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就像没有听到楚寒的话一样，视线仍在电视上。
楚寒也没有追问，只是直直地盯着凤舞。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一旁的慕冷月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说话。
良久，凤舞眼神微变，转眼看想楚寒，嘴角微微勾起，反问道：“你觉得，我目的是什么？”
楚寒眉头微皱，没有说话。
他之所以会问凤舞这个问题，是因为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真龙在极北之地沉睡这么多年，直到人族修士前往真龙的巢穴，才将他唤醒，重新现世。而凤凰同样在几千年前就已经绝迹于世上，期间从未出现过，直到楚寒从恶鬼组织的手中得知她的信息。
那么凤凰，是如何重新现世的呢？或者她，一直就潜伏在这个世上，只是没有显现身份而已？那她这段时间突然冒出来，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在见识过凤凰的手段后，楚寒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她会被恶鬼组织的人控制住。而经过上次的见面，楚寒知道，那副小孩子性格的模样，也是她故意装出来的。
正是因为凤舞身上的诸多疑点，让楚寒问出了这句话。
凤舞看着楚寒，微微眯眼，随后，她开口道：“我的确有我想做的事情，但与你并没有什么关系。”
楚寒微微摇头，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你的目的，应该与龙族有关吧？”
听到这句话，凤舞秀眉微微蹙起，说道：“你如何推测的？”
但随即，她又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对了，我忘记你跟当年那位人族妖孽有密切的联系了……知道我凤族与龙族之间的仇怨，也不奇怪。”
关于上古时期，凤族与龙族的仇怨，楚寒的确有在血灵的记忆中了解过。
凤族和龙族，不说从上古时期，就是从远古时期开始，就一直处于竞争的状态。两族都是上族，血统高贵。
可他们互相谁也不服谁，都想爬到对方的头上，成为地球上最强，最尊贵的族类。
这种竞争，到了上古时期，也就是凤舞和龙族双生灵这一代，变得越发激烈起来。
那时候，龙族和凤族已经成了死对头，只要某个地方有这两族的人同时存在，那就少不了战斗和摩擦。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龙族，实力达到了顶峰期。而凤族，由于某些变故，正处于衰落期，族中少有惊艳绝伦之辈。
趁你病，要你命。
龙族也没想着当君子，当时的龙王手一挥，对凤族发起了战争。
这场战争的结果，很惨烈，很碾压。
凤族，死伤极其惨重，近乎于灭族。
而龙族大获全胜，以此奠定了自己万族之王的地位。
当时还年幼的凤舞，目睹了自己的亲人被龙族疯狂屠杀。
而在那次龙凤之争后，凤族就凋零了。
当然，从血灵的记忆中，楚寒只是大概了解当年的龙凤之争，龙族大胜这个信息罢了。至于其中的细节，只有亲身经历过那件事的凤舞清楚。
“我觉得，我们有合作的机会。”楚寒开口道。
“哦？你想怎么合作？”凤舞秀眉一挑，问道。
“你的目标，应该也是龙王吧？”楚寒说道。
凤舞眼神微变，随即叹了口气，说道：“你很聪明，你的猜测，也都基本正确。”
“只是，已经没有机会了啊。”
楚寒眉头紧皱，问道：“没有机会？”
凤舞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到了落地窗前，背对着楚寒，说道：“我已经涅槃了八次，只要能在涅槃一次，我就能将我族的秘法修炼至大成。”
“可惜的是，我没法完成第九次了。”凤舞的语气无喜无悲。
“为什么？”楚寒问道。
“因为，地球的灵气即将枯竭。而我要经历下一次涅槃，至少还需要一千年。”凤舞说道。
说话间，凤舞转过身来，面向楚寒，继续说道：“而我族秘法在大成之前，修炼者的实力永远无法恢复到鼎盛时期。现在的我，也就只有第一次涅槃之前的五成实力罢了。”
“现在的我，面对吞噬了双生灵的龙王，没有一丝的胜算。”
凤舞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丝毫听不出来任何的不甘或是仇恨。
就像在叙述一件与她无关的事一样。
但仔细一想，凤舞足足忍受了八次涅槃重生的痛苦，却无法进行最后一次涅槃，没法将凤族的秘法修炼至大成。
修炼了数千年，实力还不如第一次涅槃之前的一半。
几千年磨一剑，却失败了。
这其中的痛苦和不甘，还有绝望，是旁人无法感同身受的。
“第九次涅槃……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楚寒沉默了一会儿后，问道。
凤舞没有回答楚寒的问题，径直走回到沙发上，拿起一旁的抱枕，视线再次回到了电视机上。
显然，她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一次。
楚寒眼神复杂，暗叹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原本他还想与凤凰合作，联手对抗双生灵龙王。
可现在看来，凤凰的心已经死了。
在她得知自己无法进行第九次涅槃，复仇无望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死了。
现在的她，就如同隔绝世外的看客。
“只能先离开了。”楚寒转身走回到客厅中间，正想要运转传送法诀。
慕冷月却是快步跑了上来，说道：“师父，上次我忘记跟你说了，最近有两位女孩来找过你。”
姬家姐妹？
自从前往京城之后，由于事情实在太多，楚寒的确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跟姬家姐妹联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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