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傅云鹤闻言,面色剧变。对方才听到的话大吃一惊。
将顾叶在房中安顿妥当后,他便匆匆赶来书房。而房中所等的张富,已经久侯多时。
只是有一点让人讶异。
本以为他还要用些手段,才能从张富口中探知消息、
却不料他竟异常配合,有问必答,知无不告。
“傅大人是没有听清吗?”张富唯唯诺诺的问道。
怪不得,他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这也不足为奇,毕竟这府宅的匾额上,写的是一个大大的“傅”字。
“你已经知道,我让你来不是为了替我夫人治病?”
傅云鹤眯起双眼,觉得眼前这男人变得颇为有趣。
怎么短短几个时辰,他整个人就焕然一新,不再如初见那般愚蠢无知了?
“回大人的话,刚才在房中看到大人背着个喝醉的女子回来,想必那人必定就是大人的夫人了。看她样子不像卧床不起,所以斗胆猜测……”
“话虽如此,但我也没问你关于统领大人的事,你为何要主动跟我提起?”
张富咽了口口水,心中正在思忖对策。
总不能说是方才,在傅云鹤的书房中见到那车夫,经他一番点播才能恍然大悟吧?
那车夫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让傅云鹤知道关于那些马的事。
“因为近日以来,除了傅大人,就只有李统领找过小的。若是傅大人有事,也一定是与李统领有关了。”
“哟,看来你还不算愚人。你不怕,你跟我说了这么多,若是泄露了李统领的秘密,最后会自身难保?”
傅云鹤淡淡一笑,当然也有思虑,为何张富会豁然开朗。
“小的寻思着,李统领那事迟早也是会被揭穿的,傅大人既然查到了小的身上。说明已有耳闻,纸包住火。现在小的如实告知,只希望日后大人能从宽发落。”
张富说完,朝傅云鹤重重磕了个头,万分虔诚。
看来他是相当怕死,经不起谁的威逼利诱,就会弃守阵地。
李峰这是用人不当,他还什么都没说,就叛变了。
但是张富刚才说的话,倒还真引起了傅云鹤的注意。
“你再把刚才说的说一遍。”于是,他又继续命令道。
“是这样的,几日之前,李统领派人命小的去了统领府。说是他养的几匹马出了问题,想让小的去看看究竟是何问题。于是就把小的带到了一个马场,也不知那马场是谁的,里面骏马无数。”
“那马场在何处?”
“城东。”
傅云鹤听后面色一凛,但也没有继续追问,示意张富继续说下去。
“可是去了之后,才发现那些马只是因为天热,有些轻呕,并无大碍。于是小的禀明一切,正要离开。谁知李统领突然把小的拦住。带入马场下的一间密室中。”
张富的话,越来越离谱,
但傅云鹤,越来越认真。
东郊马场下竟然还有一间密室?为何此事他从未听过。
那不是皇上的御用马场吗?
“慢着——”傅云鹤悠然抬手,制止了张富的声音,反而饶有兴趣的凝视着他的脸:“你不是行医的吗?怎么,你不仅治人,还能给畜生看病?”
张富面露尴尬,挠了挠后脑勺,笑呵呵的说道:“不瞒大人说,小的最初医术不精,其实只能为家里的畜生们看看。因为老家的鸡鸭,有时会突发急症,死的死病的病,这银子也损失不少。所以最后干脆小的自己替它们看病了。”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比起医人,你更擅长畜生?”
原来张富以前是个兽医。
“可不是,不然一旦它们生病,没人会治,不是白白浪费了银子吗?要说治这些畜生,可是小的拿手好戏!”
看来还相当精湛。
张富说得自信满满,在傅云鹤眼中,不经有些自我吹捧之意。
“看来李统领带你去马场,也不是为了给那些马看病吧?密室里究竟有什么?”
“小的下去的时候,才发现密室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那些人有几个我还认识呢!因为都是干行医这一行的,所以面熟。”
李峰将一群行医的人,聚集在东郊马场的密室?
这是干什么?
一群行医的人?难道就是黑衣人给他那名单上的人?
“你都认识几个?”
“四五个吧,大概。”
“看看,这上面可有你认识的人。”傅云鹤拿出那张白纸,在张富面前徐徐展开。
他便顺势凑过去,在白纸上仔细的辨认起来。
嘴中将那些名字,一个一个的念着。正当傅云鹤耐心等待时,张富食指在纸上某个名字止住。
“大人!这个叫王兴的人小的认识!还有这个,这个,这个,都是一起的。”
接二连三,张富指出了几个名字。
看到那些名字的他,也极其惊讶,不知道傅云鹤是从何处得来这张白纸的。
“都跟你一样是行医的?”
“可不是,还跟我老家是一个村的呢!平时我们总是会相互交流些经验,比如说用什么能将猪养得肥美一些,采什么药能预防鸡鸭生病啊。”
傅云鹤听去,觉得他的那些话,与李峰真正意图越发接近了。
不由得抬手打断了张富。
却对他话中一处,特别指出来问道:“平日那些牲畜生病,是你们自己采药给治好的?”
“对。他们这些人也跟小的一样,治这畜生的功夫啊,比治人可要厉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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