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岭坐在自带的白毛巾上,毛巾则铺在秦欧的沙发上,他连沙发都不靠,端正的坐着。
快夏天了,段岭穿上他家的客用白拖鞋前,还套了双干净袜子。
秦欧看在眼里,有些不好意思,他们是最熟悉的,段岭也是最了解他的,可同样他也是最尊重秦欧过度洁癖的人,不管什么时候来他家,段岭都会周到的自己准备这些东西。
秦欧感觉非常过意不去。
刚才一定有事忙才不接电话,可是他却忙里抽闲给他买了那么多东西快递来,其实他常想,他要是个女人,一定要嫁给师兄这样的,保准享一辈子福。
就在他别扭又歉意的看着段岭,段岭却一副非常自然的样子接过他递过来的果汁,一口喝了半杯,喝第二口时,注意到秦欧一直盯着他看。
“怎么了?干嘛这么看我?”
秦欧笑咪咪的看着他举杯的侧颜,顿时觉得,原来他怎么没发现,其实师兄挺好看的,段岭不是长得多惊艳,却也浓眉大眼,脸型方正,很耐看。只是穿着打扮不大注意,总是随随便便的T恤,短裤,还有他最喜欢戴的古怪沿帽,用段岭的话说,这帽子实用。
可是他就不明白了,灰不溜秋的沿帽后面还带着一块遮光布,要多丑有多丑,段岭却每天带着它。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给段岭又倒了满满一杯。
“师兄你太见外了吧!干嘛每次来都要准备毛巾和袜子,家里的东西我经常洗的。”
“就是知道你的习惯,所以才不想让你费事,你这布艺沙发换一次多麻烦,还有拖鞋都是真丝的,还要送去干洗。”
他摆摆手:“实在太麻烦,还不如我自己准备,省的等我走了,你还得大扫除。”
秦欧无可辩驳,段岭说的一点没错,他信不过别人,每次都是自己收拾,上次来过人以后,得空他就把东西都扯下来,塞满洗衣机,洗衣机洗了一下午,地板被他用抹布沾上洗洁剂一点点擦得都能照出人影,才罢休。
闲聊几句后,段岭说出到这来的正事。
“宋书谨确实病了。”
病而已,那对母女病的不清,本来就不正常,话说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是已经解决完了吗?”
段岭看着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就知道他没看邮箱里发给他的邮件。
摇摇头,小心翼翼的问:“还没有。你……没看邮件?”
他哪有时间看邮件啊,能有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秦欧想起这次美国之行,心里就窝着火:“嗯!”
“那就不用看了,我来就是告诉你这些事。对了,教授没让你在那多呆些日子?”
“嗯哼!”
提起那个变态,秦欧更来气了,他要是再呆在那,恐怕现在已经被掰弯了。
“那就怪了,教授给我发email,先前说他不会让你再回来的……你说你怎么这个节骨眼回来了。”
“哪个节骨眼?”秦欧问。
段岭一时间也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先“哎!”了一声。
“这事说来还挺复杂,其实宋书谨确实有病,这事还要从她那个死去的男友说起……”
秦欧走后,段岭就和程锦逸一直在调查宋书谨,这一查不要紧,牵连出一串问题。
宋书谨死掉的初恋男友长相清秀,在学校里又是学生会主席,完全是校草一样的人物,但他只是个家境平平的穷小子。
宋书谨的母亲觉得他配不上自己的女儿,想尽一切办法拆散这对小情人。宋书谨年少气盛,一气之下在大四那年干脆搬出学校,和男友住到一起。
因为当时两个人还是学生,都没毕业,只能靠实习工资过日子,虽然有爱情滋润彼此,可是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
时间长了,两个人因成长环境不同,时常爆发矛盾。
宋书谨从小娇生惯养,花钱大手大脚,男孩则是穷苦出身,越来越看不惯她的作为。
宋书谨钱不够花,就会偷偷跟父亲要,每次这样男孩就会和她大吵一架。
杜女士稍作打探后,趁着两个人感情出问题,把男孩约了出来,一改常态循循善诱,甚至用金钱诱惑他。
“你们现在还小,很多事你都不懂,之前是阿姨太唐突,但我之所以反对你们在一起,不是因为看不起你。
而是你们从小生长环境不同,爱情美好却不能当饭吃,时间久了会有很多矛盾,门当户对这几个字不是空话,为什么现在还有人那么重视,就是因为这决定了两个人将来的日子能不能过长久,人的一生很长,我希望我的女儿能和一个人平安富足的过一生。
可你看看书瑾和你在一起才多久,你们就闹得不可开交。阿姨其实也很喜欢你,但我是过来人,我的女儿我了解的呀,你们确实是不合适……”
男孩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不是他们不相爱,而是他们从一开始差距就很大,像现在经常吵架的事,以后恐怕只会更多。
“阿姨呢,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这是二十万,你父亲生病,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手提袋里的沉甸甸的现金让男孩一时晕头转向。
“谢谢阿姨!这钱我一定会还……”
男孩家里正缺钱,犹豫的接了钱,决定回去就和宋书谨谈谈……如果他们真的不合适,给不了她想要的就只能分手。
可是这时候宋书谨怀孕了,这个消息让男孩一时蜕变,看着宋书谨幸福的脸庞竟然意志坚定,他不能放弃书瑾和他们的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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