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玛到底怎么招惹到曼曼了?!
一边给扑到他怀里,正大口呼吸的珍玛拍着后背,邹子睿一边满脸愧疚的看向正冷冷着他的沈曼,心里浮现出这样的疑惑。
他的未婚妻和他青梅竹马,她是什么脾性,他最清楚不过。
最是温顺平和的人,今晚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竟然如此失控。
在酒店客房外的走廊里,对珍玛下如此重手?
他丝毫没有忽略掉,刚才沈曼将珍玛抵在墙壁上为难时,满眼的邪气和凛冽杀意。
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平静如水的沈曼,突然掀起了滔天巨浪?
“邹哥,我脖子很痛……”
终于缓和过来的珍玛,可怜巴巴的哀声说道,话音未落,一行眼泪,已经从她眼里流了出来。
此时的珍玛蓬头盖面,脸色苍白,满眼的无助委屈,看起来实在是可怜悲惨,叫人心生怜悯。
加上刚才见到的可怕画面,跟在邹子睿身后的凤祥公司高层们,纷纷对沈曼投去了责备和愤怒的目光。
“邹总,你看这事儿怎么处理?!”
“珍玛可是我们公司的摇钱树,我是恨不得把她直接供起来!”
“现在被这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女人这么伤害……”
“她今晚若是不为她的愚蠢行为的付出代价,只怕这事儿没完!”
“就是!邹总,我们晓得你最是怜香惜玉,不过你也得分清轻重缓急不是?”
“我同意吕董的话!”
“我们凤祥珠宝,在业界也是有头有脸的企业,是S市的纳税大户,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踩上一脚的!”
“这个不知道从哪儿混进来行凶的女人,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对邹子睿说话的,是凤祥珠宝最大的股东,同时也是凤祥珠宝公司的创建者。
公司其他人都对邹子睿退让三分,小心恭顺着,唯独这个叫吕三好的大股东,敢对邹子睿指手画脚。
只因这吕三好的姐夫,是S市前任领主,如今B市的某位高官,在权柄方面,压了邹子睿的父亲邹青闰一头。
他既然开了口,公司其他高层也随即附和,珍玛这事儿,便算是有了一个解决方法。
可邹子睿却没有开口附和吕三好的话。
他站在人群里,和沈曼隔着两三米的距离。
他抬头神情复杂的看向沈曼,眼底透出一抹微微的苦涩。
背对着众人的邹子睿,面上飞快的划过一丝解气和嘲讽,尔后一脸平静的开了口。
“吕董,你可能没弄清楚情况。”
“伤害珍玛的这个女孩,她不是别人,她是我的未婚妻。”
“同时,她还是B市领主,沈俊申的独生女儿。”
邹子睿这话一出,走廊里便是一静,有一种名为尴尬和惊慌的东西,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见沈曼伤了自己,凤祥珠宝公司这群人,会为她讨回公道,珍玛正暗喜不已。
此时见势不对,她赶紧从邹子睿怀里挣扎着站好,屏气凝息的,悄悄瞥向刚才为她说话的礼吕三好等人。
只见邹子睿身后这几个油头肥脸,在她面前表现得不可一世的老板们,此时却纷纷白着脸,满眼的惶恐不安。
那个沈曼,真有那么可怕吗?
她家到底是干什么的?
怎么好像所有人,都打心眼里对她敬畏呢?!
那个纸条上不是说,只要她想方设法挑衅沈曼,让邹哥正好撞见她失控伤人的场面,邹哥就会对沈曼感到厌恶的吗?!
可为什么她从邹子睿眼里,不但没看出所谓的厌恶反,而在他眼里寻到一抹愧疚和安抚?
受伤的是她!
被沈曼扼住脖子,险些窒息而死的是她!
邹哥不安,抚她竟想着安抚沈曼,这到底是个什么逻辑思维?!
邹哥确定没有弄错对象?!
“邹哥,咳咳!我喉咙好痛,我好难受啊……”
珍玛到底初来乍到,又出身在滇省那种较为偏避的地方。
本身是少数民族,对古国的领导层也不怎么关心。
即便从别人嘴里知道,邹子睿的未婚妻出身大家。
她对这个所谓的“大家”,也没有相关的概念,以为就是稍微有俩臭钱,又喜欢摆派头的人家。
虽然看出凤祥珠宝的这群人神色不对,不过珍玛却不管这么多,她将纸条上的话牢记在心——
一定要把握时机刷存在感,诋毁沈曼!污蔑沈曼!
凡是可以损坏沈曼在邹子睿心里的形象的事情,都可以做!!
珍玛是个乖宝宝,虽然还不知道给她小纸条和“照片”的人,到底是谁。
但她却笃定对方是个好人,是在一心一意的帮助她!
气氛本就变得端凝尴尬,珍玛突然出声,捏着嗓音嗲爹的撒娇喊疼。
虽然出现的不是时候,但还是起到了一个打破局面的作用。
......
“咳咳咳,原来是沈小姐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失礼了!失礼了!!”
“方才、方才那些话,沈曼不要往心里去,是我们有眼不识金镶玉!”
“沈小姐,可千万不要和我们这些睁眼瞎计较啊……”
吕三好不愧是成功的商人。
商人的嘴皮子最溜,脸皮也是最厚,他一脸热情的说着,足够谦卑又足够诚意。
身后众人一见吕三好都开口道歉了,赶紧连声附和起来。
看着一群中年男人,油腻腻的肥脸上,挂着谄媚而甜腻的笑容,沈曼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事本来就是她和珍玛两个人的事情,她没兴趣招惹是非,再把凤祥珠宝公司这群人,拽进这场撕逼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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