有任何的温度,那是拒人千里之外才有的语气。
宋长洛并不想将楚堂煜置于危险之地,所以刚刚她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可是此刻让她与这人同乘一骥,她的心里也十分的不情愿,可是面上该有的过程她不遗漏,“太子殿下,您看这一身的血渍,实则不能脏了您的服饰,宋长洛自己走就好。”
她说完又对楚堂煜道:“谢谢您救命之恩,来日若有机会一定图报。”
说完冲后边的白杨道:“给我一匹马。”
白杨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太子殿下,瞧这架势太子是要同乘一骥,他左右为难看了看君为止,这马他是给还是不给?
君为止却适时的转下了头,仿佛一切他没有看到一般,可是转过去的头如同安了轴承一般又转了回来。
不远处白培冷眸观之,不屑直视而去。
白杨看着转过去的脸又转回来,可是面色却是余惊未消,不由有些恼怒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这究竟是什么人呢。
宋长洛瞧着一笑,“白杨,不必为难,既然我能走着来,自然能走回去。”
她说着挺直瘦弱的脊背,迎着寒风而去,可是没走两步后边传来了马蹄声,方华跳跃下马二话不说将人抱起又直接越在了马上,将宋长洛放在马上做好,宽阔的大氅将人围住,而后顶着烈烈的寒风驾马而去。
君为止看着长出了一口气,而后看着楚堂煜道:“好自为之。”
白培看着不悦的道:“你说谁呢?这可是我们的皇子,用得着你来说教吗?”
“不用最好。”白杨冷冷的道:“以后离我们太子妃远点,否则见一次教训一次。”
楚堂煜紧紧的攥着拳头,“你没资格,如果你们太子够好,又何必担忧我的远近。”
君为止闻言一笑,“幸无白刃驱向前,何用将身自弃捐。蛟龙啮尸鱼食血,黄泥直下无青天。”
纷沓而去的马蹄声扬起阵阵的雪沫,楚堂煜良久的站在那目视着已经看不到的人。
白培却还在继续闹着君为止的话,这是说谁不作死就不会死呢,楚堂煜可是他们北蛮有头有脸的皇子,怎能容得他人的污蔑,气恼的人攥紧的拳头,教训绝对少不了。
“皇子,上马回驿站吧。”
可是上了马来的楚堂煜却调头赶往乱葬岗。
白琛不解,“皇子这是为何?”
“这帮杀手根本就不是杀长洛的。”
策马奔腾中楚堂煜说道。
白琛眉头微皱,“那是刺杀皇子你的?”
“嗯,所以一定要留下一个活口,问清楚是谁派来的。”
可是似乎有些晚了,方华的影卫已经撤了回来,便说明那里又多了几十具尸体。
看着肆虐的马狂奔而去,白培说道:“够痕迹。”
楚堂煜没有想到十多个影卫,面对着将近三十的杀手,居然如此轻易的解决了。
“看来方华的影卫,我们不能小觑。”
白琛点了点头,“如果单兵作战,的确要培养这样以一当十的卫士,可是如今人死了,殿下还想查查么?”
楚堂煜摇了摇头,“既然是想要刺杀于我,那么就不可能这么一次。”
“皇子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楚堂煜冷笑,“君子无罪,怀璧有罪。”
一句话白琛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在他们这个国家里,北蛮皇室是枝繁叶茂,可是真正出人头地的皇子当中,只有大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和最近风头日盛的七皇子,而其他的皇子要么母妃贫贱,要么没有家族的支持,而在众多皇子当中北蛮王很青睐自己的三皇子楚堂煜,这让表面上十分恭维的大皇子十分不满。这次的停战多有他促成的原因,说什么不想战士哀鸿遍野,实则不想楚堂煜有更大的功勋,毕竟这次督战的皇子是他而非他。
所以屡屡在北蛮王面前说以和为贵,这不现在他就在巍峨的北蛮皇宫内,一边跟北蛮王敬茶一边说着事。
“父皇,您怎么看,是另派人选还是要三弟继续西上呢。”
北蛮王今年已经五十多岁,平时保养的不错,虎背熊腰看上去精神抖擞,一点都不像年过半百之人,此时正在效仿中原人写着书法。
看着面前形如流水的字,他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将近十年的功夫才写到行如流水,真的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情,所以眉眼带笑,胡子微翘。
大皇子看着急忙走过来也端详,
“父皇的字写的真的是太好了,真不枉费父皇的一番功夫。”
他是皇长子,今年三十多岁了,贵气的服饰,宝珠束冠,相貌倒也是丰神俊朗,只是面容中透着一丝极近,似乎在等着北蛮王给出的答复。
北蛮王缓缓的放下手里的毛笔道:“如果不嫌麻烦,你可以去一趟嘛,你三弟也够累的。”
楚堂威笑道:“其实孩儿真的很想去,感受一下西国的地大物博,可是儿臣近日偶感风寒,西朝皇寿诞也是在即,怕是一路之上在当误了,可若是快马加鞭,通知三弟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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