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诚王?!”姚家的一个仆妇结结巴巴。
慧能一转头,看到这么一群人,不由奇怪,问道:“这是做什么呢?”
“来找姚少爷的啊。”喻鹰回答。
慧能恍然大悟,兴致勃勃地问道:“大仙,那命格是怎么回事啊?我三师兄算出来你和姚公子命格相配,可以替姚公子挡劫消灾?”
“嗯。”
慧能羡慕地说道:“难怪姚公子一直跟着大仙呢。大仙,你算算看我的命格和你配不配。”
张清妍对上慧能明亮的双眸,有些无语。
这功夫,姚家的下人已经簇拥着姚婉恬和董小姐匆匆离开了,直到马车远离了客栈,姚家的仆妇还是忐忑不安。
“邢妈妈,那位诚王是哪位王爷?”董小姐疑惑地问道。
姚婉恬同样好奇。
邢妈妈支吾着说了点诚王的事情,神色很是窘迫。
董小姐眼神微闪,“我看诚王很是崇拜那位张大仙……”
邢妈妈脸色不太好看。
张清妍这事情,姚诚思和姚容希两父子水泼不进,姚夫人发了再大的火也没拗过那两父子,现在又加上一个诚王,这该变得多混乱啊?说不得,诚王跑去向当今圣上一番撒泼耍赖,就有赐婚圣旨落到姚容希头上。这种出格的事情,别人不会做,诚王就说不定了。
命格一说已经传开,再有诚王插手,这事情真的是不好办了。
想到此,邢妈妈不由看向了董小姐。
董萱对着邢妈妈露出关切之色,好似在挂心姨母姚夫人。
姚婉恬已经慌了神,“那该怎么办?”
董萱握住了姚婉恬的手,劝慰道:“别担心,姨母肯定会想办法的。我看还是和那位张大仙好好谈一谈。若是可以让她知难而退就最好不过了。她看起来就是个知分寸的人,我想……”
“她要是知分寸会和大哥这样……这样相处?”姚婉恬气红了脸,十五六岁的少女,面容姣好,这般愤怒,反倒是添了几分活力。
董萱比姚婉恬年长,五官更加精致,性情也更为平和,见姚婉恬如此说,露出无奈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发乎情,止乎礼。她和表哥也只是……只是相伴而行而已……”
姚婉恬握回握住董萱的手,有些难过,“表姐,你别伤心,大哥只是一时糊涂。”
“他命格如此,还是和张大仙在一起的好。我看啊,还是让姨母将张大仙请回去。这样就能不拆开两人,也能让表哥多陪陪姨母。离家多年,母子分别,如今表哥回来了,也该给姨母尽孝,让姨母宽慰。至于张大仙的事情,也不着急。”董萱有条不紊地说道,避开了姚婉恬的话头。
姚婉恬想了想,苦着脸点头,“好像只能如此了……我真不想在家里看到那个什么张大仙……”
“不可不敬。我想那位张大仙是有真本事的人,她都说了自己无意嫁于表哥,说不定这都是我们在杞人忧天。”董萱眨了眨眼睛,语调欢快了一些。
姚婉恬撇嘴,显然不信。
董萱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些,长叹一声。
忽然,马车外传来喧闹声,马车缓缓停下。
姚婉恬一抬眼,邢妈妈就知情识趣地派人去打听,原来现在正经过京城衙门,衙门的牢房内出了事情,整个衙门都一片混乱,许多人进进出出,把路给堵上了。
“是霍家又出事了吧?”外头有行人议论,因为围观的人多,也没人压低声音。
“我看霍家是真的闹鬼呢。”
董萱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那个霍家,是不是张大仙之前束手无策的那商户?”
神情恹恹的姚婉恬睁大了眼睛。
邢妈妈眼睛一亮,让人再去详细打听。
“衙门的人都神色慌张,看起来真是出了大事。出事之前,霍家一家子都被关进了牢房内,就剩下那个魇住的少爷被丢在了家中。就有人说,霍家刚进去,牢房就出了事,是霍家把鬼带进去了。”姚家的下人回禀。
外头传来一声哭嚎,渐渐的,哭声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响,衙门口聚集的人也多了起来。
姚家的下人又去打听了一番,回来禀告道:“是其他犯人的家眷。小的看那些衙差的脸色,还有和家眷说话的态度,估计那些人都不好了。”
马车内,邢妈妈和姚婉恬面面相觑。
姚家的下人训练有素,即使衙差们不开口,光是察言观色就能做出推测,且猜得八九不离十。
董萱思忖着,感叹道:“真是可怜,遭了无妄之灾。若真是那些大奸大恶之辈糟了难,也是他们罪有应得,但牢房内还有不少被暂时羁押的无辜者吧?”
姚婉恬心有戚戚然。
“这等事情,衙门也是束手无策,估计会去请天灵寺的高僧们来处理。也不知道天灵寺有没有法子……”
“天灵寺还会没有办法?”
“通德钱庄的怪事天灵寺不就没法子吗?还是张大仙一语成谶。”董萱笑着说道。
“哼!她还不是拿那个什么霍少爷没办法?”姚婉恬皱了皱鼻子,不甘心地说道。
邢妈妈若有所思。
董萱笑容更深了几分,“只要是人,总有力所不逮的时候。这世上可没有真的仙人。”
“那她还好意思被叫大仙?”姚婉恬更为鄙夷。
邢妈妈笑呵呵地附和:“小姐说的是,若是没有真本事,怎么有脸被称为大仙啊?”
董萱嘴角含笑,没有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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