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提出开发这种集团内部短信系统的人，一定是个阴谋家——”白亦凡看着笔记本屏幕上这条“信息已发送”字样的提醒，摩挲了一下下巴，“这个短信系统，让底下的执行者连是哪个高层发出来的都不知道，根本就是让人实力背锅嘛。”
轻笑了一声，他移动鼠标点掉了这条提醒，然后“刷刷刷”又是输入了三条信息，利用这个账号目前解封的唯一一个最高权限，将这三条信息给发了出去。
看到信息发送完毕的提醒，他笑着关掉了整个浏览器，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一扣，一推椅子，边伸懒腰边站了起来：“封白宇这会儿大概正欣喜若狂呢吧，要是他知道真相，真不知道会不会崩溃——”
拿起桌上的咖啡杯，一口气喝光了里面的咖啡，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
“几件衣服上装饰用的小物件而已，不会真的要选到恒隆中心关门打烊吧。”他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正准备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谁想到，手机刚刚拿起来，来电的铃声就正好响了起来。
“老谭——这家伙，这次未免也太没耐心了吧。”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的联系人名字，赫然就是半个小时前才刚刚和他通完电话的谭棕铭。
白亦凡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在电话接通后，直接就开口说道：“我说老谭，你什么时候也变成坐不住的猴子屁股了。”
“你还有兴致和我开玩笑——”手机里，传来谭棕铭焦虑且着急的声音，“封白宇和白氏集团派驻到上海的那位总负责人已经面谈了整整二十分钟了！”
“然后呢？”白亦凡好笑道，“就因为这样，你就坐不住了？”
电话那头的谭棕铭一脸焦虑地在晟煊的总裁办公室里来回转着圈子踱步，听到手机里白亦凡那不以为然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浩坤，就是那天见过的那位，江莱的哥哥，他刚刚给我打来电话，说封白宇似乎已经说动白氏集团派来全权负责迪士尼工程项目的那位总负责人了。”
“这么有效率？”白亦凡愣了一下。
“刚刚有底下的员工往会客室送了台笔记本电脑进去。”听到白亦凡这略显诧异的声音，谭棕铭越发感到焦虑起来，“双方肯定是开始谈到一些实质性的东西了。很有可能，封白宇已经说动了那位总负责人。所以，底下员工送笔记本电脑进去，或许就是要看睿翼集团针对迪士尼乐园周边配套设施，有没有做过规划，是初步规划，还是细致规划。”
白亦凡耸了耸肩，对于谭棕铭所说的这些依旧是不以为然。
他诧异的是这位被白氏集团派来上海全权负责这次迪士尼工程项目的这个业务主管的执行能力和执行速度——
自己才通过权限给他发了条白氏集团企业内部的短信，这家伙就立马和封白宇“黏糊”起来了，这执行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点吧。
“不会被他看出破绽来吧？”白亦凡皱了皱眉头，低声嘀咕了一句。
“什么看出破绽来？”手机里传来谭棕铭狐疑的声音。
“没什么。”白亦凡淡淡说道，“你们有计划，我也有计划——这个先不说，你打电话来，就是来和我说这件事的？”
电话那端的谭棕铭诧异道：“怎么，你觉得这件事还不够重要？”
“除非他们白纸黑字签下了合同，不然没什么好担心的。”白亦凡很是不以为然地说道，“白氏集团的那个负责人就算看了封白宇提供的、睿翼集团的规划设计计划也没什么。这就跟你去书店买书一样，难道你随手翻了两页，就一定会把那本书给买回家吗？”
“但是——”
“好了，我说老谭，你真的是把这件事看得太重了。听我的，让自己保持平常心对待就好——行了，我这边还有其他事，回头再联系。”白亦凡说着，不给谭棕铭插话的机会，直接就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传来的“嘟嘟嘟嘟”的忙音声，谭棕铭脸上的焦虑不禁又明显了几分。
“这个老白——”他很是埋怨地嘀咕了一声，“现在这时候了，还有什么事情能比全盘掌控封白宇和白氏集团上海迪士尼工程项目组的动向还要来得重要？”
他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想了想，还是又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同一时间，白亦凡也是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嘀咕了一声：“这个老谭，还说见惯了商海的浮浮沉沉，连这么点定力都没有——就算是被我搅动的那场股市风暴给逼的，也用不着这么焦虑吧。”
话音刚落，手上的苹果手机却是再次响起了铃声来。
“这是打算骚扰我到底了吗？”白亦凡的脸上顿时露出了苦笑。
不过，一看屏幕上来电显示的联系人名字，他却是挑了挑眉毛——
不是谭棕铭，而是桉蒂打过来的。
“喂，桉蒂啊——”白亦凡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老谭，真是败给他了，这是准备把你也一起拉下水的节奏吗？”
“恩？老谭？他怎么了吗？”手机里，传来桉蒂有些疑惑的声音，“我现在并没有在晟煊。之前接到小曲打过来的电话，让我速去恒隆中心跟她会合，顺道带上在复旦的一菲、宛瑜和美嘉。我现在正往那边开车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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