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许彦河赖在床上连脚趾头都懒得动。一旁的唐寒锦大手压在他的腰上,沉的要命。
许彦河想推开他,无奈全身发软没有力气,只能瞪着眼当人肉架子,没过多久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正对上唐寒锦溺死人的目光。
“早。”唐寒锦随手拨开秋衍额前的碎发,那讨厌的头发挡着他看美人的脸了。
许彦河目光发窘,温柔的唐寒锦跟昨晚强势霸道的家伙反差太大,以至于让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找不到借口发,只能闭嘴不严,拿一双愤懑的眼神盯着他。
唐寒锦自知理亏,笑得一脸宠溺,把秋衍往自己怀里揽,大手顺势搭到对方的腰上按了几下,力道不轻不重,让秋衍舒服地哼唧了一声。
两人谁也没说话,就在床上腻歪了一会,直到尤司令到访。
***
唐寒锦的书房里,气氛不大好。
尤司令说:“让秋衍过去只是走个过场,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有我亲自把关,谁也不敢对他动手脚。”
唐寒锦一双眼睛幽暗,浑身气质冷得吓人:“不行!你也看到那天的情况,秋衍行事没有任何不妥,怎么能送他去审判庭?”
尤司令说得口干舌燥:“我都说了是走个过场,要给赖秉均这么大的官定罪,总要大家配合配合,再说,秋衍在总指挥所放火是事实……”
“早知道当时就该一枪崩了赖秉均!”
“你崩了他有用吗?!”尤司令脾气也上来了,“总之让秋衍跟我走,我保证,两天之内把他送回来。”
“两天?!”唐寒锦眉毛顿时竖起来,两个小时他都嫌多。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秋衍从外面进来了。
“都别吵了,我跟尤司令走一趟。”许彦河神情倦怠地说。
尤司令看他精神不大好,语气放缓了点:“你这是没休息好?”
许彦河瞥了一眼唐寒锦,罪魁祸首尴尬地避开了目光。
尤司令继续说:“我在审判庭里亲自主审,不会让你受什么委屈,你只需要配合询问,做做笔录,还有……关于在总指挥所放火的事情,你千万别说你是故意的,就说是失手打翻了火油。”
“知道了。”许彦河跟着尤司令走了。
***
尤司令确实没食言,许彦河在审判庭里有单独的空间接受调查,询问过程也很简单,但是等待的流程比较长,所以尤司令提前安排好一间休息室,让秋衍进去住。
休息室在审判庭的最里面,彦河往里走,路过其他审讯室,没想到从窗口看到了孙警长。
因为在船舱里被秋衍打伤,此时的孙警长左眼绑着厚厚的纱布,一身囚服,胡子拉碴,看起来狼狈极了。
许彦河略微驻足片刻,听到带着手铐的孙警长说:“我是冤枉的,我都是听赖秉均的指挥,他官大,我只能听他的……还有,你们这里是不是检举有功?”
讯问员明显不耐烦听孙警长这些谎言,但仍然走程序地问了一句:“你想检举谁?”
“我检举那个秋衍!他表面上是唐寒锦的男宠,实际上是个间谍!”
讯问员微微坐直身子:“你有什么证据?”
“这还需要证据吗?一个男宠能有胆子去军部放火?还有,他在船舱里一枪拿匕首扎伤我,那个身手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听说秋衍是会计出身,你信吗?”
讯问员记录的笔明显停顿了一下,显然是对孙警长的话信了几分。
“秋衍,你怎么在这?”尤司令从后面过来了。
许彦河连忙目不斜视地往前走,说:“没什么,迷路了。”
尤司令答:“那我带你去吧,休息室在那边。”
空旷的走廊里回荡起两人迈步的声音。等走到走廊尽头,尤司令主动上前把休息室的门推开,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但是还算整洁干净。
许彦河淡然地走进去,听到尤司令离开了。
他回头轻轻拉了一下门把——这里果然被反锁了。
许彦河心中大概明白,尤司令是对自己起了疑心。唐寒锦可以接受他那番“做梦”的说辞,但是尤司令果然不会相信。
许彦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不再多想,反正看尤司令的表现,他对自己只是起疑,并没有杀心。
休息室的环境很安静,许彦河昨晚没休息好,在沙发上赖了一会就迷迷糊糊地想睡着,忽然听到外面响起开门的声音。
接着,熟悉的气息将他包围起来。
许彦河似梦非梦地没清醒,睡眼惺忪地看向来人。
唐寒锦恨得牙痒痒:“我在家里担心得要死,你却在这睡得香。”
许彦河压根没听到他说什么,只是觉得唐寒锦身上的气息令人安心,唐寒锦伸手想扶起他,他下意识地拿脸蹭了蹭唐寒锦的手臂,活像一只懒猫。
唐寒锦一声冰冷的气息秒化,变成一汪温泉,宠溺地盯着秋衍,恨不得把人揉到身体里才好。
“醒醒……”唐寒锦哭笑不得地抽开手,“我给你带了吃的。”
许彦河终于彻底清醒了。
“你怎么来了?”
“我有什么不能来的?”唐寒锦这时候显出几分将军的霸气来,“要不是去处理常威的事,我早就来了。”
“哦,对,常威怎么处理了?”这个跟在唐柳夫人身边伺候的保镖,居然也是奸细。
唐寒锦犹豫了一下,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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