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五老爷恍然大悟,“哎呀!肯定是那个死人的事情弄不好了!”
商大老爷猛地看向了商九娘,“九娘,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经营铺子的啊!”
商晨荣急问道:“大仙,求你为我们破解这灾难啊!”
“是啊!求你了大仙!”
“大仙,你救救我们啊!”
“九妹,我们那么相信你,让你经营铺子,你就这样回报我们的?”
“我早就说过不该让个女人来经营酒铺!”
“大仙你要问九姑什么事情啊?你快问吧,九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商家人七嘴八舌地吵嚷起来。
张清妍蹙眉,“这不是灾,是命。命中注定,你们的财缘线该断了。以我的能力,要重接财缘线是不可能的,你们另请高明吧。”
商家人顿时如丧考妣。
有头脑灵活地就叫道:“分家!”
“对,分家!九娘,你快将铺子的账簿拿出来,有多少钱,我们现在就分了!”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商九娘焦头烂额,忙对张清妍求饶,“大仙,您莫要捉弄我们了!您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吧,我绝对不会推脱的!”
众人一静,狐疑地看向张清妍。
张清妍对上商九娘乞求的目光,只点了下头,“那就找个安静的地方吧。”
商九娘忙请张清妍进了内院,留下商家人在正堂内尴尬地互相对视。
“晨荣,那个大仙到底有几分本事,说的是真是假?”商大老爷好声好气地问商晨荣。
商晨荣摇头,“我是昨夜刚认识他们的。”
“听九姑的意思,这位大仙很有名,爹,我们不如自己打听一下?”商大老爷的长子提议道。
这个建议被广泛接受,商家人担忧酒铺的安危——也是自己的财源——当下四散而去,有去打听张清妍的,也有去酒铺找商柳轩打听死人那事情的,倒是顾不得掰扯商晨荣的事情了。
内院里头,商九娘请张清妍等人坐下,让秋露和桑落上茶,等两人退下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道大仙想要问什么?”
“是关于你外祖家和你生母的事情。”张清妍开门见山地说道。
商九娘露出尴尬的表情来,“大仙可有听说过我的身世和……我父母的纠葛?”
张清妍点头。
商九娘神情中划过一丝难堪和怨恨,平复了一下情绪,她才说道:“那大仙应该知道,我生母一直住在宣城边上的枫叶观里头,我父亲和……他的继室在我小时候拘着我,从来没让我去见生母,和我外祖家的关系也不好,后来我外祖家搬出了利州府,两家就没了来往。”
张清妍问:“也就是说,你一点儿都不知道他们的事情?”
“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你也不知道你生母已逝和你外祖家出了差错的事情?”张清妍问道。
商九娘大惊失色,“大仙,您这是什么意思?”
张清妍看她表情不似作假,便隐去清枫的事情,只说枫叶观走水,没人逃出来,又将周问心的事情说了一遍。
商九娘出神地望着张清妍,“我母亲她……死了?”
“我已经替她收尸,超度安葬了。你节哀顺变。”
“葬在了枫叶坡上?”商九娘怔怔问道。
“是的,就在道观后头,和其他道姑葬在一起。”
商九娘失魂落魄地呢喃:“这样啊……我记得道观后头有几棵枫树,秋天的时候满地红叶……母亲那会儿还用枫叶装扮床帐,我每日一睁眼就能看到……”商九娘双唇翕动,再多的却是说不出来了。
她在枫叶观中呆了三年,人生最初的三年,记忆有限,连母亲的模样都不记得了。如今张清妍提起来,她脑海中浮现的就是床帐上火红的枫叶。
张清妍喝了口茶。她在枫叶观后头可是连个树桩都没看到。
“那我外祖家是出了什么事情?”商九娘收敛了心神,又问道。
张清妍模棱两可地说道:“大概是生意上出了差错,落魄了吧。”
商九娘伤感地叹道:“他们也是财运有难吗……”又问,“大仙,您同我说实话,您真的没法救我家铺子吗?”
“我方才说了,这是命,我改不了,”张清妍摇头,“不是我想要为难你,而是真的无法做到。倒是你自己该好好想想办法,说不定会有一丝转机。”
商九娘眉头紧蹙,冥思苦想起来。
“我们就不打扰了。”张清妍起身准备告辞。
商九娘忙挽留,犹豫着开口说道:“其实,我身边有两个从周家出来的家仆……”
慧能埋怨道:“原来你还有所隐瞒。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刚才不说?”
商九娘苦笑起来,“他们是我外祖在我小时候费尽心思安排进商家的,在我外祖家搬走前,我都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大师恐怕是不知道,我家……我父亲、还有商家人对我外祖家有所偏见,不喜欢我同他们来往,所以我也从没对人提起过他们的身份来。”她看向张清妍,“我这就把他们两人叫来。”
商九娘唤来秋露,吩咐两句。过了一会儿,周岩和他的妻子周翠进来了。
周岩作为商家的大管事,已是听说了张清妍的事情,这会儿见商九娘喊他们夫妻俩进来,不由心中惴惴,一进来就恭敬地对张清妍行礼。
商九娘说明了张清妍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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