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跟谁？”
“跟一个知道他身世的人。”
“还有人知道他的身世，是谁？”罗西文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他巧妙地利用了乔九越的出身和一些微妙的心理，成功让他帮助自己偷来了凤凰之魂。”
“什么？”罗西文总算听出了其中的重点，“不是乔九越自己要偷的？”
“恐怕不是，”洛白说得口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道，“虽然他母亲跟这把匕首有些渊源，但他并不知道这东西的用处，对此物也并不感兴趣，也就没有去偷它的动机了。”
“这东西什么用处？”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我怀疑跟它身上的数个传说有关系。总之这个人说服了乔九越，让他替自己去偷盗真正的凤凰之魂。”
“等等，说服？”乔茵这时候提出了质疑，“我们是兄妹几个人天天都在一起，没见过他跟陌生人有什么私下来往啊。”
“这个也好理解，因为这个人一般是在来上香的时候，假装成游客来跟他讲话的。”
“虽然这里有好些没人，又枝繁叶茂的隐蔽场所，但长此以往难免被谁看见，惹人起疑。”
“于是这个人告知了他藏经阁里的这条密道，二人就改成在此地会面。”
“这个人...到底是用什么办法让乔九越帮他偷东西的呢？”罗西文对此感到十分不解。
让你偷就偷，你还有没有脑子了？
“这个人除了知道乔九越的母亲是谁，还对后者的一切都知根知底，包括他的父亲又是什么身份。”
“父亲？”罗西文这一被提醒，才想起一个人既然出生，确实应该是有父亲的。
只不过乔九越母亲的身份太过特殊，因此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忘了还有父亲这回事。
“本来嘛，乔九越父亲如果是个普通人类，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一点都不重要。”
“普，普通人类？”罗西文没反应过来，“人类？”
普通人他还可以理解，普通人类是什么意思？
说罢转脸问黎纱：“我没听错吧？”
黎纱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没听懂。
“就是，不是人类的意思，”洛白赏了他一个白眼，“这都听不懂？”
“...”
“麻烦你，解释一下？”住持终于发话。
“说起来，这附近有狐仙的传说吧？”洛白反问住持。
“啊？是这样没错。”
“嗯，所以狐火寺才会是狐火寺，并且供奉狐仙吧。”
“可以这么说。”
“所以，这山里有狐仙或者狐妖也不足为奇吧。”
“这...”住持反应过来洛白的意思，一时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你这意思是...”罗西文也反应过来。
难不成乔九越他爹是狐妖？
这也太离谱了吧！
“当年殷芳树女儿跟随冯玉逃出帮派，躲过一劫，没有折在后来的纷争当中，躲在这深山老林的破寺里，却没想到这山里生活着狐妖。”
“哦对，是狐仙还是狐妖我不清楚，是多少年道行的我也无从得知，总之乔九越就这么出生了。”
“等等等等，”罗西文听到这里，忍不住出声打断，“你怎么知道是狐妖，不是其他普通男人？比如其实那冯玉是个禽兽...”
住持微不可见地皱眉。
“因为乔九越身上有妖气。”
“啥？”罗西文越听越离谱，“妖气？”
“你是感觉不出来的，而且，这寺里的半妖还不止一只。”
“什么？”罗西文一分钟内接受了太多超出他理解范围的信息，大脑已然要爆炸。
“难道是乔茵？”黎纱问道。
“没错。”
乔茵被点名，这下有些坐不住。不过她看起来虽然慌乱，却是心知肚明的表情，没有太过惊讶或是失态。
反应巨大的居然是程少昱。
他听到这件事，张大了嘴，却没发出一点声音，手指还在微微发抖。
“对不起...”乔茵面向他，却不敢直视后者的双眼。
“那他们俩难道都是...”黎纱倒吸一口气，问。
“他俩是不是亲兄妹我也不知道，我觉得他俩自己都不知道。”
“怎么会...”
“这件事估计只有他们的亲生母亲才清楚了。”洛白道，“也许有血缘关系，也许乔茵只是恰巧也被她的亲生父母扔到了这里。我个人嘛，更倾向于后者。”
“后来呢？”
“这个神秘人便利用乔九越的身世和半妖身份诱惑他，让他终于为自己所用，答应帮他偷凤凰之魂。”
“你从刚才就说有神秘人，你是怎么知道的？”罗西文问。
“因为地道和洞穴的脚印啊。”
“脚印？我怎么没看出来。”罗西文虽然只在救人的时候进去过一次，当时情况复杂，没能仔细观察，但他隐约记得地道中尘土遍地，是留下了很多脚印没错，可杂乱不堪，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洛白竟然分辨出来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脚印谁是谁的？
“接着神秘人的目的也达到了，凤凰之魂也在当晚通过地道送了出去，照理说也轻易怀疑不到乔九越的头上，这场犯罪就算是完美结束了。”
“没想到黎纱却为了找猫去了藏经阁。”
“藏经阁不光有密道，还有一些他之前没能处理好的东西。”
“乔九越本来只是想去偷偷观察黎纱是不是找到了地道入口的机关，和那些东西，要是没找到的话他什么也不会做。”
“没想到还是被黎纱发现了端倪。”
“他一急之下，只好先把她打昏。”
“打昏是解了当时的燃眉之急，可之后该怎么办呢？”
“要是扔着不管，等她醒来，说不定会想起来自己发现了什么，甚至看到了攻击她的人。”
“他也不敢耽误久了，这藏经阁随时都会有人来。”
“没办法，他只好先把人搬进地道再说，看能不能找神秘人物帮忙处理。因为乔九越不是心狠手辣的人，自己是下不了手杀人灭口的。”
“至于这人在得到了凤凰之魂之后还会不会再来他也不知道，要是联系不到的话，只好让黎纱在地道里自生自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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