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这样做,在齐秦和围观的刑侦人员看来,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个所谓一清二楚的偷窃案,显然是另有隐情。
“文女士,你当我们刑侦人员是什么小猫小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之前就说了,如果事实真相和大家看到的一致,那么那位君小姐,是一定会受到律法的严惩的。”
“我既然来了,自然会给我家曼曼一个面子,只是文女士你也要理解我。”
“我总不能因为给你放水,被人抓住小辫子,告我个以权谋私,滥用权势,丢了身上这身官服吧?!”
见齐秦把话说的这么不留情面,文珊心里的不安越发浓烈。
都说请佛容易送佛难,这个齐副总局真是难缠!
“齐副总局,您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是纳税人,我有权利报警,请求刑侦人员追究君珺的刑事责任,自然就有权利免除对君珺的追究!”
“反正戒指已经找回来了,君珺再怎么说,也是我未婚夫的亲生女儿。”
“这点儿情面,我还是要给我未婚夫留的,所以齐副总局今天这事儿啊,就这么算了吧!”
“你带着这么多刑侦人员赶来帮我处理,您看这样行不行?”
“我请诸位到新开的飞鸿大酒店吃顿便饭,权当感谢诸位的尽职尽责,不辞幸苦。”
所谓君珺偷了她的钻石戒指这事儿,本就是她一手策划的。
这个齐秦要是真的和她较真,往下审查,她做的那些事儿,终归是纸包不住火!
齐秦并没有立马答话,只是沉吟了几秒,脸上的神情略有松动,文珊心下不由松了口气。
只要齐秦顺坡下,这事儿也就皆大欢喜了。
可她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疑惑不解的声音,听清楚对方都说了些什么的文珊,心里瞬间哇凉哇凉的。
“咦?文姐姐你怎么啦?”
“你别害怕!这事儿本就是君珺不对,我家齐哥最是铁面无私,绝对不会做那种包庇罪犯的事情。”
“你放心大胆的配合我家齐哥做调查就是,等正常程序走完了,齐哥一定会给文姐姐你一个公道的!”
“像君珺这种偷窃成瘾的人,我们绝不能姑息养奸!”
沈曼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大义凛然,胜券在握,仿佛事情真会像她所说的那样,齐秦会依言判定君珺盗窃罪。
可一直注意到齐秦神情变化的文珊,却在心里叫苦连跌。
猪!
这个叫沈曼的妮子,简直就是猪队友!
她就算有心要齐秦看在沈曼的面子上,帮她严惩君珺,她也不能这么大大咧咧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直说啊!
这齐秦一看就是那种一条筋的,这沈曼越是这么漫不经心的,一副理所应当的态度,这位齐副总局,很有可能越要深究此事!
哎!早知道这妮子是个猪脑袋,她倒不如自己给刑侦局相熟的人打个电话,反倒把这事儿处理的妥妥的。
她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可事情既然已经成这样了,现在再后悔也没用,倒不如想想怎么将局面挽回?!
“沈妹妹,姐并不是不相信齐副总局。”
“我先前要你报警,也只是在气头上,现在气已经消了,你有所不知,这个君珺,正是我未婚夫陈琛和前妻生下的女儿。”
“我猜她偷我的钻石戒指,大概只是气不过她爸爸要和我结婚,故意捉弄我。”
“呵呵,说到底啊,她也只是孩子心性,我和她计较,不是显得我这个做大人的小肚鸡肠嘛?”
这一席话文珊说得是宽宏大量,然而奈何她之前盛气凌人的样子太深入人心。
即便是跟在她身后,默默支持她的陈琛陈淼两姐弟。
对文珊的说法,也持怀疑态度,就更不要说在场的其他人。
然而这看似僵持不下的局面,却和文珊说的情况一致。
作为这件事情的失主,她确实有权利决定,要不要追究偷窃者刑事责任的权利!
现在只需齐秦一句话,这事儿就能轻拿轻放了。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齐秦,略有些紧张的等待着这位副总局做最后的宣判。
文珊的忐忑暗喜,沈曼的紧张担忧,齐秦一一看在眼里。
小妮子心事重重的表情,不自觉握紧的拳头。
让齐秦终于确定,沈曼将他叫到商场让他给文珊张目,实际上,却是要他和她唱双簧,帮助她的朋友君珺脱身!
否则此时,她根本就用不着那么紧张担心,神情变化间,全然没有文珊几人一闪而过的喜色。
只是他虽有心帮忙,可这事儿到底是那个文珊占了上风。
她才是苦主,她说不追究君珺的责任,他总不能越过她的决定,非要将这个偷窃案彻查到底吧?
作为刑侦局的一员,诡谲复杂的案件他也接触了很多,自然练就了一番火眼金睛和缜密的思维。
今天这桩商场偷窃案,如今看来是妥妥的另有隐情!
而失主文珊自导自演的嫌疑很大!
只是这事儿的另一个当事人都不曾出声,他如今在众人看来,又和沈曼关系匪浅。
因此,为了避嫌有些提醒的话,他便只好咽进肚里。
但愿这个短发女孩的反应足够快!
否则他家小妮子,今天弄这么一出岂不是要白做工了?!
“文女士客气了,吃饭就不用了,我们也只是尽责而为。”
“既然文女士明确表示不追究这位君小姐的责任,那么余下的事情,就请两位私下沟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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