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倒猢狲散。
韩秀秀看看，整个大院和大厅，没有几个人了。大厅里面只有孙富贵和孙老太，桂嬷嬷三人。
大院里面，有几个老妈子和下人。
韩秀秀也在焦急地等待着。
*
醉欢楼，夏羽一无所获，一无所知。
夏羽带着孙旺才和一群孙府的家丁来到醉欢楼。
夏羽亮出金牌，老鸨也见过这样的金牌。
夏羽在醉欢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搜索了一个遍，就是没有半点文瑶的蛛丝马迹。
老鸨笑容满面地说：“小爷，醉欢楼做的是皮肉生意，不敢买卖人口。”
任凭夏羽把醉欢楼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没有找到文瑶的半根头发。
老鸨一口咬定，没有和孙丑女做过这笔交易。
“小爷，空口无凭，你说我买了什么姑娘，我就买了什么姑娘？”
论口才，夏羽还真不这个老鸨的对手。夏羽又挖地三尺，还是找不出人来。
“找！”夏羽知道韩秀秀还在等着结果，很多人都在等着他的消息。
孙旺才一群家丁还在找，寻找得十分细致，找遍所有地方，找到不能再找。楼上楼下的姑娘全集中在大厅，连平时的下人，打手，无论是打杂的，看门的，都在大厅了，整幢楼就再没有一个人影。
老鸨在夏羽的耳边浪声说着：“小爷，也有可能是那个孙家小女乱说一通，你到别家也看看吧！我这的姑娘全叫出来了，只要是活着的能喘气的我都叫到你眼前了，房间你也搜查过了。在说了，我是做生意的，有钱我就赚，我家的姑娘就是要出来招生意，我把什么姑娘蒇起来干吗？”
“这淮安城有多少家这样的青楼？”夏羽问一起来的孙旺才。
孙旺才想想说：“七、八家是有的？”
老鸨在一旁吃吃地笑说：“不止，还有一些自个在家拉客的呢？”
孙旺才看着夏羽问：“爷，怎么办？”
夏羽崩溃了。
正在夏羽崩溃的瞬间，几个黑衣人快速地冲进了醉欢楼，见人就砍。
“啊……”
顿时，大厅乱成一片。
“卟！”的一声轻响，一把大刀已经砍下老鸨的头颅。
老鸨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叫喊，“啊！”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呆呆地望着黑衣人手中的大刀，发出“为什么……”
可是，她还没有得到答案，血喷涌而出，鲜红的，温湿的血溅了一地，而她，慢慢地倒了下去。
“当！”的一声，夏羽抽出随身的剑，挡在砍向自己脖子的大刀上。
夏羽看来人，都是会家子，“呼”一下冲破屋顶，串了上屋，站在屋顶观看着势况。
孙旺才被一个黑衣人一刀砍下了头颅，脑袋滚在地上，滚了几下，才停住，嘴巴还在张开着。他的脸上，溅满了他温热的血液，他的身体，还在一旁抖动。
老鸨的头也砍落在孙旺才的身体旁边，眼睛残留着恐怖，嘴巴还没有完全张开。她的话只说出三个字：为什么。
其他人，无论是那些姑娘或是下人，无下幸免。
夏羽从醉欢楼刚刚冲上屋顶，破顶而出，一个黑衣人追逐而至。
夏羽一手提起剑，一手亮出金牌。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滥杀无辜？”
黑衣人没有回答，也没有进攻，知难而退。
夏羽站在屋顶，四下探望。
片刻间，那些黑衣人又飞快地出了醉欢楼。
看着黑衣人去的方向，夏羽心中暗叫着“不好”，尽自己所能向孙富贵的府上如箭一般地杀去。路都不走了，就从屋顶飞到了孙家大院。
“大家快逃命。”
*
夏羽到，黑衣人也到，韩秀秀正站在大院看着天色，她只听得到夏羽说那一句，都没有说完，就看见黑衣人冲进了孙府大院。
“呼”一下，韩秀秀从地上，夏羽从空中，两人一起提起桂嬷嬷飞上一颗大树，又越出孙府院墙，站在高处观望。
“晚了，晚了，事情出大了。”桂嬷嬷虽然见过比这还血腥的场面，只是这离京城那么远，脑子一下子也没有转过这个弯。
“文姑娘，文姑娘……文姑娘是不是出事了？” 桂嬷嬷念念着，“菩萨保佑，文姑娘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眼下真出事了。”韩秀秀说着，也来不及问夏羽去醉欢楼的情况，事情出得急，她想返身回去看看。
韩秀秀一个飞跃又跳到孙府的院墙上。
夏羽也跟随着跃了过来说：“这些人先到醉欢楼杀人……”
韩秀秀突然想起淮安大酒楼，“夏羽，快跟我回去。”
桂嬷嬷还在屋顶，两人那管得过来，丢下桂嬷嬷飞一般地掠过无数的屋顶，回到淮安大酒楼。
韩秀秀和夏羽两人从屋顶上翻入窗口跳下，李少白还躺在房间里面，看到两人同时出现，神色惊恐，有些不解地问：“出事了？”
“出事了。”夏羽说。
“夏羽，你在这护着你家爷。李少白，你撑着起来，我过去把小娘也叫过来，你们就在这。我去让掌柜的加派人手，巡查酒楼各个要道、出口。再让他上来和你们汇集，决计一下事态。”
韩秀秀说着，刚刚从窗口跳进又从门出去，看到隔壁张碧莲和韩子诺都在，急忙说：“小娘，快带着诺诺去我的房间，出事了。”
韩秀秀飞快地下楼，找到掌柜的，来不及说情况。就说：“掌柜的，有紧急情况发生了，你先加派人手护着酒楼。然后到三楼我的房间去，让夏羽和你说具体的事态。”
为以防万一，韩秀秀走出大厅出了院门。
*
月儿已经挂在了树梢，迷人的银辉懒懒地撒了下来。
韩秀秀纵身一跳一脚踢在自己房间下面的那颗大树杆上一个旋转飞腾就翻到屋顶上了。
风，吹过她的脸。
淮安城风平浪静，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韩秀秀跳跃着飞起飞落几下寻查着，黑衣人再无踪影。
咚！咚！”，“咚！咚！”已经打二更了，相当于晚上九点。
“桂嬷嬷呢？”韩秀秀想起桂嬷嬷，“桂嬷嬷没有武功，只怕还在屋顶上没有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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