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说着，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突然间觉得，就算这样活着也不错。
就在这时，一个美艳的道姑走了进来，这个人她认识，名叫李莫愁，听说在江湖上还有个名号，叫什么“赤练仙子”的，手段很是毒辣。
不过在当时的自己眼里，对方也就是个“区区”的蝼蚁。但未曾想，这个以往自己看做是蝼蚁的女人，后来却对自己施加了诸多酷刑，迫使自己臣服。
臣服？不可以的，我东方不败虽然败了，在众人围攻情况下，败给了一柄可怕的剑……嗯？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哦，秦江。
如果当时让我与那秦江单挑，她的剑虽然厉害，但我并不会输给她，可你们确是一群人打我一个……
东方不败回溯着自己的记忆，当想到自己的莲弟被五马分尸后，他又忍不住悲恸起来。可她心中却没有恨意。
因为江湖便是这样，不是你死，便是我活，自己当年怎么夺取日月神教的权柄，现在的自己便该怎么样认命。
看着李莫愁到来，东方不败凄苦的笑了笑，问道：“盈盈她终于要杀我了吗？这样也好，至少，虽然莲弟走的远了一些，我还能跟上他的脚步。”
而李莫愁去有些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挥了挥手，然后，沉得的铁闸但缓缓升起。
东方不败微微一愣，问道：“盈盈她，不杀我？”
李莫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伸手相请。
东方不败轻轻呼了口气，暗忖，难道盈盈就这样放了我吗？她不怕我为莲弟报仇？是了，我现在一身功力被封，她也不用担心这些的……
由着这样的念头，她走出了地牢。
当离开地牢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久违的阳光照射在身上，温暖着自己的身躯，忍不住用手遮挡刺目的光线，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然后她便看到，不远处的一座亭子里，一个灰白袍的书生，与一个俏丽的佳人，正坐在那里等着自己，亭中的石案上，放着一些酒菜。
她的心头突然升起了一阵苦涩……盈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啊。
……
“东方阿姨，请入坐。”
任大小姐如此说着，立起身相请。
东方不败轻轻叹息，走了过去，看向那灰白袍的书生，说道：“想来，这便是明阳公子了，东方废人，见过明阳公子。盈盈确实好眼光，找了一个好夫郎。”
李玄微微点头，伸手相请入坐，道：“东方教主有礼，教主客气了，请坐。”
东方不败也不客气，坐在了他们对面，开门见山的说道：“你们的意思我明白，盈盈也与我说过你‘天下至暗’的理念，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我却不喜欢。”
“倒也不是不喜欢这个理念，只是我这人不喜欢被人操控，我名为‘不败’，就算败了，也应有自己的尊严，就算是死，也不会臣服任何人。而且，你们还杀了杨莲亭，这是我心中过不去的槛……”
任大小姐突然打断道：“东方阿姨，这事你应该知道的，当时教中之人发觉是一个假‘东方不败’，傀儡一般的受杨莲摆布，操控教中大权，因此在群情激奋的情况下，我便不得不……”
“他死的很惨。”
东方不败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但像以前说的，我并不恨你们，因为这就是江湖。但我有些不明白，你们明明知道，我不会臣服，却一直留着我这一条命，是为何？而且，还做出这般的样子。”
说着话，她看向李玄。
“杀又不杀，放又不放，明阳公子，可否给东方某一个答案？”
李玄轻轻拍了拍扇子，微笑道：“东方阿姨，我们一边吃喝，一边聊如何？”
东方不败皱了皱眉，沉默不语的看着他。
李玄拿起一杯酒，向着她敬了一下，东方不败亦随之回礼。
两人饮尽杯中洒后，李玄才说道：“我有个疑问。”
东方不败问道：“什么？”
李玄沉默片后，道：“杨莲亭对东方阿姨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东方不败理所当然的道：“自然，我与莲弟双宿双栖，相知相爱……”
“那你能说一说，你们是什么时候相爱的吗？”
李玄突然打断道：“他是在什么时候爱上了你？你又是在什么时候爱上了他？”
东方不败微微皱眉，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当年的莲弟眉清目秀，在我手下当个堂主，办事能力很不错，很合眼缘，我便让他在我身边做事……”
“……某一次，他舍自求我，差点被人杀了……后来，还是莲弟提醒我，说我立的功劳太多，声望太大，任我行必定会对付我……”
“我自宫练就葵花宝典后，开始的样子极为难看，没法子见人，但他却一直鼓励我，说他不自乎我是男还是女，就算我那‘半男不女’的样子，他也接受……”
“那时正在蜕变的我，真的很难看啊，但莲弟没有嫌弃，时常守在我身边，不离不弃的照顾我。”
“到得后来，我变得美了，原以为他会占有我，却不想，他竟变得更加尊重我，觉得是他自己配不上我，因此极便对我很是爱慕，却依旧恪守自己……这样的莲弟，你们觉得他在我心里有多重要？”
东方不败如此说着，轻轻叹了一声，随手拿起酒杯，道：“明阳公子，还有盈盈，你们就不要再白废力气了，还是让我死了的好。”
李玄嗯了一声，道：“其实怎么说呢，我此次面见东方阿姨的目的，倒并非是为了这些，只是对《葵花宝典》有些疑惑，想问一问阿姨，可否将这秘笈送给我？”
东方不败微愣，古怪的看向他，然后又看向任大小姐，接着转回目光。笑道：“欲练此功，必先挥刀自功，你舍得？”
李玄摇了摇头，道：“怎么可能嘛，我只是对这一功法比较好奇，因为在我的认知之内，只有突破‘仙人’的时候，才能够对自己的身体进行的‘重塑’。”
“但很明显，东方阿姨的《葵花宝典》却提前完成了这一步，这让我很疑惑，为何这一部‘宝典’，竟会俏然无声的改造人的生理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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