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8章尘埃落定
“慕容恪赢牧舒翰是在于皇飞的出言提醒，独孤云剩顾瑕儿，乃是以大欺小。”
“这两场我大玄一方，胜的实在是取巧。”
“呵呵，那这一场，你打算怎么解释？”
李牧之一时语塞。
其他两场，都能用理由搪塞过去，可皇飞战胜凤夕颜，在众目睽睽之下，胜的干净利落，光明至极。
“牧之，先生我不是那种输了不认的人，稷下学宫也不是。”
“输了就是输了，又何必给我找什么借口呢？”
“皇飞那个孩子，赢得堂堂正正，并无不妥，这次大玄，的确胜了！“放心，看来这次的谈判，一定会进行的十分顺利。”牧千山笑着说道。
“何况，输了未必是坏事。”
“先生何解？”王玄龄拱手问道。
“我之前便跟你们说过了，我想磨一下我这凤凰徒儿的我性子，你们却以为我是在唬你们。”
“其实，我说的是真的。”
“先生，你我皆知，一般的修道天才，应该避免失败，以养其心性。”“你一直盼着凤夕颜失败，是何道理？”
“刚则易折。”牧千山正色道。
“若是能无往不利，的确能让这些有天赋的弟子保持着一颗进取之心，能更快的破境。”
“可这样养在温室的花草，又怎能承受的了自然中的雷霆雨露？”
“若不在他们幼时便锻炼出他们百折不挠的心思，一遇到难以解决之事，会在一瞬间崩溃的。”
牧千山说完，叹了口气道：“名声是一种压力。”
“夕颜顶着不败和第一的头衔已经太久了，虽然她自己总说不在乎这些，但是这些压力却是无形的。”
“时间长了，自然也会影响她对道藏的领悟与修行，反而于她不利。”
“皇飞这孩子很好，这一次能赢夕颜，也算是为她把这包袱彻底卸下来了。”
王玄龄闻言，这才心悦诚服的拱手道：“是，先生明教，弟子领悟了。”
“呵呵，你们啊，就是太认真了。”
“这只是老头子自己的一点感悟而已，你们何须当真。”
“只要想，你们完全可以把我刚才的话当成稷下学院输了之后，为自己找的台阶嘛。”
牧千山朗声笑道：“既然大玄连赢三场，那么此次武试，也就尘埃落定了。”
“老夫方才赌斗之物，自当奉上。”
“不过今晚的主角都走掉了，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易趣，老朽这就回去蒙头大睡喽！”
说罢，在几名稷下学宫弟子的搀扶下，起身便走。
只是凤夕颜战败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震撼，无数的学子都陷入到讨论之中，不可自拔。
直到老人离开，国教学院的小楼里，还是人声鼎沸。
看来今夜，许多人必定无眠了。
国教学院不远处的长安大街上，热闹如故。
帝都的不设宵禁，所以多久都会有店铺开门迎客，这样的也使得帝都的百姓无意之中推迟了自己的作息时间。
此刻已是晚上的亥时，大街上却人潮如织。
凤夕颜和皇飞就混在这人群之中，一前一后。
她也不知道用了何种法术，将自己的脸化作了和皇飞雪夜初逢时的样子。
此时正兴高采烈的从一个商贩手中买到了两根糖葫芦，自己举着一只，另一只却塞到了皇飞手中。
皇飞接过，看着凤夕颜高兴的样子，自己也很高兴。
原来她就是凤夕颜，凤夕颜就是她。
人生的际遇真是奇妙。
“你”皇飞刚要开口，凤夕颜却将糖葫芦塞进了皇飞的嘴里，有些不满。
“饿了，先吃饭。”
“有问题，待会再问不迟。”
皇飞点了点头，虽然并不是太饿，但也很想再去尝尝那家羊蝎子的味道。
但是世上的事情，很多都是不随人愿的。
就比如这家羊蝎子，这么早竟然就已经关门了。
实在是煞风景。
看着凤夕颜一脸的不满，皇飞忽然想起，自己初来帝都时，在这长安大街上，曾经吃到过一碗馄饨，很是鲜美与别家不同，所以便提议。
好在凤夕颜并不挑食，那馄饨摊子也不甚远，走几步，便到了。
皇飞要了两碗馄饨，吩咐馄饨摊的老妇人快洗送上来，可对方却不着急，反而盯着两人看了又看。
“好俊的姑娘，好精神的小伙子，真有夫妻相。”
老妇人随口说笑一句，便去准备食材了。
皇飞很想说自己和凤夕颜并没有到那一步，可看到凤夕颜的脸忽然变得红红的，也就就得被别人如此误会没什么不好。
很快，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便上桌了。
不知道是因为皇飞一直没有离开的目光，还是因为馄饨热气的缘故，凤夕颜的脸色越发的红了起来。
她抬起头，忽然问道：“我很好看吗？”
皇飞点了点头。
“那和之前我的那张脸比起来，那一个更好看？”
皇飞略一沉吟，没有回答。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女孩子都喜欢问一些诸如此类的话题。
之前的你和现在的你都是你，难道你还吃自己的醋吗？
但问题总归要有个答案，所以皇飞权衡了一下，诚实的说：“一样，都很好看。”
凤夕颜的脸越发的红了，忽然啐了皇飞一口。
“不正经。”
皇飞不明白，实话实说为什么就是不正经。
可还没等她说话，凤夕颜就吞下了自己口中的那颗馄饨，舒服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你刚刚不是有问题问我吗？”
“现在可以问了。”
入冬以后的天气很怪，刚刚还是有些舒朗的天，忽然来了一片浓重的云彩。
稀疏的雪花洒落人间，不一会便纷纷扰扰的转为了鹅毛大雪。
但冬日的飞雪一般不会打扰游人的兴致，反倒会平添一份兴致。
周天如盖，与长安大街上悬挂的大红色的灯笼相映成趣。
这种景色很雅致，充满了烟火气，令人心安。
皇飞看着凤夕颜愣了愣神，发现自己的确有好多话想问她，但似乎都没有那么重要。
所以他问了一个现在最关心的问题：“这里的馄饨你觉得还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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